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海澜有些傻眼,道:“看来以后我们即使到外面买牛肉,也只能买到很硬的老牛肉,那种小牛肉基本上是吃不到了?”
李东昕笑着说:“那是肯定的,不是老得不能再老的牛,也不会送到屠宰场去,那种牛肉不用风干,就直接好作牛肉干了。这倒是不错,农耕社会原本就是重视耕牛,只是后来风气转移,改为看重宠物了,不是猫就是狗,现在又重新看重耕牛了。”
叶海澜说:“我们不会弄得像印度一样,把牛当做神来崇拜吧!况且今后如果我们在空间里杀牛做牛肉饭便当,怎么拿出去卖?人家肯定问我们在那里弄到这么肥嫩的牛肉,这就是青壮年的牛,难道是私自宰杀的?一头牛几百斤,单靠我们两个,要吃多久才吃得完?”
李东昕也有些无奈,道:“牛肉饭只怕今后卖不成,牛肉除了冷藏,就只好做成牛肉酱和风干牛肉,再没别的办法,可惜我们杀一头牛,也吃不了几天的新鲜肉。”
叶海澜叹道:“我真希望空间中有一个小型的时间静止室,把鲜货都放到那里面去,那样就可以随时都吃到新鲜的猪牛羊肉了,像现在杀一头大动物,除非是做便当,否则几个月都吃不完。”
过了两天,这一天叶海澜在空间中骑着马,手里拿着弹弓,脖子上挂着望远镜,马前面跑着大白熊犬和萨摩耶,在草原上开始做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打猎。
空间中没有猛兽猛禽,的确让禽畜的生长不受威胁,但与此同时另一个麻烦又出来了,就是空间中原本有一些小型哺乳动物,它们繁殖得飞快,如果不定期清理,很快就会把草木庄稼都吃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叶海澜如今的捕猎技术已经很好,又有两只猛犬协助,很快就打了几只兔子,放在马背上的袋子里。
回到住处,天色还早,便又带了两只犬到农田里去。如今这两支大狗已经被她训练得很老练,见来到庄稼地里,便知道要它们做什么,它们在地上东嗅嗅西嗅嗅,很快便循着一个反向狂奔而去,叶海澜拿了一大塑料瓶水在后面紧跟,到了地头,果然看到一个隐蔽的洞穴,上面盖着一些植物和土块,叶海澜把那瓶水顺着洞口倒了进去,又把一个藤编网兜罩在洞口,很快就看到有几个黄黄的身影窜了出来,正撞在网兜里,两条狗对着它们狂吠。
叶海澜虽然捉这种东西捉得不少了,但对着这样活蹦乱跳的生物还是不忍心下手,从腰里取下电棍,隔着网兜便往里面电去,只电了几下,那几只动物便都不动了。
叶海澜松了一口气,看着两头馋涎欲滴的大狗,那两条狗伸长了血红的舌头,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叶海澜拍了拍它们的头,道:“回去给你们吃。”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妈妈正在做晚饭,叶海澜把串成一串的黄毛小兽提着给母亲看,说:“妈,你看,这么多田鼠!一个个也不知偷吃了多少瓜豆,长得这么圆滚滚的,肥得流油!”
李东昕如今对这东西也看惯了,不像刚开始的时候,好像看到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又害怕又恶心,现在也知道这其实是非常干净的东西,况且田鼠的味道的确不错。
李东昕一边搅合着锅里的水饺,一边说:“待会儿给邻居送两只去吧,这东西虽然城市里的人都不认得,但还是很滋补的。”
叶海澜选了两只最肥大的田鼠,也不等吃过饭就去了隔壁,敲了敲门,傅樱打开了房门。
叶海澜把田鼠提着给她一看,说:“阿樱,今天有特别的东西送给你,你看,是田鼠!”
傅樱乍一看吓了一跳,原来那两只大田鼠四足都被绑住,吊在绳子上吱吱直叫,两只小黑眼珠滴溜溜乱转,紧紧盯着人,竟然是活物!
傅樱叹了一口气,道:“又要拿你的东西,前些天已经给了我们一副猪肺了,这样真是不好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叶海澜笑着说:“大家是邻居,互相帮助嘛!今后我们也会有事拜托你们的!在这样艰难的时候,不相互扶持可不行啊!这东西你敢杀吗?如果不敢,就我来。”
傅樱微微一笑,道:“现在什么都敢做了,一刀下去头落血流。不过还是请你进来喝杯茶吧。”
叶海澜拎着田鼠进了她家,只见阳台上费春洋正半躺在一张躺椅上在晒太阳,见叶海澜进来了,他吃力地欠身问好,叶海澜忙叫他不要客气,于是费春洋便又无力地躺回到椅子上。这是一个非常单薄文弱的男子,年纪并不大,只有二十多岁,相貌十分清朗柔和,夕阳的余晖在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金色,显得他那苍白的脸色有了一种别样的光辉。
叶海澜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坐下和傅樱说了几句话,喝了一杯茶,便告辞离开了。傅樱因为家里有病人,也不方便留她吃饭。
回到家里,大瓷碗里的水饺正冒着热气,母亲招呼道:“快来吃饭吧,刚刚晾了一会儿,正好不那么热了,饺子凉一点才有味儿。”
叶海澜坐下夹起一个水饺,今天的饺子是茴香猪肉馅,肉放得很多,一咬便冒油,叶海澜香香地蘸着醋吃了一个饺子,然后说:“妈,刚刚我和傅樱说了一会儿话,她老公那病真是缠手,医生嘱咐要多吃有营养的东西,最好多煮些牛肉汤鱼汤鸡汤之类给他喝,可是现在牛都禁止私自屠宰,到哪里买好牛肉?禁屠令一下,市场上原本的那一点牛肉顿时更少了,而且都是很老的肉,肉丝非常粗,也没有什么营养了,不像老母鸡老鸭那样正好补身体。现在鱼也禁止捕捞,鸡鸭养得也少,到哪里找肉去!听了这样的医嘱,我怎么觉得这种病主要靠调养?好像是靠着那些营养品慢慢将肺子补好了一样。真的是大户人家才能得的病,普通人根本得不起。”
李东昕忧虑地说:“可不是么!尤其是目前这种困难时期,偏偏得了这种病。这在过去真应该是有钱人大才子才犯的毛病,从前有一阵文人才子流行得肺病,扶着丫鬟的肩膀吐半口血看秋海棠,以为是很凄美的意境,就像现代流行神经衰弱一样,可是真正有生活压力的人哪能把这个当情调?硬生生是要把家里不厚的家底都磨穿了啊!让别人也替他们愁。”
叶海澜想了想,忽然说:“妈,您还别说,费春洋的脸色还真的有一种美感,脸上其他地方都白,就颧骨那里一片嫣红,好像擦了胭脂一样,夕阳下看着分外好看。再加上他病病弱弱的,好像一株柔弱的细柳,真有一种林黛玉的风度。”
李东昕道:“这就是‘结核美’,很多得结核的人不但不邋遢,反而有这样一种美感,所以这种病就显得有一种诗情画意,但是什么病都是会要命的,尤其是结核,就是在慢慢将人熬干。从前我们最怕癌症,现在结核也要出来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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