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然而,那句教人猝不及防的话,我来不及惊讶。
几乎在同时,有阵奇怪的细碎声响传入我耳里,时有时无,类似快速翻动书页的声音让我分散了注意力,开始四下张望寻找异音的来源;韩尚渊先是感到不解,後来大概也听到了那个声响,他拉住正想起身的我,凝神专注地聆听声音是从哪个方向发出来的。
後来我们在长椅下方大约二十公分高的空间找到了发出杂音的罪魁祸首。
「为什麽这里会有蜻蜓?」发现在椅子底下奋力挣扎的身影时,我们不约而同开口,然後齐齐转头望向对方。
太近了。
头险些碰在一块,我吓了一跳,将身子後倾和他拉开距离,韩尚渊也有些讪讪,m0m0鼻子自动往右挪了一小步,但还没尴尬多久,蜻蜓努力拍动翅膀的响声又将两人的视线引回了原处。
将近一分钟,我们俩就这样各自沉默,沉默盯着那只蜻蜓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翅求生,谁也没有动作。
又过了一会儿,我才y着头皮问:「你身上有塑胶袋或面纸吗?」
「要g麽?」问话同时,韩尚渊已经伸手去m0他的K子,并後知後觉地发现球K根本没有口袋。
「……带牠出去。」我指着那只蜻蜓,极力掩饰心慌,说话却难免断断续续,「可是我……有点怕那个……虫,不敢直接碰。」
韩尚渊先是挑眉,继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我猜想他可能会取笑我吧!那麽大个人,还怕只不会咬人的虫,又怕又想救,像傻瓜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岂料下秒,他果断伸长双手,毫无迟疑地用手掌合起了那只蜻蜓,收手起身,眼神向我示意了下门口的方向,「走吧。」
我犹自惊诧,等他迈出好几步了,才猛然回神,小尾巴似地跟上他。
出了门外,韩尚渊朝四周观望了下,随即走向距门不远的一颗凤凰木,此时正当花季,树上妆点着sE彩YAn丽的橘红sE花朵,它在烈日下傲然而立,站出盛夏火般的灿然。
韩尚渊将蜻蜓轻放在树下,我关切地凑上前问:「牠能飞吗?」
他观察片刻,发觉蜻蜓仍像在馆内一样原地颤动着翅膀打转,摇摇头道:「好像不太行,脚跟翅膀沾了一些脏东西,灰尘还是棉絮之类的,对牠来说太重了。」
我也看到了蜻蜓左侧薄翼上沾染的异物。「你可以好人做到底,帮牠弄掉吗?我替牠拜托你了。」
话音甫落,韩尚渊便忍俊不禁地瞅我,随後微微皱眉,面露苦恼,「我手劲b较大,要是没控制好,恐怕会弄伤牠。」
想起从前赖毅森说要练习打蛋,却把蛋整个打碎的悲剧,我一阵哆嗦,虽不确定韩尚渊会不会同样手残,但他如果不小心施力过重,把蜻蜓的翅膀扯下来怎麽办?我无法想像那个画面。
我咽了咽喉咙,再度绷紧神经,结巴道:「那、那你帮忙抓好牠,我来试试看好了。」
韩尚渊语带迟疑地问:「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