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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余!
就在戴胄被迫停职。
刑部尚书陈立身出马深入调查这个棘手案子的时候。
熊寅已领着锦衣卫的一帮兄弟,直奔江南而去。
同时五大镇抚使也派人去各港口把这事儿给摸个透。
这会儿,熊寅一行人刚到潮州,脚跟还没站稳呢。
就接到了潮州官员的邀请。
说是请锦衣卫的大人们到碧波亭吃个饭。
要知道,这碧波亭可是潮州城里响当当的酒楼,名气大得很。
只见一个锦衣卫急匆匆地跑到熊寅跟前,一脸认真地说:“大人,潮州官员请咱们去碧波亭用餐。”
熊寅一听,脸上露出几分冷笑,哼了声。
“咱们刚到,就有人知道了,还请吃饭,看来咱们这一路上的行踪,都有人通风报信啊。”
那群锦衣卫一听这话,齐刷刷地单膝下跪,神色紧张地澄清!
“大人,我们这一路上绝对没有给潮州官员透露过任何消息!”
熊寅扫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都起来吧,大家都是兄弟同僚,我信你们不会背叛殿下。”
他琢磨了一下,转身对一名属下说:
“你,假扮成我去碧波亭,反正他们也不认识我长啥样。”
说完,他嘴角挂起一丝狡黠的笑意。
那名属下应声而去。
熊寅则亲自带队,准备等太阳一下山,就直奔通港司,好好查查看看能挖出什么线索。
他眼神坚定,显然这次江南之行,他是铁了心要查出个水落石出!
“走,咱们去通港司!”
这通港司,就是专门负责通商口岸和进出口事宜的地方。
说起来,这几个沿海州府因为口岸的繁荣,近期也是富得流油。
毕竟,一个通港司就能养活成千上万靠漕运吃饭的人!
像运货、卸货、统计、做账这些活儿,都得靠经验丰富的人来管理。
熊寅一到通港司。
二话不说就让人把主事官员给控制住了。
那名簿司一看这架势,吓得脸色都变了,心里直犯嘀咕。
不是说今晚各大人都下帖子请锦衣卫吃饭吗?
这帮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有心想要报信,可熊寅看得太紧了,锦衣卫把通港司围了个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的,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熊寅盯着那名簿司,冷冷地说:“把通商口岸建立至今的所有货物交接记录和账簿都给我拿出来。”
簿司额头上冷汗直冒,双手颤抖着把一摞摞账簿和交接记录递了过去,还勉强挤出个笑脸说:
“大人,咱潮州官员对朝廷可都是忠心耿耿的啊!”
熊寅哼了一声,冷笑道:“是不是忠心,查了才知道,用不着你来说。”
簿司赶紧抹了把汗,连连点头:“是是是……大人您慢慢看,慢慢看。”
说完,他就像个逃兵一样匆匆退下了。
熊寅坐在那里,一本本地翻看着账簿和交接记录,眼神锐利如刀。
查账的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
短短一炷香的功夫。
他就从这些乱七八糟的账簿里找出了不少猫腻。
“啧啧,这漕运的贪腐问题可真不小啊。”
熊寅皱着眉,看着一本明显做了手脚的账本,摇了摇头。
通港司作为通商口岸,负责将商品出口至列国。
自然会从境内四面八方,运输商品至此。
这就离不开漕运。
再一翻,又有新发现。
“呵,这进出口的生意,也有人敢伸手,真是胆大包天!”
他哼了一声,显然对这些不法行为相当不满。
更让他气愤的是,还有潮州司马强抢民女、别驾欺压漕工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熊寅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这些败类,真是无法无天了!”
他当然会立刻写一封详细的文书,把这些罪恶一一列举,然后飞鸽传书给殿下。
但现在,他的任务并不是深入调查这些已经浮出水面的冤案和贪腐案。
熊寅揉了揉太阳穴,账簿上的问题虽然多,但似乎并没有直接指向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也就是有人钻制度的空子,吸朝廷的血呢!
他招手叫来一名部下。
“你拿着这些账簿,找几个靠谱的账房,从头到尾再给我核算一遍,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部下接过账簿,应声而去。
熊寅则继续陷入沉思:“潮州官员既然提前知道我们要来,肯定不会在这些白纸黑字上留下太明显的痕迹。”
“想要找到真正的线索,还得去通港司的库房看看,亲自数数那些货物。”
“说不定,我还得暗中走访一下,找几个漕工或者当地的百姓聊聊,看看他们知道些什么。”
很快。
熊寅大手一挥。
带着一群手下风风火火地赶到了通港司的库房。
他们翻箱倒柜地好一通查找,可是啥线索也没捞到。
正当大家有些丧气的时候,去碧波亭赴宴的那个机灵鬼部下满脸喜色地回来了。
“大人,今儿个可真是大开眼界了!”那部下眉飞色舞地说,“我装成您的模样,那些潮州的官员们愣是没瞧出破绽,一个个都热情得不得了。”
熊寅一听,乐了:“好小子,有你的!”
“你接着给我扮下去,这几天你就跟他们周旋周旋。”
“要是有人想给你塞点什么好处,你尽管收着,咱们日后拿这些当证据,好好治治那些不老实的官吏!”
那部下得意地笑:“得嘞,大人您就放心吧。”
“我顺便再帮您摸摸底,看看这些官员们有没有跟商贾勾结,或者是暗地里搞走私啥的。”
“去吧,小子!好好干,有你的好处!”熊寅一拍那部下的肩膀,鼓励道。
而熊寅自己,他再次回到库房,不死心地继续查找线索。
东翻翻,西找找,可库房就像个铁桶一样,啥有用的信息也没漏出来。
几个部下搜查完回来,都是一脸无奈。
“大人,我们都找遍了,真的啥也没发现。”
熊寅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不服气的表情。
“藏得倒是挺深啊,以为这样我就查不到了?”
“没门儿!明天咱们继续派人,去口岸船舱查查看,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直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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