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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饭十一碟穿越向导和冰山哨兵L13
一夕之间,整个星球陷入了动荡。
低调的皇室一反常态,连续颁布了几条禁令,其中最严厉的要数出行管制,完全切断了通往其他星球的道路,同时也罕有地联合下级贵族,发起肃清行动。
他们将最近的发生的星际磁场紊乱与星球上的失踪事件联系起来,说是“有人在通过非人道的手段制造军队,别有用心地策划政变”,幕后黑手并没有明示,但帝王在新闻发布会上痛心疾首地念了一段通稿,表示“高级哨兵的血脉不容扰乱,必将扞卫到底”,然后罢免了蓝血贵族们的所有官职与任命。
谜底似乎昭然若揭,民众哗然,被推到风口浪尖的贵族们却缄默不言,尽管他们的领地早被皇族的军队团团围住,尤其是德高望重的马修家,五百名中级以上的哨兵带队,将他们的城堡困得水泄不通。
和他们渊渟岳峙的是无论如何都僵着一张冰山脸的洛林·马修,他静静地站在那儿,华丽的披风更映衬得他的盔甲如同雪般澄亮,透着让人胆颤的寒光,他一夫当关地立在大门前,手执着名为“达摩克里斯”的巨剑,他沉默的存在如同警告,也彷如挑衅,让对峙的哨兵们迅速沸腾起来。
刀剑声、杀戮声不绝于耳。
小鹿毕竟是头一回经历战争,惴惴不安地等了一晚,后来又分了些精神触丝去探知,被那金戈铁马、拳拳到肉的场面吓得噤声,他知道洛林没事,便暂时松了口气,疲惫不堪地搂着他的精神体稍稍眯了一会,那白鹿也怕得很,眼睛湿漉漉地缩在他怀里,不时细细软软地叫,他一面顺着人背脊安抚,一面在梦里胡思乱想。
他真是太丢人了!和受伤的吉芬相比,他就像尊要人呵护的瓷娃娃一样,只知道呆愣地等着救援,向导能力的使用法则他在学院里都修习过,还全部拿了满分,辅助时该如何,对战时又该如何,他几乎倒背如流,但结果呢?一切不过纸上谈兵,真到了实战时,他只有束手待擒的命!
连自保都做不到,他还有什么脸面站在洛林身边!
沮丧而自责的向导将脑袋深深地埋在白鹿暖热的皮毛里,那小家伙也感染到他的负面情绪,低低地叫着,短而茸茸的尾巴不安地晃动。
时间飞速流逝,窗外从黑到亮,小鹿累了,恍恍惚惚间,听见走廊外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猛地惊醒,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斑比舔了舔他的手,欣喜地朝着门口叫。
厚重的对开木门被踢开,洛林闯了进来,他身上的铠甲七零八落,脏成一缕的披风垂在身后,英俊的脸庞上有数道深浅不一的血痕,但他眼神清亮,精神抖擞,完全没有苦战之后的倦怠,他对着小鹿浅浅一笑,喊道:
“宝贝,过来。”
小鹿忍住了眼眶的酸涩,跌跌撞撞地往人跑去,那大豹子却先他一步,欢快地拦在了半路,撒娇一样绕着他腿蹭了又蹭,还昂起大脑袋顶他的小腹,小鹿破涕为笑,摸着人还带血沫的毛发,颤声问道:
“伊舍那,你,你疼不疼?”
那四只爪子上都是血肉模糊的,原本斑驳的皮毛更是糊成了一团,还有靠近后腹处那狰狞的伤口……小鹿倒抽了口气,精神力如同开闸泄洪,将一人一兽完全包裹。
斑比也走了上来,用嫩红的小舌头一点点地舔着,那豹子干脆就地一躺,水汪汪的眼里尽是委屈,洛林踢了它一脚,哼道:
“多大点事,那边儿去。”
“唔……你们这算是赢了?”
小鹿自然没有忽略哨兵,分了好几缕触丝去破解人精神域里新生的症结,那些结晶体是黑色的,个个都有巴掌大小,密密麻麻地倒悬在晦暗不明的铁锈色的天空上,就像是幽暗的洞穴里聚居的蝙蝠群。他皱了皱眉,喃喃自语。
“好多……才一晚……怎么这么多?”
“没事,你不用全部治疗。”洛林抱着他的腰,垂下头与他额头相抵,他声音放得很软,“宝贝,我想你了。”
“嗯,我知道,你先别乱动啊。”
小鹿亲了亲他,手掌轻压着人耳朵,他的眼白泛起了金色,醇厚的精神力如同潮水般涌进了哨兵的意识海。
这还是他第二次大规模地使用疗愈能力。哨兵的情况比起之前那次更差了,“暗化”的范围在扩大,这些黑色的晶体就是病变的产物,从战场上接收来的怨恨和不甘,各种复杂而疯狂的情绪糅杂成球,借由哨兵发达的五感吸入体内,却无法代谢,只能靠着向导愚公移山般一点点地清除,又或是服用特效药物,将能力和病情一同下压。
因此,高等级的哨兵虽然能有很长的寿命,但他们大多不能善终,特别是坚持服药的,他们逐渐失去了哨兵赖以为生的敏锐,却又始终抱持着不可一世的骄傲,巨大的落差让他们暴躁易怒,更急于证明自己,比如不久前被亚瑟干掉的那位前首席女哨兵。
“不急,我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
洛林埋在他肩窝里深深地嗅吻,小鹿唔了声,被他弄得有些痒了,抬手拍
', ' ')('了拍人后背,努了努嘴,道:
“你,你还要不要治疗了?”
“不要,只要我的小鹿。”
哨兵赖皮地缠着他,大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探索,小鹿不胜其扰,被人捏着下巴讨了个长长的、黏腻的湿吻,口腔里的反复摩擦,带来阵阵过电般麻痹的快感,他含糊地呻吟着,手臂慢慢地绕上了人脖颈。哨兵勾着他的细腰,往后斜靠在墙壁上,他曲起一腿让人跨坐在上头,淤积的疲累仿佛顷刻间烟消云散,他扣着人后脑、变换着角度加深这个吻,向导在他唇舌拨弄间发出甜腻娇媚的哼喘,精神域里和风吹拂,云收雨散,天色渐渐明朗。
“唔……嗯……不……唔……”
小鹿细小的挣扎都被人妥帖地收拢好,他的衣领敞了,裤扣不知何时也被解了,胸膛上流下了连绵的、嫣红的印记,小巧软嫩的凸起也被人叼在口中,时轻时重地吮咬着,疼得他泪涟涟的,又舍不得把人往外推,只能一拱一拱地、将那流着泪的小小鹿往人手心里送,以图换来更温柔体贴的对待,只是哨兵也自顾不暇,他的发情期被强行中止,又被迫高强度地战斗了一晚,信息素处于一个难以压抑的高位,这种程度的肌肤相触如同隔靴搔痒,让他越是深入就越是饥渴,到了最后,他的动作粗鲁起来,重重地揉搓着小鹿两片臀肉,胯下的高耸直指人小腹,弄得小鹿逃避地扭着头,无措地揪着他手臂,脸红得要滴血。
“唔……现在……不行吧……”
洛林的通讯器一直在响,但他懒得去管,两人依依不舍地亲了又亲,唇瓣分开的时候还勾连着几缕透明的银丝,小鹿趴在人胸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那鼓囊囊的却手感颇为绵软的胸肌,意犹未尽地低喘,他想起还在地球的时候,在网上刷到些“骚受弄姿”的约炮自拍照,忽然笑出了声。
“那是什么?”洛林接收到他的遐想,不禁眯起了眼。
“唔……别……别掐我呀!”小鹿推了他一下,瞪起眼,“我,我也没约过啊!就看看照片嘛……”
他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哨兵冷哼一声,掰着他下颚让两人对视,“你敢?”
“没有嘛!我就想想啊!”
哨兵寒着一张罗刹脸,淡淡地望着他,小鹿缩了缩脖子,很快地应道:“不,不想了,我不会的。”
见人不为所动,他又加重了语气,并讨好地黏了上去,在那脸蛋上啵啵啵印了几口。
“真的啊,我都不回去了,现在只有你啦。”
洛林和他碰了碰鼻尖,在变了声调的通讯器铃声催促下,叹道:“待会和我一起去前线,我需要你帮我确定方向。”
“好啊!”
小鹿用力地点头,乐得跳起来抱住他,他太迫切地想被自家哨兵需要了,比起当个漂亮易碎的花瓶,他还是更想与人并肩作战。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洛林朝着房间里头滚成一团的两只兽招手,“斑比、伊舍那,我们边走边说。”
“尤加利”里终年流水淙淙、雾气萦绕,看似一派娴静仙境,实则暗藏玄机。
这里是精灵族自古以来的圣地,天空由无数的拟态蜻蟌们守护,它们可以变作万物,随心所欲地隐匿气息,就像是空气一样环绕在你身侧,让你无从察觉。清澈见底的溪流里有个头小小的泥潭乌鱼,他们同样能切换身体的颜色,这些状若无害的小动物却有着很高的智能,他们继承了精灵族在世代传承中零落的智慧,每当族人们有什么疑难的时候,总会前来询问。
不过它们今日迎来的是两位重伤的客人。
亚瑟抱着人进来的时候,正好雾气最淡,水声最慢,他生怕那些远古生灵要日落而息,连忙在溪水前驻足,定了定神,恭敬地问道:
“我是亚瑟·马修,是马修家第八十六代子孙,有急事请教诸位先灵。”
软在他怀中的向导苍白得如同一张薄纸,莲叶覆盖着他大部分的身体,只是那叶片形容干枯,甚至还带着细小的破洞。亚瑟咬咬牙,又凝起一股信息素送过去。
水面依旧毫无动静,亚瑟有点慌了,他只在族里的古书上读过一些片段,说是尤加利的深处有两汪泉水,其一名唤乌尔达,可以肉白骨活死人,其二是一眼冰泉,名叫海格尔玛,入者尽忘前尘,他并不清楚具体的方位,书上的记载也有限,要是没人指路他可没信心能走对,于是他毕恭毕敬地又喊了几次,终于在第五次的时候,白光一闪,有个约莫是四五岁孩童模样的光团落在了跟前。
光团并没有五官,它立在高高矗起的岩石之上,静静地俯视着亚瑟。
“我的向导受了重伤,需要到乌尔达去,希望诸位尊敬的先灵们能为我们指明道路。”
那光团嘻嘻一笑,很快地飘了过来,蝴蝶般绕着他们转了几圈,亚瑟大气不敢出,由着它打量,过了半晌,那光团才凝成了一个箭头,指着南边的方向。
“穿过这个山谷,往南拐,在世界树的下面。”
亚瑟连声道谢,脚下生风地
', ' ')('往目的地奔去,光团一直看着它们背影,过了很久才后知后觉地叫了起来。
“哦哦,我说这味儿为何这么熟悉呢,这人就是银鳞蛇的宿主啊。”
清风拂过,有道沙哑的声音前来搭话,“那条傻不拉几的蛇?居然挑到合适的人了?”
“你是不是很羡慕啊,蜻蟌姐姐?”
“切,谁稀罕给人类打工!”
“哎呀那小向导……唔,是叫向导吧?看起来奄奄一息的,好可怜哦。不过他身上的味道挺好闻的,是我们这儿没有的花香。”
就在寂寞而八卦的先灵们闲扯的间隙,健步如飞的亚瑟已经越过了山谷,来到了树下。
与先前的郁郁葱葱截然不同,眼前这片荒漠一般的地貌上,只孤零零地种着一颗小树。与其说是树,还不如说枝丫来得更精准。只有手指粗细的树干呈现浅褐色,他的根部有一道很细很窄的溪流,蜿蜒曲折地一路向南,亚瑟丧气地瞪着那丁点儿水,绝望得差点就要大肆破坏,这回倒是那银蛇沉得住气,反而提醒他要飞起来看看,他依言跃起,果然在半空中望到了一些希望——那云雾掩盖的后面,似乎有一个颇大的凹陷,兴许是个深潭?
他顾不得这么多了,踏在银蛇背上奔袭而去,期间吉芬似乎有些醒了,嘴唇动了动,叫了几声他的名字,激动得他几乎要从蛇背上跌下来,想起人在晕倒之前那望向他的、无比眷恋和担忧的眼神,他的心都疼得要碎了。他恨不得自己能代人受伤,反正他身强力壮,能一口气杀几百个哨兵,“暗化”也要不去他的命,这点儿损耗算什么?但他的小花儿却不同,那么娇气,那么孱弱,就像是皇冠上的宝石,需要精心呵护……
“我的花儿,我的宝贝,你会没事的……”
他俯身不住地亲吻着人泛凉的唇瓣,一点点地用自己的体温将他弄热,大蛇时不时回头望他们,红艳艳的眸子里是不加掩饰的忧虑,他摸了摸人颈侧光滑的鳞片,道:“你飞快点儿,别老是乱看。”
大蛇:“????呜呜呜他就会欺负我……”
尤加利里的空间极大,那地儿看着近,实则也飞了很长时间,亚瑟不断地为人注入能量,从不信命的他连满天神佛都求过了,总算熬到了人泡在水里。
那水池子不大,只比他房间里的浴缸宽松一些,但泉水的的确确是有疗愈能力的,亚瑟很谨慎地用自己的伤处试了试,水流所到之处,皮肉愈合,肌肤再生,连个痕迹都没留下,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到了水里,想了想,自己也跟着进了去。
那池水荡起了点点涟漪,细碎的光芒如同萤火虫般从水面上腾起,又在半空中凝住了,化作了莲花的形状再次没入水中,亚瑟惊讶地看着怀里人眼皮颤动,脸上也回复了健康的血色,碧绿的叶片拔地而起,将水池挤得满满当当,有两点粉色的尖角在其间隐隐约约,含苞待放。他轻轻地叫了声吉芬,那人没应,他又叫声了花儿,更不应,只是他能看到人即便阖着眼、那眼珠子还在转动,于是他兜起小脸,慢慢地压了下去。
“唔……你别……”向导像是嫌弃般歪了歪头,蓦地睁开了眼,笑骂道:“总是火急火燎的,就想着那档子事!”
亚瑟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咬得嘴里都是铁锈的腥味,他拧着人腰侧为数不多的软肉,放着狠话:
“我他妈就该把你绑起来,从白天干到夜晚!精力过剩是不是?谁让你用精神力了?你不想要你的命了?”
“那我还能怎样啊,当时那么危急。”吉芬用脑袋撞他,戏谑地回道:“不是还有你吗?你说过让我等着你、相信你的啊。”
“草,你旁边那个小鹿可是S级的向导,你给我逞什么英雄?!几时轮到你了?”
亚瑟真是气得五脏六腑无处不疼,他把人翻过来,让他趴在自己身上,那向导也乖乖的抬起手缠着他,更挺起胸膛若有若无地用那变作了莲花的地方磨蹭他,磨得他气息不稳、呼吸急促、连续几句责骂都卡了螺丝。
“你!你给我停下来!”
他气势汹汹地扇打了人屁股好几下,满手弹嫩,饱满得如同蜜桃一样,他有点心猿意马,哼道:
“咦?难道这乌尔达还能给人养肥了?”
“胡说八道,行了,我们回去吧。”吉芬扯掉了他几乎粘在后臀上的手,冷静地分析,“你哥估计撑不住了,他需要你,皇族会做什么我大概猜得到,以前麦凯恩有跟我提过……唔!你又打我!”
“不许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
亚瑟醋意大发,捉住他的手作势啃咬亲吻,吉芬浅笑着把莲花喂到他嘴里,像是顺毛一样给他整理着亚麻色的头发。
“回去吧,我的精神力也不是一时三刻可以补回来的,当务之急是稳住局势。”
他没有往下说,但两人心领神会。
皇室一定会反咬一口,说是他们狼子野心,但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所书写,如果他们赢了,一切都不是问题。何况他们手里还有无法推翻的证据。
“放
', ' ')('哪了,那东西?”
亚瑟心满意足地嚼着小莲花,大手也流连在人后腰处,吉芬白了他一眼,垂眸想了想,才道:
“在……陵墓里。皇陵。”
“哦?挺有胆子的啊。是我看低了那小子。”亚瑟挑眉,“我先和我哥说,要是我去拿的话……”
“我也去。”吉芬立刻接道,他抿了抿唇,只犹豫了一瞬,随后直直地望着亚瑟,“我闯的祸,我来负责。”
“还有呢?”
亚瑟低低地笑了起来,凑上来缠绵地吮吻着他,吉芬的脸像是火烧一般,他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但标记过的哨向是意识相连的,他的想法在精神域里暴露无遗。
【我并不想让你一个人面对。】
两人都是如此想着。
刀山火海,阴谋诡计,也有我与你一同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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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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