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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峣走下车,阔步来到陈桑面前,一把搂过她的腰肢将人抱在怀里,大拇指指腹在她的脸颊处细细摩挲,低喘着掰过她的头吻上去。
他吻得霸道而强势,径自撬开她的牙关一路攻城略地卷扫涤荡,唇齿交缠间醋意横生,强烈的占有欲像是要将她碾碎。
陈桑艰难承受着,不知是不是还在发烧的缘故,头一次感觉自己差点被吻得发昏。
结束时,连声音都显得绵软,“我跟周宴京之间没什么,这次来,大概率是最后一次见他。”
“嗯。”霍峣沉郁的心顷刻间变得豁然开朗,“那就好。”
最后加的三个字,在陈桑怎么听来都觉得带点恶趣味。
他心里……终究还是在意的吧?
即便嘴上说的根本没把周宴京放在眼里,但心底里还是忍不住会偷偷做比较。
陈桑想将周宴京的事彻底翻篇,干脆直接转移了话题。
她开口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用在寺里陪老爷子?”
霍峣俊脸带笑:“爷爷和佛祖都觉得我六根不清净,直接把我给赶回来了。”
他打开手掌,掌心处落下一条坠子。
陈桑一开始没看清:“这是什么?”
霍峣:“爷爷给的玉佩,让我拿回来带给你,说是物归原主。”
陈桑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这是之前在霍家保险箱里发现的那块玉佩。
这玉佩当初确实有两块。
一块属于江珍荷,一块属于江珍莲。
陈桑母亲的那一块玉佩随着她下葬,最后被盗墓贼盗走,最后辗转流落到身为古董行少东家陆昀知的手里。
至于江珍莲手里的那块玉佩,则是一直被锁在保险箱里。
知道玉佩背后秘密的江珍莲,早在数月前就跳楼死了。
江榆不知这块玉佩其中底细,却极具眼力见识,在重新回到霍家的当天,就将这块玉佩主动送给了霍老爷子,以求得对方的庇护。
现如今,不曾想霍老爷子竟又将这块多出来的玉佩,重新转赠给了陈桑。
陈桑有心想再见见得知玉佩秘密的另一位知情者——霍景宏,但又觉得即便看见人,对方也未必会把真相告诉她。
与此同时,她心里也有些怕。
担心最后看到的真相,可能会不尽如人意。
外面天冷,霍峣打开门让陈桑先上车。
他从另一侧车门坐上驾驶座,开车前,特意在手背上呼了几口热气。
等手上的温度慢慢变回正常温度后,霍峣侧过身,用手背贴了贴陈桑的额头。
“额头还有点烫,要不要去我家?”
陈桑闷闷地应了一声。
她脑海里还在想玉佩的事。
车子开过去少说还要半个小时的行程,陈桑静静地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小憩。
迷迷糊糊间,听到霍峣开车时好像在打电话。
没听清具体内容,只感觉像是在吩咐人做什么事。
到了后半程,陈桑完全睡了过去。
直到车子停下熄火,她才悠悠醒转过来。
陈桑的头埋在厚厚的围巾里,身上盖了件霍峣后来给她披上的薄毯,“到了吗?”
“嗯。”霍峣凑过来问她,“要不要再睡会儿?”
陈桑摇了摇头:“不用了,现在下车吧。”
总不能让他一直在旁边等着。
陈桑起身准备解开安全带披上羽绒服,刚穿完还没等下车,就见霍峣先一步替她打开了车门。
他弯下腰,一把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突然的失重感叫陈桑吓得差点叫出声,等反应过来后,羞赧将她心底的情绪逐渐占据。
“我能自己走的。”陈桑小声说。
要是真到了特别严重的地步,今天也不至于一个人孤零零地跑去医院看病。
她虽然不喜欢麻烦别人,但还是知道一切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霍峣压根没打算将人放下,抱着陈桑一路往别墅走:“算了吧,今天你是我祖宗。”
不得不说,霍峣的腰和体力是真的好。
他一路从车库把人抱到别墅二楼的卧室,连口气都没喘,最后安安稳稳地将人放到床上。
别墅内保姆和医生护士一应俱全,早已在那恭候许久。
保姆在厨房熬粥炖汤。
医生和护士则是等见到陈桑后,立刻将检查安排上,并给她补挂了在医院还没挂完的那瓶点滴。
别墅的暖气开得很足,被窝更是软和得不像话。
陈桑的眼睫越来越沉,最后终是慢慢睡了过去。
……
再醒来时,外头天色渐暗。
点滴已经挂完了,原本在房间里候着的医生和护士早已不见踪影。
唯有靠近床边一处漏光的角落里,霍峣开着电脑在那处理公事。
他敲击键盘的声音刻意放得很轻,不仔细听甚至难以察觉。
电脑屏幕散发着微弱疏淡的光,落在他眼里皆是温柔。
陈桑见过他玩世不恭的模样,见过他乖戾狠绝的时候,却极少看到他这不为人知的安静一面。
她看着看着,一时间忍不住看得入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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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刚才注意力还在电脑屏幕上的霍峣突然转过头来,笑着问:“好看吗?”
陈桑半点没被抓包的窘迫,大大方方点头:“嗯,好看的。”
霍峣的眉眼、鼻梁、薄唇,亦或是面部干脆利落的轮廓线条,都完完全全地长在了陈桑的心坎上。
甚至于,陈桑都不敢确定,若是当初自己最先遇到的是霍峣,她会不会可耻地移情别恋?
不知是否陈桑的这般回应取悦了霍峣,他止不住笑意,将电脑搁置在一旁,凑过来吻了吻她的唇:“感觉好点了吗?”
陈桑:“嗯,头没之前那么晕了。”
霍峣抵着头,用最原始的方式,蹭了蹭陈桑的额头,“好像确实没那么烫了。”
一量体温,温度计显示烧确实已经退下来了。
保姆熬的粥一直在锅里温着,见陈桑醒来,霍峣当即打电话让人送上来。
粥香四溢,光是闻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陈桑靠坐在床上,霍峣接过粥直接主动喂她,每一口都在细致地吹凉过后,才送到陈桑的嘴里。
霍峣矜贵了二十多年,头一回做这种事。
初始还显得有些笨拙,到后来则很快变得得心应手起来。
粥的分量不少,陈桑喝了半碗就饱了。
霍峣拿出纸巾给她擦了擦嘴,然后干脆将剩下的半碗粥一股脑儿地灌进了自己的嘴里。
陈桑看得有些意外,毕竟霍峣一向嘴刁:“你平时不是不爱喝粥?”
“偶尔喝一次也无妨。”霍峣起身收了碗筷送下楼。
再回来时,他主动掀开被子爬上床,抱着陈桑说:“商湛和林柔三天后结婚,他托我问你去不去。”
陈桑好奇发问:“有什么讲究吗?”
霍峣:“没讲究。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全凭你喜欢。”
陈桑:“江榆是不是也会去?”
霍峣点头:“嗯。”
江榆一心盼着在婚礼上钓个金龟婿,早在婚礼开始前半个月,就开始挑起了礼服。
可惜因为江榆之前在赛马会上对陈桑出言不逊的事,霍峣事后直接吩咐人给江榆沉了江。
江榆在冰冷的海水里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患上了重感冒,以至于后来挑礼服时,都是让人将衣服送到家里来挑。
陈桑自然也能猜到江榆参加婚礼的真实想法。
陈桑没掩饰,直白开口:“我不想让江榆有好下场,也不想让她嫁个好归宿。”
说完,她试探着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坏?”
“不至于,我只要你高兴。”霍峣强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腰,手指把玩着她的长发,“其他的事,你大可以交给我来出面。”
陈桑摇头:“这是我和江榆之间的恩怨,我自己来就好。”
不管再怎么说,江榆如今还占着一个霍家人的名头。
霍峣贸然出面,总归对他的名誉有所影响。
陈桑从前或许可以不在乎,但现在不一样。
她在意霍峣。
所以,不想让他的身上沾染半分污名,哪怕是为了她。
陈桑趴在霍峣身上,青葱般的手指描摹着他的脸颊轮廓,从高挺的鼻梁一路滑到薄唇,然后得出了一个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在寺庙里天天吃素,看你好像有点瘦了。”
“是么?”霍峣箍在陈桑腰间的手用了点力,顺势将人勾得更近,眼尾微挑,“要不等会试试?”
陈桑手指一顿,心脏倏地漏了一拍:“……试什么?”
他又朝她靠近了一些,高挺的鼻梁差点蹭到她鼻尖,薄唇微翘,眼里满是戏谑。
语气略带浪荡,又显得含糊不清的,“当然是……验证一下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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