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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电话结束了这样平静的生活。
某天,贺锋讲完电话从阳台走回来时,告诉阮冥:“我送你回A市。”
阮冥愣了一下,他自由了,应该是要感到高兴的,但他居然一点也不开心:“发生什麽事了?”
“你是在关心我吗?”贺锋因为这句问话而感到心情很好,唇角勾了勾,在阮冥开口嘲讽之前又道,“只是到了该放你回去的时候了。我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真的把你雪藏一辈子。”
阮冥挑了挑眉,居然听出贺锋的语气中有些遗憾的意味。而他竟然没有因为对方产生这样的念头感到生气,相反的,他倒是有些松了口气。因为贺锋不是遇到了什麽危险才要放走他。在他惊觉自己居然这样想时,又皱起了眉头,他怎麽可能会担心这个男人。
贺锋没有注意到阮冥奇怪的神色,又提醒道:“韩安海回国了,你得防范一点。”
“不劳费心。”阮冥还在为自己刚才产生的想法生气,语气有点冲,没有留意贺锋这句话背後的意思。
阮冥被囚禁了十天,终於回到自己的地盘。他的手下们见到他回来了,各个都喜出望外,完全不知道这段期间发生了什麽事,只听说阮冥受伤了,在隐密的地方休养。
贺锋没有骗他,A市的权力依旧在他手上,甚至连E市的地盘也拱手相让。阮冥回来後,当务之急就是需要整顿势力,暂时也没有多余时间去关心其他事。
後来,他发现自己手底下的一些精锐被贺锋给挖走了,气得摔了东西。
再後来,他发现贺锋失联时已经过了两周。
他想起两人临别之前的对话,贺锋要他小心韩安海,表示他这段期间都不在三市,甚至很有可能是去了远方。否则以男人的性格,大概不会告诉他,而是私底下解决这些事。就像当初贺锋跟林兵暗中把老家伙的残余势力给歼灭一样。阮冥回来後重查了许多事,知道这些小细节一点也不困难。
至於贺锋离开的原因,阮冥只能想到楚程。能让贺锋暂时丢下他,丢下F市,那很有可能是楚家有了什麽动作。
阮冥想了想,让人去调查南区最近有什麽大消息。
贺锋送阮冥回A市之後,整顿安排好F市及Z市的人手,立即连夜赶回北区与南区的交界城市Y市,去见楚鹏最後一面。楚鹏年事已高,再加上身残的关系,身体每况愈下,贺锋是他报仇的最後希望。他一直支撑到贺锋来了,被对方握住手的那一刻才断气,连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
贺锋在楚鹏的面前跪下,对着永远安眠的老人承诺道:“楚叔,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
楚鹏是他的再生父母,是让他重获新生的人。
江泓早他几个小时前就赶到了,还能与楚鹏说上几句话。他把手搭在贺锋的肩膀说:“舅舅他相信你。”
“我知道。”贺锋闭上眼睛,把自己的额头贴在楚鹏逐渐变得冰冷的手背上。
楚鹏心怀仇恨十几年,却从没有催促过他。甚至在知道他跟阮冥的纠葛之後,也让贺锋优先处理自己的事。
“一个人的心定不下来,是成不了大事的。先去做你想做的事。”当时的楚鹏这麽说着,眼中是包容与理解。这表示他不是把贺锋当作报仇的工具,而是真正地为他着想。
江泓低垂着眉眼,继续说道:“他断气前只有一个愿望,他这一生没有子嗣,希望能认你做乾儿子。”
贺锋的背猛然一颤,抬起头来看着楚鹏沉眠的脸。
“你知道这代表什麽意思。舅舅属意你当楚家的继承人,这表示你替他报仇之後,可以接手楚程的位置。你愿意吗?”
“我与楚叔没有血缘关系,你才是最有资格继承楚家的人。况且……楚叔知道我……我注定会断後……”
江泓摇了摇头,笑道:“我知道我没有那样的本事,也没有这种野心。我只能当你的见证人,真到了那一刻,我会用与楚鹏的亲戚关系,保你上位。至於你会不会断後,这不在舅舅的考虑范围之内,他也是选择了毫无血缘关系的你呀。”
贺锋还是沉默。
江泓没办法了,只好把贺锋的软肋给搬出来:“贺锋,楚程的势力迟早会延伸到北区来的,你答应了,也等於是在保护阮冥。”
万一楚程对北区真的有想法了,必会先对精华地段的A市下手,阮冥会战,可能会败,但就是不会认输。如果贺锋的能力不够,不足以跟楚程对抗的话,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阮冥去送死。
这一点真的戳中了贺锋的痛处了。他可以为了回到阮冥身边经历无数次痛苦的手术,也可以为阮冥做任何事,但无论如何,阮冥就是不能死。贺锋握紧了拳头,终於松口:“好,我答应。”
贺锋退出房间後,已经把脸上的悲痛都掩饰起来了。他无端想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死时的情景,在他最软弱的时候,阮冥安慰他,替他操办父母的丧事,彻底在他心底紮根了。只不过紮进他心里的东西有毒,让他拔不出来也戒不掉,与那东西同生共死,无法独活。
', ' ')('隔日,灵堂搭建起来了。贺锋遵从楚鹏的遗愿,以养子的身分操办丧事。
但他与江泓没有太多悲伤的时间,这一趟回来,他们也不仅仅是为了处理贺鹏的後事。江泓查到,楚程的儿子楚英这几日会在邻近Y市的X市旅游,这个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楚家少爷,总是让楚程操碎了心。
藉着这样一个机会,贺锋想送楚程一份大礼,以慰楚鹏在天之灵。
“你想对楚英下手?”江泓觉得有点不妥,楚英一旦死了,只怕会引来楚程的疯狂报复,况且他们还没有万全准备。
“不是。”贺锋说道,“楚英不成气候,他还没有死的价值。你知道跟着楚英一起来X市的都有谁吗?”
江泓想了想,说道:“毒品大王的儿子刘钧,以及东亚军火制造商的小儿子林苏瑞。你是想……”
贺锋点了点头:“制造一场意外,表面上看起来就像是楚英杀了刘钧或是林苏瑞的样子。”
江泓恍然大悟。刘家与林家长期与楚家交好,贺锋这是想破坏他们的交情,一点一点剪除楚家的羽翼。就算再好的关系也抵不过杀子之仇,让他们反目成仇才能取得最大的胜利。江泓立刻调查楚英这几天来的行踪,吃饭、玩乐、住宿地点无一遗漏。
贺锋看了看他们的行程,决定要亲自动手,日子就选在楚鹏的头七。
楚家势力大,仇人也多,安排玩乐的地方都不会是宽敞的户外,而是在酒店、高级俱乐部这种隐密的场合,所到之处都有保镳护着。
贺锋事先要混进去是不太现实的,於是他只能用假名伪装成客人,提前潜入他们的包厢安装窃听器与针孔摄影器,再回到预先订好的隔壁间包厢。
晚上九点,楚英等三人来了,後头跟着几个漂亮的男男女女。
江泓不会打架,也不会用枪,他人不在现场,而是在附近的饭店里透过针孔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贺锋则是一边听江泓告诉他的消息,一边窃听三人的对话,等待时机到来。
楚英是个大少爷脾气,平常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喝了酒之後更是目中无人。刘钧其实不太喜欢他,但陪楚英出来玩是他父亲的交代,为了长久的合作,他也只好忍了。
这晚楚英喝得有点多,开始发酒疯了,觉得坐在刘钧身边的一个男孩更加漂亮,强行要把人给换过来。刘钧依他了,但不久後,楚英又不满意了,接二连三的挑剔东挑剔西,弄得刘钧也有些不耐烦了。刘钧与林苏瑞也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平时都是别人照顾他们的情绪,很少有人在他们面前发脾气。林苏瑞脸色有点难看,但没说什麽,倒是刘钧忍不住朝楚英吼了一句难听的话,惹得楚英不快了。
楚英当场就翻了桌子,气势凌人道:“你说什麽!你再说一次!”
刘钧自知失言,只觉得有些奇怪,他跟楚英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多了,怎麽今天就觉得烦躁到不行。他想去洗手间洗洗脸,冷静一下。楚英却不依不挠地跟上去了,一路骂到洗手间里头,保镳想上前劝架,都被楚英给赶出来了。
刘钧酒意上头了,也开始与楚英互相对骂,双方越说越难听。
“你竟然敢──”楚英被气到不行了,拿出枪来想吓吓他,没想到忽然听见碰的一声,就看见刘钧的胸前开了一个洞。
“不是我……不是我……”楚英顿时慌了,上去要看刘钧的伤势如何,结果被刘钧吐了一身血。他吓得冲出洗手间外求救,手里还拿着枪。保镳一看不对劲了,立即冲了进去,但刘钧已经倒在地上死了。
楚英没有开枪,是贺锋动的手。他躲在厕所隔间里,将枪管从门缝中伸出来,算准了角度开枪的。
楚英太慌了,根本就没注意到厕所隔间里有人。趁着楚英冲出去求救的时候,贺锋才赶快离开现场。洗手间门口已经乱成一团了,连林苏瑞都听见消息赶过去了,包厢里空无一人。贺锋便趁机回收窃听器与针孔,再把有问题的酒水给处理掉,趁乱离开。
江泓则忙着处理善後,修改这间俱乐部的监视录影,以及贺锋的进出场时间。
他们不需要去关心後续如何了,刘家与楚家翻脸只是迟早的事,就算楚英的枪没有硝烟反应又怎麽样。只要楚家给不出证据,这个黑锅就只能扣在楚英头上。
几天後,两人处理好楚鹏的後事,也得到刘家暂停与楚家合作的消息了。刘钧是独生子,贺锋一开始的目标就偏向他,这次能这麽顺利,也是出乎意料。虽然他不信鬼神,倒是宁愿相信是楚鹏在帮助他。他在Y市停留两周了,不知道阮冥现在怎麽样了。
“你打算什麽时候回去?”江泓大概也打算离开了,他们目前能做到的程度也只是这样,还无法对楚家做什麽致命打击。
“明天吧。”他想阮冥了。
“你就不担心阮冥趁你不在的时候把F市给吞了。”
“他想要什麽东西,我都会给他。”贺锋什麽都可以给,就怕阮冥不要。
江泓与贺锋联手摆了楚家一道,这几天心情都很好:“有两个消息。好
', ' ')('消息是,你的F市还在。坏消息是,韩安海有动作了。”
阮冥有自保的能力,贺锋一点也不担心,但还是问:“什麽动作?”
“韩安海目前在G市,大概是打算联合北区几个小势力卷土重来。他们的目标不是A市,而是F市。”
贺锋顿了一下,搞了半天,原来韩安海不是要对付阮冥,是打算拉拢自己?还是对付自己?贺锋道:“这样的话就更不用担心了,F市有林兵在,他会处理好的。韩安海不知道我跟阮冥的事,大概也是想要试探一下我的态度吧,大概是想要拉拢我。”
“但是阮冥沉不住气了。”
“什麽意思?”
江泓说:“阮冥这几日经常出入F市,大概是想替你表明F市与他是同一战线。让韩安海不要妄想了。”
“他真的这麽做了?”贺锋瞬间坐直了,脸上写满不可思议。就他对阮冥的了解,阮冥独来独往惯了,从不会这麽明显地表示与某人交好。他明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跟韩安海混在一起的,虽然这可能也有算计韩安海的成分在,但贺锋不禁这麽想,这表示他在阮冥心中还是有一点存在感的吗?
“真的。”
贺锋坐不住了:“我现在就想回去了。”
江泓就知道会是这样。除了楚鹏之外,他是第二个明白两人之间纠缠的人,对於贺锋这种被阮冥虐狠了再给一点甜头吃就开心的被虐狂,他实在无法理解。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就走吧。”
刘家与楚家的合作暂时中止了。阮冥派人查出的结果就是这样。这件事闹得很大,就算不刻意调查也能传到北区。如果不是贺锋主动告诉他要找楚程报仇,阮冥或许到现在还无法把两件事关联在一起。而这次刘家跟楚家的矛盾,他总觉得是贺锋的手笔。
阮冥就不明白了,这麽重要的秘密,贺锋居然这麽轻易就告诉他了。如果他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的话,即便没有证据,也足够让楚程怀疑到贺锋身上。但阮冥没有这麽做的原因,不是因为他同样不想楚家把势力扩张到北区来,他说不上来,就是单纯不想这样做罢了。
而此刻他就坐在F市的据点喝茶,左边一排是自己的手下,右边一排是贺锋的手下,是奇异又和谐的场面。林兵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问什麽话都会说,就是坚决不透露贺锋的行踪,非常忠心。
阮冥的心情很复杂,照理说林兵背叛他了,他应该会想要弄死他才对,但他却又不太想做这种无聊的事了。他今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打算要走了。他站了起来,林兵没有阻拦,还恭恭敬敬地送他出去,好像贺锋不是F市老大,他才是一样。大概就是这一点原因让他打消了杀林兵的念头。
在回到A市的路上,突然有一辆车横着挡在他们的面前。阮冥身後还有保镳,也不怕,便叫司机下去看看。
就在司机解开车锁,要开门出去的同时,突然被人从座位上扯了出去。而阮冥旁边的车门也被人拉开,他想掏出枪来,对方的动作却比他更快,高大的身躯挤了进来,把阮冥的双手按在椅背上,对准他的唇吻了下去。
阮冥定睛一看,是贺锋。
“你──”他什麽都还来不及说,又被男人激烈的吻给堵住。
贺锋像是想要把他亲死一样,利用体重的优势把他整个人禁锢在座位上,动弹不得。他的手扣着阮冥的下巴,不断变换角度亲吻,甚至缠着他的软舌吸吮,发出一阵又一阵黏腻暧昧的声响。终於在他亲够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唇:“阮冥,我想你了。”
阮冥本来气死了,听到他这样的话又不知道该说什麽了,只好道:“从我身上下来。”
贺锋亲了他的唇角,翻身到另一边的座位上,按下车窗,贺锋的司机立刻就坐上来了。贺锋转头对阮冥说道:“我送你回A市。”
阮冥转头看向窗外,像是在平复心情,片刻後道:“你再不回来,我就打算接手F市了。”
“你想要的话就给你,我的东西都是你的。”贺锋说得很认真,一点也没有在开玩笑,“只是暂时还不行,还有点事要做……”
贺锋在阮冥面前没有任何避讳,几乎等於是承认刘钧的死是他做的。而司机早就识相地升起中间的隔板,让两位老大尽情谈话。
阮冥转头盯着他看,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要说什麽。他知道贺锋说要对付楚程是认真的,这次的事之後他更确信了。
贺锋也回望着他,目光一如以往,虔诚专注:“怎麽了?”
阮冥还是忍不住问:“这次的事是你做的?”
“是我。”街上的灯光在贺锋眼中快速闪过,划出美丽的流光。他凑近了些:“阮冥,你这麽问……是在为我担心吗?”
阮冥顿了一下,沉下脸色道:“你想太多了。”
贺锋笑了笑:“那你为什麽要来F市呢?你明明知道我会帮你的。把韩安海蒙在鼓里不是更好,我可以假装跟他合作,再替你杀了他。你一向喜欢用最小的牺牲获取最大的利益。但你却没有这麽做,为什麽?这只能表
', ' ')('示……”
“你在等我回来。”
阮冥睁大了眼,还没来得及发怒,又再一次被贺锋堵住唇,激烈地含吻起来。
“唔……”阮冥所有的反抗都被压下了。贺锋迅速跨坐在他身上,按住他的双手,掠夺他口中的一切,早已有反应的下身抵在他的胯骨上磨蹭。阮冥感觉得到贺锋是认真的,要在这里上了他,他勉强偏过头去,吼道:“你他妈知道这是在外面吗?”
“到A市还有四十分钟,虽然有点短。但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贺锋没有去追他的唇,而是顺着耳朵一路往下亲吻。他太久没有碰阮冥了,情慾一上来就按捺不住,迫不急待地扯开他的上衣,在他敏感的脖颈上重重地舔吻。一颗扣子弹在车窗玻璃上,发出咚的一声,而後掉落到两人脚下。
阮冥的身体完全被压制住了,连躲都躲不掉。在贺锋不在的期间,他明明是自由的,竟然也没有想到要找人泄慾,身体一被碰触就起了熟悉的反应。
贺锋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阮冥下身的变化,他怎麽能够不激动:“你也很想要的,对吧?”
“闭嘴……”阮冥的怒气全都转化为久未宣泄的慾望了,语调因为喘气而显得有点软,也不是那麽想要挣扎了。
贺锋伸手去摸他的腰身,又解开他的皮带,将内裤底下的东西掏出来抚慰时,他听见阮冥的呻吟。这是最自然的催情剂。贺锋自己也硬到疼痛,迅速地解开自己的裤子,将两人的慾望握在手中套弄。阮冥的性器被更仔细地对待,男人手指上的硬茧搓揉他敏感的皮肉,指尖轻轻划过冠状沟槽底下的凹缝,拇指按压在湿润的马眼上,把透明的黏液在龟头上平均涂抹。他知道在哪个地方施力,阮冥会觉得爽,性器会一颤一颤地跳动着,如果把手指插进他的後穴里,会发现他咬得很紧。
贺锋越想越受不了,恨不得就这样扒开他的双腿狠狠地干进去,阴茎又大了一圈。
男人压制的力道太强,阮冥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不喜欢这样,却一再任由贺锋对自己为所欲为。他不想去思考那些太虚无飘渺的东西,一切只按着本能行动:“让我在上面。”
贺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着阮冥的表情又不像作假。他抱着阮冥在狭窄的车内翻了身,两人姿势对调,换成阮冥张腿坐在他的身上。
就算动作已经放轻了,车子仍不可避免地大力震了一下。贺锋带来的司机连问都没有问,依然尽责地开车,完全无视隔板後方两人发生了什麽事。
阮冥的头几乎要撞到车顶了,他只能微低着头,看着贺锋的目光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样子。
贺锋就爱这样子的阮冥,而这样的体位能把他动情的模样看得更清楚。
男人的目光灼热得像是要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竟然也让他浑身发热。阮冥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到底要不要做……”
贺锋一手扣着他的腰,让两人的下体贴在一起磨蹭,另一手则是揉捏他的臀肉,时不时在他的後穴上按压。
阮冥轻哼一声闭起眼来,完全就是享受了。
在贺锋把阮冥关在自己的屋子里时,阮冥虽然也很配合,说是情势所迫也能说得过去。但现下的情形完全不一样,阮冥这样的反应会让贺锋以为他接受自己了。长年压抑的感情几乎要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贺锋突然发狠地咬上阮冥的唇,像是要把他的一切都占有一样。他把自己的东西塞到阮冥双腿之间,挺胯在他的股缝上来回磨动,同时伸手握住他的性器,要让他打一次出来当作润滑。
“呜……”嘴唇被吮有些疼痛,但下面被握住的地方又很爽。阮冥忍不住扭了扭腰去操男人的手心,同时也感觉到男人的东西蓄势待发地抵在後穴上,好像随时都要肏进来一样。这让他产生强烈的危机感,然而身体却兴奋不已。他就在这样的情形下射了出来,射了贺锋满满一手。
贺锋用手搓了搓他的精液,十分满意阮冥这两周的安分:“这麽浓,没有自己玩过吗?”
贺锋说话的同时已经把精液抹在阮冥的穴口上,将手指伸进去扩张。
阮冥呜了一声,没有回话。
手指才刚进去就立刻被夹住了。贺锋的眼神暗了暗:“真紧,果然是太久没碰你了……”
“少废话……快一点……唔……”
贺锋熟门熟路地按上他前列腺的位置,成功逼出阮冥的呻吟。他又耐心地扩张一会,直到实在忍不住了才抽出手指:“阮冥,坐上来。”
阮冥瞪了他一眼,不满意对方这种命令的语气。但他倒是没有拒绝,刚才被手指操了一会,又有感觉了,性器半硬起来。他本来就不是在性爱上扭捏的人,该享受的时候他就会好好享受。他在贺锋的目光下抬起腰身,握着底下那根大东西,用後穴慢慢吃坐进去。扩张不算完全,只进了一半就卡住了,但阮冥不在意这个,双手按着贺锋的肩膀,按照自己的心意上下动作着,完全只顾着自己爽。
要是期待阮冥能够考虑一下别人那就真的太傻了。贺锋突然笑了起来,笑自己犯
', ' ')('傻了。
男人胸腹腔的微微震动以及车子行进间的颠簸,好像都能带动两人交合之处的感觉。进入得虽然不深,但好像更有感觉了。
贺锋是不满意这样的深度的,但他却很乐於看阮冥自己动。阮冥的脖子微微仰起,露出白皙优美的颈项,他的上衣挂在肩头上,胸腹裸了一大片,就连裤子也只脱了其中一边,性器高高翘起,顶端还吐着欢快的水珠。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更令人产生蹂躏的冲动。
贺锋扣着他的腰身猛往下拉,同时挺胯彻底肏进他的後穴里。
“啊──!”阮冥叫了一声,软在男人身上,随後被又深又快的猛烈顶弄给撞得骂了出来,“妈的……你慢点……”
贺锋平时什麽都可以听他的,但在床上不行。他只想要一次又一次的侵犯他,在他身上留下只属於自己的标记,让别人不能觊觎。
阮冥被肏得双腿发软,彻底坐了下去。这个体位用的次数很多,但每一次都能让阮冥招架不住。如果不是车内空间狭小,用这个姿势比较方便做的话,他也不想这样。但空间受限反而让他更加逃不了,被按在男人的胯上狠狠肏干。无法像在床上那样大开大合地肏,但进得却足够深,小幅度地快速肏弄就足以将他逼疯。
“贺锋……放开我……”
“不可能。”明明知道阮冥不是那个意思,贺锋却只想按自己的心意回答。他突然将人摁在前後座之间的隔板上,将阮冥的双腿反折上去,肏进去的大肉棒完全成为支撑他身体的重量,干得阮冥再次呜咽出来。
车外是流动的街景,来来往往的车辆有的与他们并排行驶,或者反向而过,但漆黑的车窗遮盖了所有外来的视线,谁也看不见里头的情景。
司机开到A市,停在阮冥的别墅前时,後座的动静还没停下。
司机下了车,耐心地站在外头等候。
而车内的两人已经换了体位,阮冥趴在座椅上,一脚抬高到座垫上,另一脚垂落在脚踏垫间。贺锋的身体卡在他敞开的双腿之间,双手抬高他的腰胯,粗大狰狞的东西快速地捅进彻底被肏开地後穴里,全根进入,全部拔出,过多的精液从穴口被挤压出来,滴在黑色的真皮椅套上,淫靡而色情。
阮冥的背猛然弓了起来,是再一次被肏射了,精液混着前列腺液从马眼流出,椅子上全是黏腻的体液。
贺锋低头在他後颈上落下一吻,在穴肉痉挛着高潮的时候,他猛干了数十下,才全部射了进去。
阮冥的衣服已经被弄皱了,根本不能见人,幸好已经在家门前了。
贺锋给他穿上内裤,又穿上裤子,在车内不能清理,刚才擦拭过的股间很快又有精液从後穴倒流出来。
阮冥简直怀疑他是故意的,脸色十分难看。
贺锋偏偏故意问了一句:“还能走吗?”
阮冥瞪了他一眼,打开车门就要下车,双腿长时间呈现弯曲的姿势,血液瞬间下涌的时候,他的双腿一软。
贺锋没有让他跌倒,扶着他的腰让他站稳了,从同一侧走了出来。他理所当然地搀扶着阮冥走进屋内,这里的每一个角落他都非常熟悉。
屋内的保镳看见贺锋时皆是一顿,而後齐齐拿起枪对准他,对准昔日的同僚。
贺锋叛变了,现在成为F市的老大。这句话在阮冥被囚禁回来之後,开始私下流传。
阮冥扫了自己的保镳一眼,只说:“退下。”
保镳们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老大跟贺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但他们还是听令的,全都放下手枪。贺锋现在的地位已经不同了,他没有再跟昔日的同事寒暄陪笑,他身上透出来的气势也判若两人,好像拥有了站在阮冥身边的资格。
在众人迥异的心思与目光下,他带着阮冥踏入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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