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帝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但他还是不说话,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丹陛之下的江寒。
江寒整理了一下思绪,目光与夏帝对视,说道:“儿臣死也要死在战场之上,求父皇成全!儿臣愿领兵边塞,对战北幽!直至战死疆场!”
夏帝闻言心里狠狠一抽,问道:“你真想上战场?”
此时的夏帝面无表情,脸色不再阴沉,已经无人能看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可啊,不可!陛下……”
“陛下三思,自古无皇子领兵之先例,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一时间,无论是忠于皇帝,还是晋王一派的文武官员纷纷开口反对。
晋王一派:
开什么玩笑,让你领兵,有了兵权,我们还这么玩啊!
虽说是个废物六皇子,但是兵权在手,晋王怎么夺嫡!?
忠于皇帝:
让这废物领兵,不是害我大夏兵卒吗?
绝对不能让这六皇子领兵!
一时间,心思各异的官员们纷纷反对。
夏帝见状,微微一笑,说道:“你看,反对你的人不少啊!”
江寒闻言嘴角上扬,他左右看了看,带头反对最积极的就是那个文官之首郭德甫!
他走到郭德甫面前,微微一笑,问道:“首辅大人为何阻我为人子尽孝,为国尽忠!陷我于不孝不忠?”
郭德甫闻言眉头一皱,随即躬身对江寒微微一拜,说道:“殿下,战场凶险,您贵为皇子,怎可以身犯险?”
说着,他又朝夏帝作揖说道:“陛下,臣绝无陷害殿下之意!”
夏帝闻言并未言语,只是目光灼灼地看向江寒,似乎想看他这个儿子还能说些什么。
江寒见状,他深知这个首辅是晋王一派的领头羊,所以他也没有继续客气,他大声说道:“哼!北幽犯关,身为人子,作为大夏的皇子,我却躲在京都,不为父皇披甲上阵是不是不孝?不为国身先士卒,是不是不忠?你这么阻我,难道不是要陷我于不忠不孝之地?”
“战场上我不是皇子,只是普通的大夏士卒,我愿与他们共生死!!!”
江寒话音一落,全场沉默。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话能从这个废物皇子口中说出。
“呃,你。这,这。”
郭德甫有些语塞,顿时不知道怎么去接这话。
通意六皇子领兵?
别说对于他们的阵营不利了,这会夏帝还没有表态呢,他敢出头?
不通意?
开玩笑,现在人家用国之大义,为父尽孝跟你聊,你怎么接啊?
“六殿下,郭首辅并无此意。自古并无皇子战死沙场之先例!殿下三思啊!”
见郭德甫犯难,晋王一派的二号人物礼部尚书陈泽文跳了出来。
江寒见到这人,心里有些膈应。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货可不是什么好人。整天记嘴道德仁义,仁义道德的,背地却是一个十足的周扒皮,黄世仁!
有一次因为一对逃难的流民父女挡了他的车驾,他就让车夫直接压过去,导致小女孩当场被马踩死。
还有一次,他看上一个书生夫人。就以科举作为要挟,让书生把夫人送到他府上。书生不从,这老货便夜里派人将书生活活打死,强迫了书生的夫人!
诸如此类的事件数不胜数,这老货可以说在江寒这里已经上了日后的必杀名单了!
江寒脸色阴沉地看向陈泽文,一字一句地说道:“若自古无皇子战死沙场之先例,那就由我江寒开始!”
陈泽文闻言立马跪下朝夏帝一拜,痛哭流涕地说道:“陛下,不可啊!六皇子乃皇族血脉,其之生死,怎可和普通无名士卒相提并论?”
夏帝依旧不语。
江寒见夏帝没有表态,便走到陈泽文面前继续说道:“枉你身为礼部尚书,竟能说出这种混账话!”
说着江寒抬脚就往陈泽文身上踹了一脚,随后怒道:“什么叫我的命贵?不能与无名士卒相提并论?他们也是爹生娘养的,他们也有父母妻儿!这一脚,我是替战死疆场的大夏英魂踹的!”
缓了一会儿,江寒继续开口说道:“岂曰无名,山河为证!”
“今日我江寒抬棺上殿就是报了必死之心,如果父皇应允,我便抬棺出征,不破北幽京都楼兰,誓不回转!若父皇不允,我便撞死在金殿之上,告诉世人,我大夏还有敢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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