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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饭十一碟穿越向导和冰山哨兵L16
头一次和自家向导出任务,大蛇自然雀跃得很,在精神域里闹腾得翻天覆地的,直嚷着要出来贴贴。亚瑟懒得理他,麻利地换好了战衣后,便抱着手靠在墙壁上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花儿。
吉芬婉拒了哨兵“善意的帮忙”,不甚熟练地摆弄着这套轻便柔软的深色连体衣。衣服的手感很是顺滑,摸着像是什么鱼类的鳞片,凉凉的,贴身穿着后又非常保暖,他故意背对着人,回避着那仿佛要将他拆吃下腹的饱含着欲情的眼光。哨兵的信息素一直处于亢奋的高位,求欢的意味很明显,但他们在“尤加利”里耽搁得够久了,久到那素来冷若冰霜的马修家当家人都露出了不悦的神情,亚瑟嘻嘻哈哈地糊弄过去,他哥反手捶了他肩膀几下,两兄弟交头接耳地说了几句话。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亚瑟这般应着,又亲亲密密地勾过他来,俯身在秀发上印了浅浅的吻。洛林眉头轻蹙,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亚瑟却依然故我地笑,手指摩挲着他的腰侧,姿态宠溺而回护。下级星球的生存经验让吉芬很会察言观色,他读懂了两位哨兵之间的暗涌,心底不免荡起些焦虑和惶恐,他抿着唇垂下头去。
这份低落一直持续到他们出发。吉芬慢了几步落在后头,手腕上又新增了一道细窄的链子,秘银为底,镶嵌着金红石和石英猫眼,和他左手上的蛇鳞手镯相映成趣,他也不去追问到底是什么了,抚了抚那做工精湛的饰品,迅速跟上了哨兵的步伐。
马修家的领地比想象中还要辽阔,他们先是搭乘飞艇来到后山,下地之后,又在陡峭的山路上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拨开浓密的月斑竹林,迎面撞上一扇破败的和式鸟居,吉芬颇为惊讶,亚瑟却笑着说只是伪装,勾着人手弯腰进入,眼前豁然开朗。
漫无边际的黄沙铺满了目视之处,蜿蜒起伏的丘陵首尾接壤,荒芜得彷如另一个世界,干燥的狂风刮在脸上,带来真实的痛感,吉芬眯起眼,用手挡了挡,还是吸入了些许烟尘,他侧身轻咳了下,亚瑟已经转过身来了,高大的身躯为他隔绝了大部分的侵蚀,在他后领处捏了捏,便凭空冒出了顶兜帽来,哨兵给他仔细地掖好了,捧着脸小声吩咐:
“花儿,待会别乱跑,也别逞强,不舒服的话马上要和我说,知道吗?”
吉芬敷衍地点点头,又不想显得太弱鸡,便指着三点钟方向的黑点问道:“是去那边吗?”
“嗯。”
亚瑟深深地望了他一阵,欲言又止,吉芬正在放出精神触丝呢,也没余裕回应他,力量的掌控明显自如了许多,探测的范围也比之前扩大了好几倍,吉芬窜过一道欣喜,轻轻地笑了出来。
“宝贝,你好可爱。”
亚瑟揽着人细腰往怀里带,雨点般的亲吻落在唇瓣上。吉芬想推开他,只是那刻意讨好的勾缠让他十分心软,猎猎风声中,他攀着人宽厚的背脊献祭般敞开自己,被吻得双脚离地,只漏出些细碎的、沉醉的呻吟声。
“唔……嗯……别……唔……”
借着唇舌交融的机会,吉芬又被投喂了不少信息素,吞咽不及的少量津液顺着嘴角流下,亚瑟把它们一一舔掉,旖旎的气氛带着黏糊糊的粉色泡泡,吉芬撒娇般腻了上去,舌尖挑逗地探出去,将那本该归位的又引了回来。他的脸蛋红扑扑的,浅褐色的眼眸里水光潋滟,滋润得像朵饱含朝露的娇花。
麻痹般的快感冲刷着彼此的精神域,吉芬湿润欲滴地喘了出来,亚瑟有力的铁臂提着他,让他毫无顾虑地挂在身上,两人胯下紧贴,熟稔地上下摩擦,蜜桃般的软肉在人掌控之下随意搓圆按扁,丘壑之间那隐秘的小口又饥渴地收缩着,甚至因为期待而微微抽搐。
“啊…………想你…………唔…………”
“嘘,乖一点。”
亚瑟当然很享受人这份坦然的索求,他与人额头相抵,克制地忍了又忍,才贴着人唇瓣又啰嗦了一遍注意事项,操心得像个老妈子,末了还提议说不如干脆要背着人走。
吉芬从他身上滑下,正低头整理衣衫,闻言恼得跳起来打他:“不用啊!你当我是什么!”
“好吧,是我多嘴了。”
哨兵从腰侧的小包里拿出了两条披风,两人隐没在那光学迷彩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漫天风沙里。黄沙深逾膝盖,行走起来阻力很大,偏生那狂风也坏心得很,忽左忽右,忽大忽小,吹得人趔趔趄趄,摇摆后仰。吉芬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亚瑟临急抱佛脚地传授了他一些,听起来不难,掌握却是需要时间,吉芬咬紧牙关不敢叫苦,大滴大滴的汗珠滚下,体力滑坡之余,还得兼顾放出去的精神触丝,他的精神力被飞速掏空,不到半刻钟,就已经气喘吁吁地慢了下来。
【快到了,再撑几分钟。】
亚瑟忽而切换了谈话方式,大蛇化作一道流光,绕在了吉芬的脖颈上,蛇信担忧地擦了擦他的下颚,吉芬抬手点点它的脑袋,安抚地笑:
【纳迦,我没事的。】
哨兵
', ' ')('警戒地抽出了武器,那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刺刀,长约半臂,刀柄漆黑,正中有颗艳红色的增幅宝石,他有规律地在沙地上拖拽移动,晃动的幅度有些大了,就像是在跳一种特殊的舞蹈。大蛇用脑袋蹭他,示意他也跟上。
吉芬紧张地凝起了精神屏障,笨拙地模仿着动若脱兔的哨兵。
就在他们绕过了几排形状诡异的沙柱,正想着往那不远处的洞穴奔去时,四周的声息骤然消失,哨兵猛地回身将他抱起,银鳞蛇顷刻间胀大了数十倍,如同龙卷风般将他们包裹在内,呼啸着走完了最后一段路。
这变幻不过眨眼间,惊魂未定的向导望了回去,只见身后的沙漠幻境如同冰雪消融,露出了下头沉色的碎石路,当中是一条流淌着粘稠液体的河道,有什么惨白色的、像是水母般的小东西在里头浮浮沉沉,看得人毛骨悚然。
【这是……】
【就是密道,前身是废弃的地下水网,遍布整个星球。】
亚瑟落地之后,又指挥银蛇去前头探路,他们此刻立在一处悬空的高台上,脚下是涌动的不详的水体,面前是一条黑漆漆的不知深浅的甬道。吉芬搂紧了紧手臂,下意识地往人怀里缩,这依赖的小姿态很好地取悦了哨兵,亚瑟勾着他下巴不由分说地吸吮舔吻,又喂过去了不少津液。
【唔……你……别闹!】
这台子很是逼仄,只许一人站立,吉芬也无法下地,只能任由人欺负,他抗议地扭着身子,反被人扇了几下后臀,哨兵挑起眉,胸膛起伏,有些狼狈地凶他。
【再撩拨我就干死你!】
吉芬又羞又恼,刚要开口辩驳,便被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了,顺带往密道里一闪,只听得亚瑟在精神域里说道:【快,掩藏气息!】
莲叶屏障拔地而起,不消半息就和周遭的墙壁融为一体,两人匿在后头,亚瑟笑吟吟地又压下身来,吸着他泛肿的下唇,赞赏道:
【我的花儿越来越厉害了。】
忙得满头烟的吉芬只得瞪他,那眼神软绵绵的,警告之中又带着几分亲昵的娇态,惹得亚瑟差点把持不住——他深吸了口气,摸索着掏出了片抑制剂,泄愤般嚼吧嚼吧地吞吃了。
吉芬睨了他一眼,有些幸灾乐祸,【我让你平心静气了。】
【嘘,他们来了。】
亚瑟捏捏人手感很好的屁股,又凑上来在脸颊上重重地嗅吻,吉芬的精神触丝也反馈出同样的信息,前方五百米处有几个活动的能量体,从波长来看是哨兵,而且等级不低,都是A级!
【皇帝老儿还挺有想法的,知道留个后着。】
见人不解地看着他,亚瑟好脾气地解释,【刚我哥不是说监察官们要来,他们是给皇帝送停战协定的,两军交战不杀来使,就算说得再过分我哥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呵,算盘倒是打得好,三番四次蹭头上脸的,换我早就教他们做人了,哦扯远了,也就是说皇帝并不相信他们,也猜到我们会派人来拿‘那东西’,于是先埋伏在这儿,抓个现行。】
吉芬不懂这些弯弯道道,【监察者和皇室的关系是?】
【不是皇室,是皇族。克里斯能当皇帝,也是因为五百年前他们家族被钦点为皇室。】他想了想,捡了个更简明易懂的比喻,【类似于历史上记载的君权神授吧。】
那气息在他们的莲壁前反复徘徊,吉芬这项能力连首席哨兵都无法勘破,何况这些喽啰?又巡视了半晌,悻悻而归,累得脸都白了的吉芬被人嘴对嘴补充了超量的信息素,他不满地嘟囔着嘴唇要肿了,亚瑟却颠了颠臂弯里的重量,道:
【养肥些好,回头我再给你多喂点。】
【你当我猪啊!】
吉芬拍开他的俊脸,跃了下来,大蛇此时悄无声息地潜回来了,卷着他的脚踝一路往上,在大腿根儿处探头,亚瑟啧了声,揪着它脑后七寸提了起来,恶声恶气地质问:【耍流氓了这是?】
大蛇毫不畏惧地朝他吐舌,吉芬看不过去了,把人接了过来,顺了顺背脊,柔声问:【发现了什么?】
蛇背上透明的小翅膀欢快地扑扇,石榴红的眼眸充满了讨赏的期待,吉芬给人喂了朵莲花,是紫色的,含苞待放的重瓣,亚瑟上前一步,占有地从背后抱着他,脑袋搁在人肩窝里,大蛇骄傲地昂起头,侦查得来的图卷同时在哨向的意识海里展开。
密道的尽头,除了岸上一整队全副武装的哨兵,在浆糊般黏黑的河道里,竟然还码着数量众多的白色“馒头”。吉芬倒抽了口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直觉告诉他,那些白白的东西并不好对付,它们地外壳软而嫩,某些皱褶处还透着浅粉,仿佛拥有生命般在缓缓呼吸,就像是他曾在地球上看过的一本盗墓小说里的洞穴怪物,他用精神力构筑出了弓弩,如临大敌地紧握在手里。
亚瑟却走上来,握着他手腕,分别转动两边的手链和镯子,开启机关。
【这是防护罩,我小时候用过的,这边的链子是个随身空间,放了应急的药品,还存了我的精神力,要是我没来得及给你补,就按一
', ' ')('按这上面的石头。】
吉芬呼吸一窒,眼眶霎时酸酸涩涩的,亚瑟待他的好,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如同天神一样救他于危难,还像充电器一样随用随到,就算他闯了弥天大祸也顶着,连这种机密的任务都不嫌弃他,还一路照顾……
看他那梗着脖子眼红红的样儿,亚瑟就知道人被感化了,他抬起人左手,在手背上虔诚地亲吻,【花儿,我说过的,你是我的向导。】
“嗯……”
吉芬的哼声细如蚊讷,他像是羞涩般抽回手,却在下一秒扑在人胸前,他头一次露出了骨子里的兽性,像是标记地盘般、啃咬着在哨兵的肩颈上留下深刻的印记,在他们接壤的意识里,他盈盈地盛开在满池的碧绿之中,嫣粉莲瓣承托着他,洁白的身体被银色的巨蛇缠绕,他双目紧闭,脸带红霞,透着一股妖异而餍足的美态。
留给他们温存的时间却并不多,当那盘橙黄色的彷如熔岩般咕咚咕咚冒着热浪的椭圆空间出现在面前,亚瑟先知先觉地让大蛇现出了本体,他对着那倾巢而出、星罗密布的工蜂般的白色物体,战意昂扬地横剑当胸。
“有趣,原来是‘阴兵’啊。”
吉芬吓得屏息静气,也不怪他没见过世面,实在是这情景太过骇人,他还记得在帮费雪家做事的时候,待他还有几分怜惜的麦凯恩曾无意中说过,不久之后,也许实验室会接到另一个疯狂的计划。吉芬装出人喜欢的乖软的样子开始套话,那人神秘莫测地只说了两句,就说皇帝为了建造自己的军队,通过不法的手段,从英灵库里盗取了基因。
当时的吉芬以为这不过是纸上谈兵,毕竟实现的过程艰险重重。为了星球的和平稳定而献出生命的士兵们死后被葬在英灵库,他们安息之处由塞尔凯特把守,那是一群大如牛犊的蝎子,数量多若繁星,寿命很长,是和监察者们一样的星球上的原生种族,它们并没有很高的智能,却天然喜欢死亡的气息,因此它们所在的岛屿是很多兽类、海族们的墓地。
【天啊……居然实现了?】
吉芬看着那些扭曲的人体从奶白的粘膜里脱落,个个面目模糊,却肌肉起伏,他们如同抽枝发芽般统一膨胀为身长两米多的巨人,阴森森地踏着整齐的步伐向他们冲来,亚瑟冷笑,劈手便是十数道裹夹着雷电的旋风,3S级别的威压磅礴地施展开来,吉芬被压迫得胸口发闷,忍不住退了几步,他扶着莲叶壁障,打算小心谨慎地辅助哨兵,然而事实上他完全无法跟上哨兵的速度,眼前虚影晃动,快如闪电,金戈铁马,声响紊乱,他被繁杂负面的信息量袭击得头晕脑胀,好不容易从中辨认出亚瑟的,又旋即被里头充沛的杀意吓得噤声。
这黑峻峻的、不断分裂生长如同细胞般的、糅杂了战场上所有怨恨和癫狂、像是来自地狱般最深沉恶意的东西,就是“负压”?那瞬间的向导是惊恐的,但他很快振作起来。无论如何,这是他的哨兵,安抚和平息这些郁结,是他的责任。
他和亚瑟总是处于你逃我追的状态,见了面大多是惩罚般的浓烈噬人的性爱,他们之间的牵绊原始而肉欲,哨向的固定模式在他们这里反而削弱了,他很少给亚瑟梳理,相比之下,哨兵更想他喂人吃莲花,或是下头那朵湿漉漉的又紧又软的花儿……然而他责无旁贷,亚瑟为他奉献了这么多,他不能,也不可以畏惧!
但此刻的他还是力不从心,亚瑟肆意游走在那些白糊糊的阴兵之间,彷如砍瓜切菜,大蛇与他分工合作,绊住了那队人类哨兵,密道里飞沙走石,墙壁崩裂,大有倾塌之势,吉芬用屏障给自己加固了外罩,见缝插针地发起精神干扰,让亚瑟的进攻更容易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们脚下的黑河都变作了白茫茫,浮满了碎裂的肢体,而还有两位苟延残喘的哨兵在垂死挣扎时,亚瑟在白雾笼罩下现出了人形,他仿若闲庭信步般踏在虚空之中,俯瞰着手下败将。
“克里斯还准备了什么?干脆点,别分批来。”
那还有一口气的哨兵是在地球上曾经和亚瑟交过手的女性,她的雪豹开膛破肚地瘫在后头,已经只剩一口气了,她吐出口血沫,说出了句和那位不幸的女勋爵、马修家两兄弟的姨母临终前一模一样的话来。
“你别以为你赢了,你会受到反噬的。”
亚瑟脸不改色地给了她体面的一击,转而看向另一位只剩下半截身躯的男哨兵,“波尔,你是什么时候叛变的?”
他目光阴冷,长剑虚悬在血肉模糊的头颅之上,这人算得上是马修家的亲信,之前低调顺从的,没什么存在感,想到他哥不经意提及的他那小鹿般的向导被暗杀事件,亚瑟心里的疑团总算得到了解惑,他亲手安排的安保绝对没有问题,唯一的疏漏只能是内鬼,如今踏破铁鞋无觅处,他冷道: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还有谁?”
“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冷血动物!我呸!”亚瑟眉毛都不动一下,如同切牛扒般卸掉了他的肝脏,“啊!我……我告诉你……皇帝陛下比你们……强多了……啊!”
“满嘴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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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甩掉了剑锋上的血,挺直了腰杆,他头也不回地道:“花儿,还没完呢。”
从那洞穴地深处,涌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的气息!
随之而来的,是一下下沉稳的脚步声,银蛇俯身用透明的巨翅笼住了亚瑟,淡淡烟雾中,亚瑟隐去了轮廓,鳞片在他脸颊上翻出,他的眼珠被同化为火焰般的颜色。
大蛇在意识里嘶嘶叫唤,吉芬也接收到了,怔了怔,声音不禁发颤。
【你……你说那是……】
亚瑟阖上眼,掩去了复杂幽深的情绪。
他呼出口气,抬起手调出了通讯,给远在古堡的洛林发去讯息:【准备planb,我们遇到埋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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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猜来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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