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莫崇远的打扮,莫崇远的家里很有钱,和举办陈氏杯的陈家也沾亲带故,在商圈里不容小觑。
胡同里的人哪懂得什么商圈,尤其还是香港那边的商圈,总让人觉得太遥远,只能看到这个年轻的男人穿着不凡,瞧就是不好惹的人。
莫崇远垂眼看了眼桌上的棋子,“我带了棋子,不习惯用别人的。”
他说着,身后的人马上将个小木箱子放在桌上,打开来是对围棋罐,和张木棋盘。
莫崇远让人把棋盘放在桌上,将围棋罐打开,把黑棋推给了李奕之,道:“你年长我,理应执黑。”
李奕之没说话,陈璟反而瞪了莫崇远眼,似乎是觉得李奕之态度太好了。
李奕之伸手摸索着捏起枚棋子,笑了下,随即道:“是云子,怪不得不习惯用别人的棋。”
他说着把棋罐往旁边推了下,陈璟坐在他旁边,把棋罐拿走,似乎很默契,已经不需要李奕之再说话,陈璟就是他的眼睛。
莫崇远也知道,个盲人要是下棋,肯定需要有人给他报棋,陈璟充当的就是这个角色。
李奕之笑起来很温和,就像所有人想象的样,下围棋的人应该稳重、温文、教养好、不急不躁。
“不知道莫先生挂什么彩头。”
莫崇远用食指轻轻敲了敲桌子,“彩头就是这间棋社。”
他说着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我赢了,就要收购下这间棋社,如果你赢了,我再送你间棋社。”
李奕之听到说的笃定,知道他心里必定胜券在握,也不见急躁,反而不紧不慢的说:“那彩头是莫先生定了,下法就由我说吧。”
“请便。”
李奕之靠在椅子上,悠闲的说道:“不知道莫先生有没有带计时钟。”
莫崇远皱了下眉,没料到他要下快棋,不过也没拒绝,招了下手,很快有人把专门用作围棋计时的钟表拿了上来,放在手边。
李奕之点了下头,“十秒手下的快,不耽误中午吃饭。”
李奕之执黑先行,俩人都是十秒手,下的飞快,其他所有下棋的人都围了过来,大数人都是初学者,或者只是兴趣使然,并没见识过十秒手的快棋,乍听觉着很高深。
时间,棋社里只能听见陈璟报棋的声音和俩人拍钟的声音,与众人想象的样,战局似乎非常胶着,棋招让人看得应接不暇,很都是众人没见过的,却意外精妙。
莫崇远的棋艺看就不是门外汉,只不过似乎没人像李奕之这样精于快棋,李奕之眼睛看不到,却丝毫不占下风,直保持着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下颌微微扬起,似乎盯着天花板,闭着眼睛,在冥想样。
他每说句,陈璟就飞快的落下子,竟然没有个子是落到禁着点上,这种气氛好像可以感染人样。
莫崇远起初是胜券在握,后来慢慢有些皱眉,越下越慢,最后盯着棋盘良久,猛然笑了下,有点释怀的样子,把白子轻轻拍在棋盘上。
“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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