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作为大唐的皇都,城内另有一百零八坊,容纳着将近百万人口,可谓是繁华无比。
一条条街道上都是人头攒动,摩肩擦踵,坊市之间更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贩夫走卒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然而,在这喧闹的城市中,却有一坊显得格外安静,宛如世外桃源一般。这个地方就是惠训坊,虽然它只是一座府邸,但却规模宏大,飞阁流丹,下临无地,美不胜收。
这座巨府门前有一道河堤,名为:魏王堤。
整座府邸占地面积达一坊之多,可以容纳万人居住,足见其气势之磅礴了。
此刻,府邸内的一间屋子里,一个身材肥胖、面容阴鸷的男子正躺在一张椅子上,慵懒地舒展着身体。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突然,男子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悦地问道:“宫中还没消息传来?”
”魏王,得来了,听说我父言过,太子李承乾无事,而且东宫已经解禁,并且陛下已经怀疑这一切都是殿下做,意在栽赃陷害。”
说话之人,是房遗爱,房玄龄的二儿子。
房玄龄最为精明,没有把鸡蛋同时放在一个篮子之中,也可以说,他是准备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但是李世民下诏令,他不得不派长子去东宫。
而且之前,东宫之位牢不可破,他也没有其他的想法,而是近两年来,李世民的态度,让他不得不多留条后路了。
房谋,谋的就是深远,谋的就是一个不败之地。
有一个篮子破,另一个篮子也能保住他房家的蛋。
“什么?怎么可能是我们做的呢?”
魏王李泰一惊,李承乾自撞枪口,关他何事,真的也是躺着也中枪。
“不过,殿下也不用担心,太子谋反案,已经有结果了,不会对我们魏王府有冲击的。”房遗爱再道。
“哦!这次算李承乾命大,这么作死都还不死吗?”魏王李泰眼中闪过了一丝阴狠之色。
“也不能这样说,此次事件,虽然没有让太子被废,但是东宫也是伤筋动骨。”
“太子的左膀右臂,汉王和陈国公都被拉出来顶罪了,东宫大不如从前,最为主要的是,陛下现在和太子有间隙了,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
房遗爱继续说道,他也从其父口中得知,李世民还并不想动魏王,还保留观望的态度。
“这是太子自作自受,不过这样也好,一个瘸子,还想当皇帝,真是痴心妄想。”
李泰不由笑了笑,他似乎已经看到皇位在向他招手了。
“不过还有一件好事,就在刚刚,东宫的多个太学生都自主脱离东宫了。”
东宫之中,有魏王的眼线,这样的大动静,肯定会第一时间传来。
“好,现在李承乾已经众叛亲离了,他这太子也当不久了。”
“备车马,本王要进宫,面见陛下。”
李泰艰难的站起身来,浑身都肥肉乱颤,笑起来,脸上的肥肉都把眼睛遮掩住。
东宫内院,一片喜庆祥和。
宫女们身着彩衣,翩翩起舞,乐师们弹奏着欢快的乐曲,李承乾与几个义弟正在开怀畅饮。他们一边喝酒吃肉,一边欣赏着歌舞表演,气氛十分融洽。
然而,在门外,张玄素却没有心情享受这份欢乐。他正手持毛笔,在纸上奋笔疾书,将发生的每一件事、每个人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详细地记录下来。
这让李承乾都不由怀疑,这个张玄素到底是不是魏王派来的奸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