('长孙冲松开马缰绳。
不动声色移动脚步,缓缓向旁边退去。
就在这时。
现场终于爆发了。
“哎呀!竟敢动刀?”
“大家别怕!如今的长安,已经不是一年前的长安了!”
“没错!长孙家了不起吗?上一次干这事的侯海龙,却当场被房遗爱暴打!”
“最可笑的是侯君集,竟派兵与房遗爱当街对峙,最后可好,自己的儿子被无名氏烧成了渣渣,真是大快人心!”
“长孙家的,你难道不知道,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权贵敢对百姓当街动刀了吗?”
“没错!都被房遗爱整顿了!”
“废话少说,打死他们!”
......
激愤的百姓,一拥而上。
扈从们脸色发白,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汹涌的人潮淹没。
没办法。
谁让他们膨胀了呢?
如果换做白天,大家也不敢这么大胆,直接对长孙府的人动手。
可现在是夜晚。
街头虽然灯光璀璨。
可街上这么多人,分得清谁对着谁?
就算事后衙门找麻烦,也无从下手,而且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
法不责众!
这事闹到太极宫,也是他长孙府触犯律法在先。
人潮人海中。
一个白色人影显露。
长孙冲从一名大汉的裤裆里钻了出来,发鬓凌乱,身上的衣服被抓成一条一条,看着颇为狼狈。
他连滚带爬的跑出来。
也不顾上自家扈从,一口气跑出了朱雀大街,躲在坊内的墙角,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房遗爱!都怪你!!”
长孙冲面容狰狞的嘶吼。
在他看来,如果不是房俊搞这么大阵仗,他爹长孙无忌,就不会知道今天是长乐生辰。
也就不会逼他参加生日宴。
最后,自然也不会有眼下这一番暴打。
都怪房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