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喘息未定,肩头的血痕隐隐作痛,汗水混着血迹淌下额头,顺着刀削般的脸颊滴落,低声道:“第五枚被苍狼抢了,第六枚不能再丢。石双峰他们成了傀儡……我们得快点。”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与不甘,焰姬的红发与冷笑在他脑海挥之不去,他摇了摇头,强压下杂念。
林疏影靠着一块风蚀巨石,剑锋插进冻土,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左臂裹布下的伤口渗血,染红半边衣袖,寒风吹过,裹布边缘微微掀动,露出一抹暗红,血迹凝成冰珠,在灰白天光下格外刺眼。她脸色苍白如纸,寒气侵蚀的伤痕让她每动一下都如针刺骨髓,呼吸间带着细微的颤抖,低声道:“冥王的寒气还在扩散,我这胳膊快没知觉了。得找个地方歇口气,不然我撑不到天黑。”她咬牙忍痛,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剑柄被她握得发白,指节泛青,冻土上留下几滴暗红血迹,像是她不屈的证明。
夜寒蹲在河边,双刀插进冻土,刀锋上的薄霜在灰光下泛着冷光,肩头的血痕冻得发紫,寒气顺着伤口侵入骨髓,冻得他半边身子僵硬。他舀起一捧河水,水面泛着淡淡的红晕,像是刚被血浸过,他低声道:“这水里有血腥味,前面肯定有动静。昨天那场仗……还没完。”他甩掉手上的水珠,抬头望向河对岸,荒草在风中起伏如浪,疲惫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像是嗅到了杀机,双刀微微颤动,似乎在渴求鲜血。
星璃手持星盘,符文微光在阴沉天光下摇曳,像是从沉睡中苏醒的微弱星火,低声道:“第六枚血痕在西北方,气息很强,像是在石林那边。但有三股力量在逼近,杀意太重,像是风暴要撞一块儿了。”她肩头的弩箭擦伤隐隐作痛,体力透支让她声音沙哑,手指微微颤抖,星盘在她掌中摇晃不定,符文闪烁时明时暗,显然被某种混乱力量干扰。她抬头看向沈夜,眼中带着一丝焦急,低声道:“我们得抢在他们前面,不然又要重蹈覆辙。”
陆文瑟缩在队伍后方,双臂抱膝,低声道:“古籍说,荒原西北有片石林,乱石嶙峋,像迷宫一样,可能藏着血痕……但那地方是死地,进去容易出不来。”他声音颤抖,眼中满是不安,冻土上的影子缩成一团,像是随时会被风吹散。
沙朗骑着一匹黑马走在队伍左侧,马鬃上的沙铃在寒风中叮当作响,发出清脆却诡异的声音,他手持蛇形短杖,杖尖的毒蛇纹路在灰光下泛着幽光,低声道:“石林是险地,适合埋伏,也适合藏东西。沙漠里,安静就是死亡的前兆,准备好。”他满脸风霜的皱纹微微抽动,深邃的眼神扫向远方,像是能看穿沙暴下的阴谋,腿疾让他坐姿略显僵硬,但不减威严。沙锋站在他身旁,握着蛇矛,矛尖淬着暗绿毒光,眼中燃起狂热的战意,低声道:“埋伏?我倒想看看谁敢来送死!昨天那群死物和野人还没打够,今天再来点大的!”他胡须下的嘴角咧开,露出野兽般的笑容,蛇矛在手中一抖,像是迫不及待要饮血。艾琳站在沙锋身侧,双匕在指间轻旋,匕锋闪着幽绿光芒,低声道:“风里有血味,不远了。活人的血,还有别的……”她肤色如蜜的脸上浮现一丝冷笑,眼波流转如毒蛇吐信,匕首在她手中像是活物。
荆老拄着荆棘杖站在队伍右侧,银发在寒风中微微飘动,眼神犀利如针,低声道:“血腥味里夹着怨气,这河边的风不对劲。血痕引来的麻烦,比我们想的还多。”她身后,洛风手持长剑,剑鞘上的金花纹在灰光下熠熠生辉,低声道:“有我在,野人死物都得跪。石林也好,荒原也好,谁来谁死。”他俊美的脸上带着高傲的笑,剑尖斜指地面,剑鞘边缘的磨痕透着一股杀气。玫莉站在他身旁,金扇轻摇,扇面上的荆花纹若隐若现,低声道:“哥哥,别大意,这地方邪得很。我感觉有人盯着我们。”她美艳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手指轻轻摩挲着金扇边缘,显然藏着暗器。
队伍前行未久,河岸尽头的荒草间传来一阵低沉的脚步声,伴随着马蹄与金属碰撞的脆响,冻土微微颤动,像是大地在低吼。沈夜低声道:“有人来了!”他挥刀上前,刀锋斜指地面,寒光一闪,林疏影与夜寒迅速靠拢,剑与双刀在手,沙朗勒住马缰,沙锋与艾琳踏前一步,洛风剑锋抬起,联盟众人摆开阵势,气息紧绷如弦。荒草分波,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灰白天光下的暗影中浮现,苍狼骑着一匹瘦马冲在最前,灰狼皮在风中猎猎作响,骨斧高举,斧刃上的狼纹染着干涸血迹,身后数百荒血族人手持骨刀、长矛与弯弓,步伐迅猛如狼群,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焰姬站在苍狼身侧,红发如烈焰披散在肩,长弓拉满,箭囊挂在腰间,箭羽染着暗红,她冷冷扫过沈夜,低声道:“外乡人,又见面了。血痕的气息在这,我们不会让你拿走。”她的声音清冽中带着杀意,像是寒风中的烈焰,刺得人耳根发烫。
苍狼勒住瘦马,骨斧一扬,斧风卷起一片尘土,低声道:“第五枚血痕已经归我,第六枚也得是我们的。沈夜,交出血痕,我饶你一命。”他满脸虬髯如钢针,眼神如狼般锐利,透着一股野性的威严,脚下的冻土被马蹄踩得粉碎。沈夜冷哼,刀锋微扬,低声道:“第五枚是你们抢的,第六枚我不会让。想拿,自己来试试。”他踏前一步,刀光映着灰白天光,寒意逼人。焰姬冷笑,拉弓瞄向沈夜,低声道:“硬骨头,那就打到你软为止!”弓弦嗡鸣,杀机骤显。
就在双方对峙的瞬间,河岸后方的荒草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轻佻的笑声,两道身影从暗影中走出,打破了紧张的气氛。领先的是个灰袍男子,满脸风尘,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手里拿着一卷破旧书卷,书页边缘泛黄破损。他踏着轻快的步伐走来,低声道:“沈夜,别说我不够义气,听说你丢了血痕,还被死物追得满地跑,我特意赶回来帮你一把。”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像是藏着什么算计。此人正是萧尘,那个曾在血台暗潮中与沈夜并肩作战的流浪学者。他出身北境书院,因质疑北斗古籍的真实性被逐出,流浪荒原,靠机智与一张嘴生存。他曾在血雾中与沈夜分别,此次闻讯血痕争夺,带着自己的目的归来,或许是为了血痕,或许是为了更大的秘密。
萧尘身旁是个高大女子,身披一袭重甲,盔甲边缘磨损严重,布满划痕与血迹,手持一柄宽刃重剑,剑锋厚重,满是战斗留下的缺口。她身高近七尺,面容刚毅如石,眼神坚韧如铁,发丝被寒风吹得凌乱,透着一股不屈的气势。她停下脚步,重剑插地,低声道:“我名布兰妮,北境流浪骑士,听说你在找血痕,对抗死物和野人,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她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布兰妮出身北境塔尔氏族,家族曾是北境的守卫者,百年前因抵御河泽盟扩张被屠戮殆尽,她是唯一幸存者,年幼时被父亲藏在石洞中逃过一劫。成年后,她手持父亲留下的重剑流浪荒原,剑术高强,誓言守护正义,惩恶扬善。听闻沈夜在荒原对抗强敌,她被他的坚韧打动,决定加入,带着复仇与救赎的双重信念。
布兰妮身后是个魁梧男子,满脸刀疤纵横交错,像是被刀斧刻出的地图,眼神凶戾如野兽,身披一件破烂黑袍,袍角沾满干涸血迹,手持一柄巨型双手剑,剑刃锈迹斑斑,透着一股浓烈的杀气。他踏着沉重的步伐走来,低声道:“我叫獠牙,别问我从哪来,要杀谁直说。我看你这小子有点意思,跟着你混几天。”他的声音沙哑如砂砾,带着一股暴戾与不屑。獠牙曾是北境佣兵团的屠夫,因嗜血成性屠了一个村庄,被北境追杀,逃入荒原。他身高八尺,力大无穷,巨剑一挥能断石裂地,多年流亡让他变得冷酷无情,却在昨日的混战中远远看到沈夜与冥王交锋,那股不屈的劲头让他心生敬佩,决定暂时跟随,寻求一场痛快的杀戮。
沈夜瞥了三人一眼,刀锋未收,低声道:“来得正好,准备迎敌。荒血族不会让我们好过。”萧尘咧嘴一笑,低声道:“放心,我这脑子比刀好使。”布兰妮重剑一抬,低声道:“有我在,没人能近你身。”獠牙冷哼一声,巨剑扛肩,低声道:“杀就行了,别废话。”联盟士气微振,三人的加入如同一剂强心针,注入新的力量。
与此同时,荒血族后方的荒草剧烈晃动,一道粗犷的身影大步走来,身披一张厚重的熊皮,毛边焦黑,像是被火烧过,满脸红须如火焰披散,腰间挂着两柄战斧,斧刃上刻满粗糙的兽纹。他身高近七尺,步伐沉重如擂鼓,冻土被踩得咔嚓作响,低声道:“苍狼老弟,我托戈来晚了!听说你们抢了血痕,我带兄弟们来凑热闹!”他的声音洪亮如雷,带着豪迈的笑意,眼中闪着狂热的战意。他身后跟着一群巨人族,身高八尺开外,肤色灰白如石,手持石锤与巨棒,步伐震地轰鸣,像是移动的山峦。托戈是荒原北部的野人领袖,出生于冰原边缘的一个游牧部落,幼年时部落被北境铁骑屠灭,他被巨人族收留,与巨人王结拜,学会了他们的语言与战技。他力大无穷,双斧能劈开荒熊头颅,豪爽仗义,与苍狼在一次狩猎中结为兄弟,情同手足。听闻血痕争夺,他率巨人族南下,誓要助苍狼夺七痕,建荒民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