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清晨。
刑部,李安宁走进衙房,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一道人影,诧异道:“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其实李诺原本是没打算过来的。
不过一大早,凤凰就过来教娘子弹琴了。
李诺终究是没有凤凰这么狠。
与其在家里受罪,还不如在刑部发呆。
李安宁将手里的包子递过来,问道:“吃早饭了没有?”
李诺出来的急,还真没有吃早饭。
他也没有客气,从李安宁手里拿了一个包子。
李安宁咬了一口包子,问道:“对了,你和凤凰怎么样了?”
李诺道:“没怎么样。”
他看了李安宁一眼,问道:“你这么关心凤凰干什么?”
李安宁低头包子,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好奇问问,不行吗?”
其实她今天来刑部的路上,偶然听到了一些消息。
关于前些日子,外面所传的他和凤凰的谣言,凤凰居然主动辟谣了。
凤凰心里打什么主意,她心里可清楚的很。
她居然会主动辟谣,难道以前真的是她误会了?
此时,和李安宁有着同样疑问的人,还有很多。
玉音阁只是一个小乐坊,远不能和天音院,乐来楼这样的庞然大物相比,这几个月,之所以在名气上能稳压这些成名已久的乐坊青楼,完全是因为大理寺卿之子。
没想到,在玉音阁一跃成为长安的顶级乐坊后,她立刻就和那位大人物撇清了关系。
起初,还有传言说,她已经被那位玩腻抛弃了,想要为自己另寻高枝。
但很快,就有人证实,这位凤凰姑娘,还是处子之身。
要判断这一点并不难,高境的武者,能够根据气息,来判断一个人还是不是元阳或者元阴之身。
这下,那些谣言,是真的被击了个粉碎。
长安的某个圈子,也开始躁动起来。
大理寺卿之子的女人,他们不敢有什么想法。
既然他们不是那种关系,谁能最终抱得美人归,就各凭本事了。
虽然长安刚刚评选出了十大花魁。
但在人们的心目中,魁首另有其人。
凤凰本来就是顶级尤物。
一个还有清白之身的顶级尤物,更是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玉音阁因大理寺卿之子而闻名。
但和那位撇清关系之后,玉音阁的名气反而更大了。
对于长安上层权贵和官员而言,不会在乎这些青楼楚馆的风流韵事。
但在长安的风尘圈子里,这件事情的影响,着实不小。
某处古朴清幽的园林。
一座座雅致的小楼,坐落在园林之内,不时有婉转的乐声,从小楼中传来。
这里便是长安最大的乐坊之一,乐来楼。
乐来楼听名字是乐坊,实则集青楼,乐坊,舞榭,酒楼于一体,属于大型娱乐中心,主要针对的客人,就是长安的达官显贵。
之所以取乐坊之名,是因为“乐”为六艺之一,一些高级的青楼,是不愿意取百花楼,快活楼这种俗名的。
乐来楼,某座小楼二楼,一名中年女子眉头一蹙,问道:“当真?”
一个青衣小厮站在下方,躬身说道:“千真万确,消息是玉音阁主动传出来的,那个凤凰,和大理寺卿的儿子,并非那种关系,这一个多月,他都没有去过玉音阁……”
中年女子闻言,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怒色,气急败坏道:“我们都被那个贱女人给骗了,这一切从始至终,恐怕都是她自己演的一出戏!”
中年女子恨的牙痒痒。
如果不是玉音阁横插一脚,乐来楼今年,应该会多两个花魁名额。
他们花了大力气,又是请人写诗,又是砸银子造势,力捧的两位花魁,就是被玉音阁的两人给顶下去的。
成不了花魁,之前花在她们身上的一切资源,都将付诸东流。
白费的银子和精力,还是次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