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璟赶忙跑了过去压制住哭喊的少女,将小夭的脑袋狠狠的按在自己的怀里,她渴求过嘶吼过最后只能化作模糊的鼻音细细哽咽啜泣。
涂山璟心疼她却也知道小夭大病一场定是压抑了许久,此刻算是真正的宣泄了出来。
他自知自己也并非一个称的上是真正温文尔雅之人,他和大多数人一样有贪欲有私心有执念,然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却在为了另一个人,扯着他的衣服哭的撕心裂肺。
他无法忍受小夭为了别的男人痛哭流涕,他也知道不知从何时起,相柳己经悄无声息的在小夭的心里留了痕迹,涂山璟想过用自己的真心来抹去小夭对相柳产生的情愫,但很遗憾都失败了。
“小夭……”安慰的话卡在喉间又被涂山璟用力咽了回去,他只得更心疼的将人再抱紧些。
涂山璟的拥抱太紧了,小夭哭的喘不过气来,她听苗莆说相柳死了化作一滩血水,犹如当头一棒,闷痛之后是撕心裂肺的哀恸。
她见过那人白衣胜雪的模样,比起冰冷生硬来说,她仍觉得相柳更像是天山上的雪莲。
所以她始终无法接受相柳死后尸骨无存。
小夭忽然生出一股恨意,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多出生几年,恨为什么救相柳离开斗兽场的人为什么不是自己。
甚至连洪江也一并恨上了。
后来他们才知道,那座荒岛就是相柳的葬身之处,她茫然若失,安静的坐在寻得一处礁石上,看着远处日升月落三天不吃不喝。
她茫然的许多天里,涂山璟也安安静静的守在一旁,海风格外阴冷,打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割的肉疼,涂山璟从来时的船只取得斗篷披在她的肩上,小夭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头一次他能如此清晰的在一个人的眼睛里看出那么多情绪,如潮水般的哀戚将两人淹没。
涂山璟想说什么欲言又止,他只觉得那一眼,小夭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将自己从相柳的死脱离出来,然后又假装无事一般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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