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小说网 > 科幻灵异 > 调教多情风流老板娘 > 她用手抓住他的阳具导正了方向一下便插了进去了;别慌才只

她用手抓住他的阳具导正了方向一下便插了进去了;别慌才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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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暗号。」老唐诡异地瞄了他一眼:「在这节骨眼上,早就化明为暗

了。」

他回电了,嗯嗯啊啊的,挂上了电话后,面有难色地对程远说:「是我徒弟

哦!真的是他。」

「有屁快放。」程远倒挺会察言观色。

「我徒弟…徒弟他也满可怜的……」老唐讷讷地道:「事情发生之后,我也

不能照顾他们了,各分东西。其他人怎样不晓得,倒是这小徒儿连个住的地方都

没……」

「老家伙,你休想…」他听出他的意思了。

「送佛送到西天,就多这么一个。」老唐恳求。

「不行,你太过分了。」

「假如,真的就多这么一个。」他哀求道:「您大人大量,就当他是来帮忙

的小弟,可以帮你跑腿呢!」

他沈吟了,坚定的意念又出现了转折。

老唐见缝插针,打蛇随棍上,立即接续道:「你的伤还没好,他可以服侍你

啊!」

「就这一个喔!别怪我无情,多一个我都不收留。」他终于松口了。

唐老鸭的徒弟来了,对程远可是毕恭毕敬,左一句「程远哥」、右一句「通

仔在」,当他是再世恩人了,显然老唐事先有教导过。

「假仙,没盖你吧!」老唐暧昧地跟他挤挤眼:「叫他通仔就行,不管大小

事吩咐一声就好,当他是自己的小弟,累死这小养的也没关系。」

「先把客房打扫干净再说。」程远下了第一道命令。

但见这年轻小伙子立即脱去上衣,开始接受指挥搬这移那,不消多久便将客

房理了个干净,然后浑身汗水地杵在程远面前问:「程哥,还有什么吩咐?要不

要我将你的房间也一并清理?」

「休息一下吧!」他望着小伙子还称得上魁梧的身体问:「你左臂上刺的这

名裸女还不错,功夫很细,在哪刺的呀?」

「西门町的一条巷子里。」通仔谄媚地道:「程哥有兴趣吗?改天我带你去

刺。」

「他的女人不在身边,看到你那刺青哈起来了。」老唐打趣道:「当心你那

条手臂,晚上被他给操了。」

「操你妈的老屁股,胡言乱语,当心我撕了你的烂嘴。」程远啐道。

「撕我的嘴没关系,可别像那角头要砍我的手,我还得靠它吃饭哩!」他扬

起一只手掌晃呀晃的。

「师父。」通仔接口道:「您不提起还好,我们现在坐吃山空呢!」

「废话,这还用你提醒。」老唐一巴掌直呼他后脑勺:「目前风声紧,动不

了,等过一会儿就非出去活动不可,否则老本一下就吃光了。」

「住在程大哥这更方便了,到手的货,马上就可以弄到腿子,那岂不销得更

快?」通仔倒满灵光。

所谓「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那么这三个贼就可以胜过十个诸葛

亮了,而且他们的住处,就是名副其实的贼窝了。

高森已订婚了,他妹妹高云开始着急了,来到罗和平开设的弹子房内密商。

「好啦!」和平对几位聚精会神在撞球的青少年喊道:「午休时间到了,散

场,下午再来。」

「撞球还有午休?骗肖。」一个青年说。

「罗大哥要那个那个啦!」另一个扮鬼脸回道。

「我是老板,说午休就是午休。」他故意装作一副凶样:「这一杆不算钱,

快走吧!」

小鬼们杆子一甩,全溜了。

「我的妹妹,我渴死了。」和平的店门尚未拉下便猴急起来,抱住她双掌乱

摸道:「就等你来止渴呢!」

「正事还没办,就先…」她故意躲闪。

「这才是正事呀!」他飞快地扯脱她的上衣,这才发觉大门尚未拉下:「你

先到里面去,我来关门。」

铁门拉下后,罗和平急忙冲入卧房,发现她已自行脱了个精光,真是心花怒

放,赶快卸下自己的衣裤,扑到她身上。

「你知道吗?阿兰回来了…嗯…」高云微闭双目,享受他的手在她的胸脯上

游走的感觉。

「阿兰?谁看见她了?」他说完一口咬住她乳头。

她轻轻呼叫一声,火辣辣的感觉从乳头部位延烧开来。

「我大哥…差点碰到她…就在警察局。他打电话问我,阿兰有没有来找我…

我说没有。他以为,以为颜如玉一定碰到过她…哎,哥哥,我痛,痛…我打

电话问如玉,她说没见过阿兰…」

「现在别管阿兰了,我只管你的小洞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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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和平移转目标了。他双掌伸至她臀下,握住两片屁股,向上一抬,舌尖便

像蛇一般钻了进去;迎接王师的是一壶琼浆玉液,如洪水般滚滚泄出,糊了他一

嘴。

「好哥哥,我好舒服…再伸进去,再进去…」她双唇微翘,轻轻呐喊,一只

手还往她阴洞伸去,手指也凑热闹地深入洞去,把玩自己的阴唇。

他的嘴早与她的阴户密合在一块,又插入她的两根手指,舌头更兴奋地在内

卷搅,有时还吸吮她的手指;而她的整个阴洞受刺激下,阴水更为泛滥,源源不

绝地流入他的口中,真正是要止他的渴了。

「不行了,快,快进来…」她喃喃念着,并且有了动作。

她拉住他肩膀,往上一拖,使他身体归了正位,然后握住他的阳具,直往自

己洞内塞,一下便滑了进去;插入的一刹那,她整个身体兴奋地弹了起来,抱住

了他的头,然后自动地摇起臀部,使他的弟弟在她阴户内活动起来。

他在上位不甘被动,就一口吸住她乳头,下身也配合着她的动作猛力冲刺;

身体迭着身体、汗水混合着汗水,俩人已完全交融在一起。

她在这姿势下出力甚多,感到疲累了,便翻身趴在床上,将后庭展现给他;

他不急于操进,先俯下身吸吮她丰满的臀部,一个个瘀痕于是显现,然后他托高

她的屁股对准了她的屁眼,探舌入内。

这一触动,她又升起一股异常的愉悦感觉,不自主地浪摇起来,嘴内嗯嗯啊

叫喊着。

他知道她尝到新鲜的甜头,便改用手指往里戳,戮得她双手紧捏住枕头,有

点疼,但更多的舒爽。他又用拇指插入她阴道内,双指一下下夹来夹去,把她弄

得哀哀告饶。

「我来了,好妹妹。」

他端起阳具再度君临她,双胯往前顶时,与她的臀峰擦撞,那种感觉使他趐

麻极了,而她则高高翘起屁股向后顶,非要顶到她花心不可。如此交战了近百回

合,他有些耐不住了,表情极痛苦地硬忍了下来。

「最后,交给我好不好?」她征求他的同意。

他下马了,仰躺在她对面。她翻身再跨上去,双手撑住他双腿,两腿弓着,

身体微向后仰地摇动。他往前一望,他的肉棒在阴户中游动的情景一览无遗,便

更兴奋了,双手掐住她的乳房,在下边配合着弹动,龟头感觉上是直入子宫深处

了,欲仙欲死。

「妹妹,我要去了,我要…」

「好,丢在里面…丢在我洞洞里面。」她亦叫嚷着:「我数一、二、三,好

不好?我们一起去…」

「快,快,我不行了…」

「一、二、三…」

她大叫一声,一屁股坐了下来,紧紧压住他阳具,让他的精液完完全全射入

她屁洞内里。

高森快抓狂了,只要是认识杜幽兰的人,他都一一的拨了电话,询问她的下

落,几乎清一色的回答是,已有数年未曾见过她了。

难道阿兰回乡就只去看过她当警察的表弟?他绝不相信,但他唯一有个人没

问,正是他的未婚妻颜如玉。倒是他大妹子高静是个好事之徒,接到哥哥查询的

电话后,立即通知了如玉。

「阿兰回来屏东了,你知不知道?」高静在电话中故作神秘地问。

「我,我不知道。」如玉回话有些结巴。

「我哥哥正四处打听她,问过很多人。」她放完消息,似有意又无意地道:

「如果你跟她碰过面,也不能承认,以免节外生枝。」

放下电话,如玉有些迷惘,苦苦沉思了许久,忽然一条线索直往她的脑袋里

钻,骑上摩托车便奔回故乡雾台。

她猜到高森一定会追回山上;是的,她猜对了。宁可说是我给她的灵感,因

为我这人有点贱又不太贱,虽不至于恨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但也不愿滥情,终

要考验一下男女双方吧!免得婚后更生恨。

高森这回到雾台村可没详细跟巴太郎等乡亲报告巴安国的状况,他感觉时间

不宽裕了,遂逢人便问有没见过去露村的马来幽默?当日,他几乎行遍了整个村

落,最后,他问到几个在榕树下编织的老妪。

「马来幽默吗?」其中一位停止了手边的活,抬起曾被点过的面孔,遥遥望

向高森的故乡续道:「ㄍ一努浪有人见过哩!就在你订婚那天晚上。」

「她乱说的啦!可能是喝醉了。」另有人驳斥。

问明了是哪位老人家,高森马不停蹄地往家乡赶去。抵达那老妪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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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

锁着的,邻居说:「她可能下田工作去了。」于是,他再往山坡下走去,找她的

田地。

在半山腰上,高森呼唤她的名字;半晌,有了回声,细而孱弱地。循声,他

来到一座简陋的农寮。这长辈正蹲踞在芋头窑前堆着柴火,衣色和四周的玉米丛

相仿,也就被吞没了,颇不好认。

「婴那,是我,乌鲁谷。」他握住她那如同柴枯的双手。

「沙包乌(辛苦),孩子,喝水好吗?」她问。

「我问你一件事,马上下山。」

「请说。」

「你曾见过马来幽默、杜幽兰吗?」他的汗水开始下渗,一滴滴落入土里,

铿锵有声:「在我订婚那日。」

「她像鸟一样,来了,又飞走了。」她答。

「你真的见过她?」他再问。

「我要请她喝酒,她不要。」

「还有谁见过她?」

「你的太太。」她笑了起来,露出孤伶伶的一颗门牙:「她们一起到马路那

边了。」

绕了一个大圈子,跟阿兰见过面的,竟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高森他一下子

跌入深沉的思绪中。

失魂一般的踏上回程的路,尚未抵达雾台,就在山路上撞见匆匆赶来的颜如

玉,俩人就这般车对车、面对面地停住,互相凝望着对方,久久未发一声。

「找到了吗?」还是如玉先启齿问了。

高森回头望望来时路,然后反问道:「我有掉什么吗?那我又在找什么?」

「乌鲁谷,不要这样。」她有些泣然:「全雾台乡都知道你在找杜幽兰。」

「杜幽兰?她不是在台北,生死不明?她回来了吗?是她的魂魄吗?」他一

连串地像自问,又像是问山、但怎么都不像是在问他的未婚妻。

「她有没有回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不属于这里了。」

「她应该属于哪里?该由谁来判定?村长吗?还是乡长?还是雾头山?」又

一连串的问题,却仍不是问她。

颜如玉的心陡地往下一沉,她发觉面对的未婚夫竟是如此陌生,陌生到甚至

语言不通,简直不敢想像;然而在这瞬间的转变正表示她所忧虑的事已经发生,

他已经找到了那位当晚和她一起见过阿兰的老妪,且尽知一切,那么这股冷漠便

是针对她故意隐瞒真相而发的了。

天啊,杜幽兰,你回来做什么?你居心何在?

「我们下山吧!」她掉转车头,籁籁泪下。

10

杜幽兰返回屏东已经第三天了,她一直待在她一个开理发店的朋友那里,极

少在外露面。她要不要立即返回台北,仍在犹豫。

昨天早上当她去县警局看她表弟,真是无巧不成书,出门时竟迎面碰上了她

朝思暮想的男人;那一瞬间,天知道有千百个念头在她心田闪现,多到极限的念

头似乎又等于零…一个也没有,以致她完全不晓得下一步该怎么做。好在他没认

出戴着墨镜的她来,就在错过身的刹那,她清醒了,决定不再回头,望一眼都不

必了。

如此想着便上了计程车。她毕竟是个多情女人,尤其是那压抑已久的情感,

终于忍不住还是回头望了一眼,没料到他仍然站在那儿,也望着她。这感情是多

么矛盾的事情呀!

那么他现在必定已猜得到是她无疑了,但他会寻觅她么?现在他已和如玉订

婚了,应该是斩断过往所有情丝的表示,纵使再见面又有何意义?何况颜如玉在

订婚那晚急急催促她离开,不正是表明不欢迎她吗?

归去吧,台北的男人此刻说不定正拿着她的照片怀有万种相思哩!不对,如

果屏东的男人早对她死了心,那如玉害怕什么?何必急急赶她走呢?他一定还是

想念她的,而且深深地!多么矛盾的事呀!这感情。

杜幽兰这一早便在理发椅上躺着,回旋于情感的思潮中,始终转不出来。

「姑娘。」她朋友将她扔了一地的烟蒂扫了起来:「该回去台北了。」

「为什么?」她和高森相同,像是自问、像是问天花板、就是不像在问她朋

友。

「想看的人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还是不该看。」她的身躯肥胖,扫起

地来如跳舞那般摇呀摇的。

「你知道谁不该看?」她仰起头问镜中的自己。

「到处找你的人,最不该看。」

杜幽兰一下坐了起来,这回是真的对着她问了:「谁在到处找我?是谁?」

「那还用问?整个早上你没听到电话响了好几通?」她朋友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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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为她

梳理长发:「都是雾台打来的,问我有没见到过你,他们说,有人发疯似的在找

你呢!」

「是他?」

「你的白马王子。」

「那我该走吗?」她从镜中盯着她。

「我不知道。」她继续为她扎起辫子:「ㄍ一努浪的姑娘,雾台的颜如玉你

可认识?」

她犹豫了半晌,道:「我认识,她是我同学。」

「他们前天晚上订婚了,就是你回来的那天。」她朋友像述说一件稀松平常

的事般面无表情。

她又沉吟半晌方说:「我知道。」

「都知道吗?」她朋友嘴咬着发绳,专心为她的辫子忙碌,仿佛不愿再开口

了。

阿兰闭起了眼睛,思绪又开始旋转起来。

他们是青梅竹马、是初恋情人、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没错,但,一切都远去

了,比雾头山还要遥远了,要能追回应该是在毫无负担的情况下;可是如今他待

娶,且对方还是自己的熟朋友,而自己也有男朋友,如此状况再延续下去岂不是

太强求吗?强求的感情能长久吗?

打从自己离开家乡的那时起,便已注定了今日的结局,无话可说,那么留下

来又有何益呢!

「我要回台北了。」她睁开眼睛再盯着她。

「早点走。」她用发绳将她辫子扎好:「他很快就会找到这边。」

阿兰收妥了她的背包,走到她面前,紧紧抱住她,良久才说:「恐怕,我不

会再回来了。」

「你是一位美丽的姑娘,台北的男人会爱死你。」她朋友在她耳畔说:「可

以嫁人了,我祝福你。」

她们互相拍了一下肩头,接着阿兰头未回地扬长而去,辫子一甩一甩地好看

极了。

她叹了一口气,正埋怨着今天的生意极差,没几个客人光顾之际,就有人冒

冒失失地闯了进来。

「乌鲁谷,是你?」她惊呼。

11

杜幽兰在回程的火车上,思绪极乱,大部分在回忆着她和高森的点点滴滴,

而有那么一小部分,让程远给钻了进来。

这份量满轻、满可怜的家伙而他可不这样认为哩!此时,程远正带着老唐和

通仔与阿兰相反的方向,浩浩荡荡地朝着桃园出发。如今,那地方已经被他视为

圣地,虽然数年后,那地方的父母官一干人等遭到枪杀震惊国际,且垃圾堆满街

道,但仍不会影响他对那圣地的观感;正因为圣地出了个圣人;一个享誉国际,

不,享誉他程远个人以及一撮心病甚重的善男信女的算命大师──松木。

在这里,我要使用新新人类的一个新名词:圣人者,剩余之人也!

在这里,我也没有侮辱残障者的意思,我不屑地是这个松木师利用对盲人的

好奇,再捉住人们敬鬼神的心态,瞎编胡诌,诈骗钱财,有时害人匪浅呢!

程远这些鸡呜狗盗之徒迷信这老瞎子,亦算是一种报应。此次前来求教,问

的可不是他个人的事,而是他们「这一伙」的前途了。

当然,在来之前,他已将松木师的法力告知了这两位窃车师徒,弄得他们急

于求见大师的庐山真面目。

「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吗?」松木的白眼又对上了程远,唬得他慌忙地正襟

危坐,清一清喉咙回道:「回大师,那四招都运用上了!效果尚不知道,不过,

应该是妥当的啦!」

一旁师徒二人奇怪是哪四招,你也奇怪吧!回想一下,就是他指导程远对付

阿兰三世前阴魂的那四招:每晚喂她喝符水、拜她相片、做爱禁摸左胸以及禁吃

牛肉。

「搁有啥米代志?」松木师仿佛知晓程远与旁畔的另外师徒二人似的问道:

「是啥米人?有怪味。」

「是我生意上的伙伴啦!」程远赶忙解释道:「我们一起来,是想问大师,

合伙的生意会不会成功?」

松木师转为侧坐、示意窃车贼师徒二人靠近前,然后才用那会动的耳朵面对

他俩、下用双手抚摸他俩,几乎将头上的骨头全都摸遍了,才再示意他们二人归

座。

「大师,有结论了吗?」程远问。

「大师。」唐老鸭急急申诉道:「我先提醒您,我年纪可不输您哟,骨质疏

松症在所难免,您可不要摸错。」

「我好酒色,可也好不到那去。」通仔也自首了。

「废话少说。」松木师的助手制止他们三人道:「师父自有定论。」

定论什么狗屎?我还不知晓松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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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正在思索该怎么诓骗?或者用什么暗

号指使他徒儿出什么招数?他的许多先机都是他徒儿事前的调查。

「别吵!」松木师一言九鼎,众人皆缄默下来。

他闭起那无作用的眼皮,盘腿而坐,手拈莲花,一副融合儒、道、佛三教的

架式,闭关了,显然这是一件极重大的案例,使他们三人不禁忐忑起来。

松木师果然厉害,再睁开眼时,那一双白眼球居然泛出些许红血丝,可见他

功力之强。

「三太子改骑木马,风火轮自归西天。」松木师语罢一拍惊堂木,震得三人

慌慌地。

「大师,解释一下好吗?」程远求道。

「天机仅此,去吧!」松木师又阖上了眼脸,表明是坚决送客了。

三人才坐上程远的小轿车,便七嘴八舌地解析起来,吵嚷一阵后,程远叫了

起来:「肃静、肃静。」

车厢内一下安静了,只剩下冷气嘶嘶响。

「依据我对大师多年来的认识,还是由我来解释一下比较准。」他一手掌方

向盘,另一手比划着:「三太子就是哪咤嘛,他本来的交通工具是风火轮,现在

改骑木马了;这木马嘛,可以解释成现代的摩托车,由此看来,大师要咱们以后

改骑摩托车,别开轿车,以免目标太大,被仇人发现会遭凶险。」

「有你的。」老唐用劲拍他肩再问:「那下一句呢?」

「风火轮自然就是指轮子了,你们的本行嘛!」

「果然厉害。」小家伙通仔鼓掌道:「连我们是干什么的都知道,他若是条

子,我们不就惨了?」

「废话少说,听我解释。」程远摆出行家的面孔:「大师的意思是,你们可

以施展身手了,那些到手的轮子可以输往西边去,不会有问题的。」

「西边?是哪里?」傻小子又说话了。

「笨蛋,是大陆。」他师父啐道:「年轻不读书,要跑去放牛,这也罢了,

还要偷看狗打炮。」

小家伙不服气,白了他一眼。

「对了。」程远欣喜道:「祝我们开张大吉。」

12

这一卦算出个好前程,无可挑剔了,三人返回家前先买了酒菜,打算好好庆

祝一番。进屋后,通仔将酒菜摆满了一桌,请师父及大哥就座了,便互干起来。

「从今日起,我这辆车就熄火了。」程远宣布道:「晚上,通仔先出去弄两

部摩托车来当交通工具,车牌交给我负责。」

「小事一件,遵命。」通仔唤道。

「货怎么脱手是个问题。」老唐沉思一会道:「我不能出面了,万一有人跟

仇家通风报信,那可惨了。」

「我来处理。」程远一肩扛了:「我干假仙这行这么久了,多少都还有些管

道。」

「那是最好,非常时期,只有偏劳了。」

一轮干杯后,程远小声对唐老鸭说:「老唐,除了汽车锁之外,别的锁你在

不在行?」

「唉,假仙,你这是门缝里看人,我唐老鸭在道上闻名,靠的可不是偷汽车

耶!以前,我就是闯空门的高手。」

「你能开门锁?」

「何止门锁?」老唐挑起一只眼睛道:「保险箱也难不倒我。」

「敢情好。」程远笑了起来:「我有一条路子,保证可以得手。」

「什么路子?」

「以后再告诉你,我打包票…」

正说到门锁,这时就听见有开门声,三人皆停止动作、言语竖起了耳朵听。

半晌,门开了,赫然是幽魂,不,杜幽兰回来了。

「阿兰?」他脱口叫起来:「这么快就回来了,为什么不多玩几天?」

「没什么意思,就回来了。」她疲累地将背包往沙发上一丢。

「快,快来吃饭,喝几杯酒解闷。」程远关心地道:「这几天来我一直担心

你,怕你在故乡被人欺负了,这么远,我也帮不上忙。」

「嫂子你瞧,假仙对你真是没话说。」老唐赞道。

她很纳闷,对程远的改变原以为是一时的,现在看来是真的改变了;于是,

她不再推辞坐上了桌,而且她也的确想喝上几杯。

「这是我朋友老唐,你见过的,另外这位是他徒弟叫通仔。」程远热情地为

她介绍道:「他们暂时住我们家,你不介意吧?」

照以往哪有她介意的份?还用问?她真是受宠若惊。

「你先陪他们喝一杯,我上个厕所喉咙。」

「该换我啦!」她舍弃他的宝贝,双手一扳大腿,整个下半身抬起几乎与上

身重迭,这样湿漉漉地阴洞便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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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上,且阴唇外张,呈O字型,看得他眼睛凸

出来了。

他急急忙忙脱了内裤,半跪在床上,试了两三次却塞进去又滑出来,才知晓

角度不对,遂改换为蹲马步,攀住床头,由上往下直抵花心了。

她哀鸣一声,浑身不住地颤抖,不止是阴洞流水,几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皆

流汗了,足见这一招的辛苦;疲累了,她只好偷个懒,略略调整姿势,将双脚搁

在他的肩头上,半承受半休息。

他似乎也疲乏了,动作逐渐迟缓,且一连串的汗珠落在她身上。她收到了讯

息,该是努力效命时候。

「老公…你休息一下,让我对你…你好。」她一边改换姿势一边说:「我要

让…让你爽到底。」

「公主,快,全交给你啦!」他方才说完,立即甩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呸,

呸,呸,真是鬼迷了心窍,什么公主,她是阿兰呀!

「你打自己干嘛?我我我会心疼。」她揉揉他的面颊道。

这样被自己一搅和,他胆寒了,虽然她在上位摇晃得激烈,双手抚胸,口出

呓语,看得人眼冒金星胸口发胀,不过他的小弟弟却越来越缩小,终于从她的阴

户内滑出。

「怎么搞的?」她重又将它塞回去,但是没几下就又掉出来。

「小弟弟不听话,该打。」她再度用口,费了好一番工夫,才使它再成大丈

夫,遂赶忙爬上去,不过只比前一次多晃了几下,便又失败了。

「泄了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她问。

「它没有泄,不过很想哭。」他无奈地回答。

「来,来,摸我的胸部,再让它站起来。」她抓他的手挪向自己上身。

「不要…」他大嚷,抵死不从:「「你会害死我,知不知道?」

第四章向台北出草

这天,在罗和平的弹子房内十分热闹,不过铁门却是半掩的。店内不是打弹

子的客人,倒是他的女友高云的兄妹们全到齐了,还有一位最缄默的高森未婚妻

颜如玉。

这个家庭会议是大哥高森召开的,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宣布,不过为何

会选在罗和平这个外人家里,姓罗的也不太清楚。大伙是围着球台坐一圈的,只

有高森独自坐于发球线那位置,算是主席座了,也因此他责无旁贷地先发言了。

「我请了一个月假…」他环顾众人说。

这倒满奇怪的,大家互相看看,但在每个脸孔上发现到的都是问号、别无其

他;只有如玉是垂着头,不知是什么表情。

「巴太郎儿子涉嫌的那宗命案,一直无法突破,现在能搜集到的资料就只知

道,杀人的那把刀的主人叫通仔,左臂上有裸女刺青……」他点燃一根烟续道:

「还有,他的朋友说,他是偷车集团的一分子。就这么多了。」

「那是大海捞针。」他弟弟说。

「警察的事嘛!」妹妹高云道:「大哥,你管得太多了,怎能丢下大嫂一个

人在屏东?」

「这只是表面的理由吧!」他大妹高静冷冷地说道:「他要找的是另外一个

人。」

众人全将目光移转到如玉那边,她却仍低垂着头,没吭一声。

高森吐出一口烟,从烟雾中他看见了自己;满头大汗的自己,骑着机车像无

头苍蝇般在屏东奔来转去,最后不得已又绕回警局找阿兰的表弟,求他指引一条

明路。他表弟沉思了许久,最后才想到理发厅。

对呀,怎么独独遗漏了那里?他加速赶往理发厅,一进门听见老板娘惊呼他

的名,心里就凉了半截。我的阿兰呢?莫非她已经走了了?果然,老板娘说她这

几天的确住她这儿,不过刚刚提着背包回台北去了。

他马不停蹄的再冲到火车站,却见一班列车恰好驶离站台,不甘心地再搜遍

了整个火车站,连旁边的汽车站也不放过,但那长发的倩影怎么就不见。

如果如玉早在阿兰到屏东的那晚就告诉他;如果如玉在山上与他相逢时,别

堵住他去路;堵住他去路又别说这么多废话的话,他早与阿兰重逢了。

高森在心里一味怪着颜如玉,那是他深陷其中跳不出之故,像你这局外人就

知道将目标对准我了。骂我贱,骂我不让有情人终成眷属,骂我写这烂小说诈骗

版权费,其行径又比松木那骗子好到哪去?

我全不解释,因为到此为止,你至少已经读到最后一章了嘛!

高森跟我一样也不愿解释,不过他自有目的,他说:「今天请你们来,是想

告诉你们,我要…解除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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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大哥。」

「如玉人家又没犯错,你单方面凭什么解约?」

「这得要双方家长和长老出面解决,你乱来。」

「不能为了一个幽兰把婚约取消。」

众弟妹纷纷发言反对,如枪炮般轰击高森。这真是青天霹雳,尤其对颜如玉

而言,但她由始至终未抬起头来,无人能从她的表情上探知她的内心里。

「我这个局外人可不可以说句话?」做主人的罗和平现在才开口:「如玉的

身体已经属于你,这是众人皆知之事,不瞒大家说,高云和我也发生了关系;她

属于我,我们彼此相爱,所以我对她有责任,非她莫娶。这样看来,你高森对如

玉也有责任,解除婚约就是不负责。」

「同学。」高森叹了口气回道:「过去我反对你和我妹妹交往,经过件事情

后,我才体会到真正的爱情;我知道你们真心相爱,我把她交给你照顾,祝福你

们。」

「别转移话题,那你对如玉怎么交代?」高静道。

「现在我不能否认,我爱阿兰,胜过爱她。」高森冷静地分析道:「如果我

跟阿兰没有一个结果,贸然娶了如玉,对如玉也是不公平的,你说婚后她会幸福

吗?」

「都是阿兰那贱女人惹的祸。」高静不平地道:「从前我不赞成你们交往,

是因为我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今天爱这个、明天跟那个约会,根本是水性

杨花,没想到你直到现在还相信她那一套,我不信她在台北没男人。」

最后这一点,她倒是猜对了。高静从未出嫁时就恨那阿兰了,只是她不便于

散齿的。

那时,她现在的老公才从士官学校毕业,每每穿着军服英姿焕发的返乡,却

总泡在阿兰工作的那家冰果店里,帮她端盘洗碗的,看在高静眼中极不是滋味,

从此将这女人视为眼中钉,只要是她身边的男人,不论有无血亲,她一个也别想

碰。这是她暗自发下的誓言,眼看已经成功了,偏偏她的亲大哥不争气,最后关

头仍要往里跳,怎能不吐血?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最清楚。」高森笑着说:「我必须和她见一面,把

事情弄个明白,做一个解决,不管有没有结果,总要做一个解决。」

「那也不用解除婚约呀!」高云道。

「是啊!」和平也唱和道:「等你回来再谈嘛!」

「随他去吧!」说话的人竟是如玉,吓了大伙一跳。

但见她抬起了头,眼角闪闪烁烁地,一直看着高森;沙沙哑哑地道:「我有

错,错在不该爱上你;但我这个人很傻,要错就错到底,不会回头。你尽管去,

我只求你记住我曾对你说的那句话,在伊拉桥畔说过的那句话。」

她走了,步履摇摇晃晃的。

高森也出发了。

在出发前,他特地回雾台村向巴太郎告别,告知他要找寻凶嫌的原因,巴太

郎极为感激,要致送他旅费,却被拒绝了;此外,他并未去他未来的岳父母家辞

行,主要是他无言以对。虽然他想退婚,但毕竟未正式提出,因为牵涉太广,甚

至可能使父母在当地难以立足,岂不太不孝了?因此他接受了罗和平的建议:事

缓则圆,一切都等到南返后再说。

当然,他还找了上回透露出阿兰在台北讯息的那位李兄长,向他要了他弟弟

的住址,便打算以他家为中心点,搜寻他的两个目标。

要找出拥有那把凶刀的通仔,真如他弟弟高豹所言,是海底捞针吗?事实不

然,他拥有的是报社的背景,在北上前主任便为他和总社通过电话,要求支援;

总社答应指派一位跑社会新闻的何姓记者协助他,提供必要的讯息。

跑社会新闻的,多半熟悉黑白两道,高森便不再忧虑了,一到台北,便欢欢

喜喜地接受了同乡李兄弟的招待。

原住民很重同乡情谊,皆因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伤所致;尚且沦落天涯

皆属异类,受到的歧视、不平待遇多得不可数?他们可不学汉人「老乡碰老乡、

两眼泪汪汪」那样,生性开朗的他们,乃是将眼泪化为水酒,将悲伤融入歌曲,

酣酒而高歌,不枉此生。

「我在医院遇到马来幽默。」席间,李兄弟向他述说那次的巧遇:「那天我

小孩发烧,一大早我就赶到医院去挂急诊,看完病正要离开才看见马来幽默。」

「他到医院做什么?」高森问。

「她带一个男人去看病,头上缠着很多纱布,好像受伤不轻。」

他没有言语,

', ' ')('

陷入沉思中。

「乌鲁谷…」李兄弟顿了会儿说:「听我大哥说,你跟如王订婚了。如玉这

个女人很不错,我看着她长大,为什么还要找阿兰呢?」

他没回答这问题,反问他道:「那个男人是她先生吗?还是她男朋友?」

「不知道哩!关系一定很深,否则怎么一大早陪他挂急诊?」

这分析极有道理,不是亲密朋友为何一早在一块?不过他仍不死心:「可是

她回雾台却是一个人的。」

「也许他还在生病,头上的伤还没有好。」

这李兄弟好像刻意跟他唱反调似的,真是无趣,他藉故上厕所松松气。

「不过可以肯定一点。」李兄弟在他回座后又补充道:「她也在板桥,要找

她不会太难。」

这才像句人话嘛,远来是客,岂有处处为难之理?

杜幽兰对她家这两位客人也是极殷勤地,开始时还为他们准备早点,不过他

们从未动过。她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夜行动物。

三更半夜出去干什么?家里为何突然多出两辆摩托车?程远又为何从不再驾

车而使得车身满是灰尘了呢?

最近一连串的怪事把她给弄糊涂了。程远对她的好本来也算怪事,近来倒习

以为常了,只是她不甚明了,从前吸过安非他命精力旺盛频频作战的他,居然会

有做一半萎缩的现象产生,而且毫不恋战了,难道与他头上的伤有关?

现在他都将精力发泄在刻东西上头,时常做到深夜,然后睡到中午后又外出

了。这男人明显改变了,她觉得可以依托下去了。

事实上,经他们三人联手又弄走了几辆车,完全依照松木师的指示作案、销

赃,一切顺利。不过程远亲睹一件事,令他对通仔有些忧心起来,觉得这小痞子

表里不一,恐怕是个祸害。

有一晚,他这干「内勤」的一时兴起,想跟他们一道出去,看看他们师徒二

人是怎样作案的。师徒二人骑一辆车,他另骑一辆,越区到了新店一带,在小巷

内穿梭。终于,在一条新开马路旁看中一辆九成新的汽车。

唐老鸭示意通仔过去开锁,他三两下便开了门,接着又发现有排档锁,便拿

着手电筒去开。他随意走到车头边往上一靠,向周遭把风起来;奇怪,感到屁股

热热地。他一摸引擎盖,居然很烫手。

「老唐。」他走到唐老鸭身边说:「不太对劲,引擎才刚熄,车主会不会还

在附近?」

「不妙。」老唐暗唤一声:「小家伙太大意。」

他立刻向通仔示警,要他放弃这辆车。不料,正在此际,草丛中冒出一个人

吼道:「你们干嘛,想偷我的车?」

「快闪。」程远呼叫他们,并加油冲了出去。不过才骑数公尺之遥,他发觉

他们并未跟来,转头一瞧,通仔竟已与那人打了起来。

「老唐…」他再呼喊。

「通仔…」老唐跨在一辆车上也喊。

通仔充耳未闻,打得很激烈,又叫又嚷。他慌忙下车冲上前要去拉开,尚未

抵达时,车主已经倒下了。通仔还高扬着手臂,被他一把扯住,这才看清通仔高

扬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把扁钻,而地上的人则环抱着肚子。

「快走。」他怒斥道,连拉了两回才拽动通仔。

飞快返回住所后,在灯光下,他才发觉通仔右边身躯有一大片血迹,而自己

身上也泄了些。

「你为什么要动刀?」他吼道:「我们走人就得了,伤人干什么?会把事情

闹大?」

通仔一双眼睛红通通地,还紧紧握着那把扁钻不放,还是老唐机伶,先安抚

道:「乖徒儿,没事了,把刀放下。」然后慢慢缴了他的械。

「程哥。」通仔这才清醒一些,讷讷地说道:「我……我是怕他开车来追我

们……」

「三对一耶!他敢吗?」他余火仍未消。

「通仔是怕那家伙开车来撞我们。」老唐打圆场说:「他四轮,我们二轮,

谁怕谁?你假仙第一次出马,万一有个什么事情,那对大嫂不好交代嘛!」

「现在怎么办?捅了人,是死是活还不知道,条子一定大张旗豉抓人,如何

善了?」程远除了那次躲警察爬楼摔下之外,还从未碰过这么惊险之事,自然担

心得多。

「别嚷嚷,把嫂子吵醒了不太好。」老唐安抚他说:「假仙,你们先把衣服

脱下,通仔拿到浴室去好好的搓干净,记住,一点血迹都不能留;后各自回房睡

觉,明早起来,就当一切事情都没发生过,也不许再

', ' ')('

谈起,知道了吗?」

事发的次日晚报,就登出了这件案子。

报载,一名男子在夜归途中,因肚子不舒服,急忙下车于荒地中解手,完事

后竟发觉有三人正在偷窃他的车子;喝止时,对方一名青年非但毫无惧色,且跟

他打斗,意图改偷为抢,最后,窃贼竟抽出预藏于身上的扁钻,刺中该车主的腹

部,然后三人逃逸无踪。

该车主忍痛自行驾车就医,所幸血流无多,尚无大碍。据车主回忆,打斗时

他听见三人互相呼喊绰号,可惜当时情况危急,未听仔细,以致没能留下线索。

警方怀疑这是某个窃车集团所为,且与最近一连串的失车事件有关,已加紧

追缉中。

程远看完这篇报导,知道自己这趟浑水,淌得有多深。

高森接到了何姓记者的电话。

「打了好几通都找不到人,怎么回事?」

「我,我出去找朋友了。」他老实说。

这几天,他没事就借了李兄弟的机车四处乱逛,希望瞎猫碰上死耗子,也像

李兄弟那般巧遇阿兰,可惜他没这好运道。

「看到那篇报导没?」他说:「有关一个窃车集团行窃时伤人的案子。」

「啊!」他又兴奋又有些惭愧:「没有,请快说。」

「有三个人在新店窃车,不幸被车主当场抓到,打了起来。其中一个年轻人

动了刀子,把车主给杀伤了,但人却没抓到。你说,这件案子像不像是你要找的

人?」

「很像,像极了。」他更着急了:「请接续下去。」

「我在采访被害人时,曾私下问过他,当时喊叫的绰号,是不是通仔?你知

道吗?他说很像是。」他有些得意地笑了出来。

「你刚才说,窃车地点在哪里?」他想起来问。

「新店。不过根据经验判断,那不太可能是他们的落脚之地,否则就是一窝

子笨贼了。」

「我明白。」

「还有一条情报。」何记者侃侃而谈:「前不久发生过一个案子,一个绰号

叫唐老鸭的窃车大盗,偷了一部宾士,正想转手弄到国外去借尸还魂,没想到车

主是纵贯线的一位角头老大;这老大相当生气,认为丢车事小,面子难看,便动

员兄弟明察暗访,终于查出作案者,就逼唐老鸭出面解决,并且还放话说:不还

车是一条命,还车是一条手臂。你知道吗?吓得他赶紧还车,还不敢出面躲了起

来。这件事在道上很出名,几乎无人不知。」

「会跟这案子有关?」

「极可能。唐老鸭躲了一阵子,大概盘缠用尽,又出来作案了,那通仔说不

定就是他的徒子徒孙。」

举凡小奸小恶在历史上所谓的「小人」者,该如何对待他呢?我读过一篇文

章写得真令人拍案叫绝。

作者列举出历史上许多的知名小人来,他们大多都由小奸小恶起家,但因不

是十恶不赦,所以吃亏受累的人多认为忍一口气海阔天空,遂更助长了小人的气

焰,终致于乱朝坏纲,迫害忠良,成为一个朝代的终结者。

他的文旨是:对付小人,不能手下留情,要嘛就一棒子打死。你休想他会有

改过向善的一天。

程远这种典型的痞子该给他个什么样的结局呢?在接近尾声时,这问题是否

引起你的兴趣?他是大奸大恶之人吗?不是!虽然他干不法的勾当、算计朋友、

欺凌弱女子、不事生产,但至少他在通仔杀人时还知道出面阻止,看起来似乎是

比通仔那小伙子好一些。所以,你若对结局不满意可以自行修改,完稿请寄台北

县土城市看守所程远收。

为何要寄给这个痞子?对不起,因为他是唯一的评审老爷、又为何他是唯一

的?再对不起,因为奖金是他一个人出的;若你不嫌他的钱脏,尽管投稿,且不

必附回邮。那又为何要寄看守所不寄他板桥的家呢?问得好,因为届时他已经被

削(被抓)了,蹲苦窑(监狱)去也!

在此之前,他还有任务未完成呢!趁三人因窃车杀人案爆发,不敢继续到街

头作案之际,他决定完成这次任务后就远走高飞,离开这魔鬼一般的师徒二人;

还有远离那魔鬼附身的阿兰。你瞧,别人都是鬼,只有他自己算是个──人。

「还记得我上次告诉你的那条路子吧?」程远对老唐说。

「咱们现在可是龙困浅水了,既不能找轮子下手,那不妨换个方向。」

「当然,我现在连门都少出了。你知道吗?每次出门我都有被

', ' ')('

跟踪的感觉,

不是条子就是那老大的人马。」

「你想太多了。」程远笑了起来:「根本是杯弓蛇影嘛!」

「师父,怕什么怕,我技痒呢!」徒儿通仔说。

「痒的是你妈的!」老唐骂道:「要不是你这小养的,老子也不会落得这个

下场。」

「好了,好了。」程远制止他师徒二人:「所谓的吃好倒相报。老唐,你知

道我好赌对吧!」

「这我晓得。」

「听好。我以前常到一个场子去打麻将,场主姓周,他妈的这场子玩得多大

你们绝对想不到,动辄百万输赢呐!周姓场主的卧室有一个保险箱,现金全搁在

里面,少说有百万以上。这一票作完,咱们就可以撑过难关了,先找个地方避一

避,等风声过后再想办法。」

「好耶!」通仔叫道。

老唐却沉思起来,隔了好一会才问道:「真有这么多?」

不愧是老江湖,一下就找出问题的重心。

「你当我摆你道?」程远恼羞成怒了:「不干算了,大家散摊吃自己。」这

话摆明了,不干,就此分手,形同陌路。

「家里有这么多现金,难道没有小弟看管?他自己呢?还不是抱着保险箱睡

觉?」老唐是个谨慎之人,仍不罢休地提出问题。

「问得好。」程远真是水来土掩:「他的确没有小弟,一个人干。到我们要

动手的那天,我会把他支开。他搞场子,别人捧他的场,他偶而也得捧别人的场

吧!他一离开,你们就动手。」

你知道了吧!程远这痞子有多坏,他为了报复周场主对他那副自摸大四喜不

算,又出言糗他,要他要把筹码留着自己用,不够的话还多送他几盒的那一番话

语,居然想出了整他的这个点子,怎不教人佩服呢!

程远出击了。他在另一位朋友那儿打麻将,到了晚上十点多时,临时有一脚

不打了,结帐出场,场主要下场垫脚,程远却要求他另外找人。

「这么晚了,找谁呀?」场主说。

「姓周的啊!」他故意随口而出:「如果他场子里没人,找他来凑脚嘛!」

说的也是!场主拨电话过去,果然,周场主那儿没有局,他欣然允诺。

程远立即拨了通电话回家,是阿兰接的。

「叫老唐。」他轻声说。

老唐接过电话,程远依照他们事先的约定道:「十二点半,去提货。」

「稳不稳?」老唐问。

「放心,货主跟我在一起,天亮前绝不会回去。」

他搁下电话不多久,周场主就赶到了,一见程远在场,立即就讪笑道:「假

仙,最近生意如何?不会穷到用那些筹码出去花吧?」

「什么?筹码能当钱花?」场主一头雾水。

「老周是逗趣的,别当真。」程远转移话题道:「赶快上桌,我急着宰你们

呢?」

「行,再胡一把大四喜啊!」姓周的口不饶人。

「老程胡过大四喜?在你那儿?」场主好奇心很重。

「谁胡过大四喜?那多衰呀!」程远不得不打哈哈。

「是呀!我有个朋友的老妈,在大年夜里打家庭麻将,听了个大四喜,还没

胡到,在摸牌时心脏病就发作了,一命呜呼。」一位牌友说。

「你瞧,还没胡就挂了,真胡了还了得?」周场主附和道:「接续而来的衰

运,连天王老子也挡不住。」

操你妈姓周的,你糗够了没有?想用这一招让我动气,待会再痛宰我?你休

想?这一套我还不了解?偏偏老子今晚心情特别好,就算这头被你削了个小的,

那一头可要捞回个大的,让你回去之后,气得跳楼自杀,见了阎王才知道是我程

某人设计的,悔之晚矣!哈,哈。

他一面洗牌一面冥想着:就算你做鬼想找老子报仇,我也不怕,身边跟着一

个三世前的冤魂,我都有能力治得她服服贴贴,晚上照样压她骑她,还怕你这赌

鬼吗?他的情绪一顺畅,手风就颇顺,四圈下来抽屉内筹码堆了不少。

「老周,对不起,在下我今晚被点召,当了「赢长」。」他意气风发地说。

「才四圈牌,别急。」他更老神在在。

当然不急,他看看墙上的挂钟,十二点半,该出发啦!

是的,唐老鸭师徒二人的确出发了,抵达目标后,师父亲自出马,门锁极快

应声而开。他们蹑手蹑脚进了门,一片漆黑,再分头看了两个房间,果然是间空

屋。在卧室衣柜内的一个角落,找着了周场主的保险柜。

「通

', ' ')('

仔,闪开点,别碍我事。」老唐挥挥手示意徒弟离开。通仔正乐得到别

处去搜刮,遂从床头开始。

「一摸五,五台。」程远推倒牌得意地道:「门清一摸三,三暗坎两台,共

五台。」

「这小子今天踩到狗屎了,还好我没下来。」场主在一旁幸灾乐祸。

「我上个厕所。」周场主说,听得出咬牙切齿。

「去作法吗?」程远调侃他:「记得是马桶右边,别摸错了。」

我知道你是好国民,一定不赌博。大凡赌博之人最怕洗手,会衰,把好运给

洗掉了;以此反证,手越脏越佳,而上厕所作法正是指此,因为马桶脏嘛,摸过

马桶的手那还了得,变成奶油桂花手了呢!这位周场主作的法可更毒了,他是直

接尿在右手上,所谓的「下猛药」是也!

这当儿,老唐的手可不是奶油桂花手,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手技久未用生

疏了,总之,他满头大汗仍未打开保险柜来。失手事小,失节事大,万一传扬出

去,他唐老鸭的名号从此就作废了。他再蹲伏下去,仔细听锁齿转动的声音。

「师父,不要急,时间多得是。」通仔端了一杯酒递过来:「好酒耶!陈年

白兰地,先喝一口。」

「有没有卤菜?」他师父抬起头问。

「没有。要不要我下楼买?」

「买你妈个头。」师父扬起身子一巴掌挥过去,打在他的脑壳上:「小养的,

咱作案是何等神圣之事,你居然喝起酒来,你以为是开派对啊!误了事怎么办?

像你这种沉不住气的荒唐徒弟,在外头千万别报我的名号,说是我徒弟,丢人呐!

给我滚一边去。」

通仔暗暗骂了几句,一杯干了它离开。

周场主大概是功夫差劲,用了这一招,手风反倒越来越背,连听三六九螺丝

脚牌,也会放程远独听的炮,气个七窍生烟。

「又要上厕所啦!」程远穷追猛打:「没关系,我连庄也不忌讳,你尽早去

作法,免得憋成尿毒症,我可担待不起。」

「留点口德好不好?」场主看不过去:「老周还是你建议我找他来的,干嘛

呀!」

操你妈,这话岂不是掀了我的底?等老周回家一瞧,千想万想难保不会想到

我头上来,那还了得?

开不了这小小的一个保险箱那还了得?老唐凝伸再转了几回,感觉转盘有些

松动,轻轻一扳锁把,他笑了起来。识途老马,真是当之无愧呀!不过当门一打

开,他笑不出来了,除了几张支票外,就孤伶伶地一小迭千元钞,拿在手中一掂,

不用数也知道不会超过十万元。

他怒气冲冲地返抵客厅,却发现那不肖徒儿已喝掉大半瓶白兰地,醉倒沙发

上了。

「起床啦!」他一脚踹过去:「无用到极点。」

小徒儿揉揉惺忪的眼睛问:「得手了吗?师父。」

「回家再说。」他恨恨地回话。

原本打得极优闲的程远,自从被场主点破是他要老周来的之后,心事重重,

手风急转直下,到天亮前这四圈又吐回去不少,他知道这牌打烂了,不得不收场。

「我不玩了,换人吧!」他跟场主说。

「这个时间你叫我到哪找脚?」场主不悦地道。

「要不你下来垫脚,要不散场,我还有事…」他心虚地说:「零头不算,兑

筹码来。」

高森在板桥大街小巷绕了许久,感觉有点累了,看见远方有一座公园,便往

前骑去。

在公园的树荫下有几座凉椅,他偏偏选择了地上有许多烟蒂的那座而舍弃其

他,仔细一瞧,其中有个烟蒂尚未熄灭,显见坐他这位置的人才刚走。

阿兰也是会抽烟之人,他晓得的,因此,他幻想着刚坐于此的人是阿兰;他

幻想着他们二人肩并肩的坐于此,吸着烟,偶而聊几句童年往事,从早晨直到昏

暮、从发黑直到发白,就此过去一生。

啊!就此过去一生,又何妨?人有各自的生活方式,高森在此时此刻选择这

种方式,无可厚非也不容置喙。

相信你一定知道这座位是阿兰刚坐过的了,也相信你一定以为这又是我刻意

安排的了。其实你错了,那真是造物者的安排而非我。历史的进程中出现过无数

次的巧合,令人不敢置信的,难道是我干的吗?

总之,这个巧合高森绝对是被蒙在鼓里的,遂呆坐那儿遐想而没有行动,事

实上,阿兰卧房的窗口他还可望见呢!隔着那一扇窗,真正相爱的俩人却无缘相

', ' ')('

会,是不是够残忍的了。

疲倦得浑浑噩噩的他,朦朦胧胧中返回年轻时代,那时正是他和阿兰初次发

生性事之时。他读大学放暑假返回屏东打工的事了,阿兰则在她朋友的理发店内

帮佣。休假时他到她店里去磨菇,光洗个头便耗去整晚,由于有外人在场,就像

个傻小子似的干坐一旁看报纸,连其余客人逗弄或调戏阿兰,他也不敢吭一声,

令她朋友看不过去。

「我有事先走了,门交给你关。」阿兰她朋友在临下班前对她吩咐道。

她一走,整个理发厅就剩他们这一对情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阿兰似乎心

里有数,将大门关了,也将他俩人皆关在这里面,形成了一个小天地。

「你怕不怕?」他突然问。

「怕什么?」她问。

「如果我对你怎样呢?」他再问。

「什么怎样?你想做什么?」她又反问。

他沉吟不语了,不知道这少女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你坐上来。」她指指那张理发椅。

「我洗过头了呀!」

「你坐上来就知道了。」阿兰故作神秘地道。

高森坐了上去,她将椅子放倒,让他躺在她身前,然后用纤纤玉指在他太阳

穴两边按捏。

「怎样?」过了一会她问。

「很舒服。」他答。

「我想试试我学的按摩技术。」她像花一般绽笑起来。

「原来你把我当成是试验品?」他故作羞怒状。

「现成的嘛!而且不要钱,还不满意?」她也笑了。

「当然不满意,除非你…」

「怎样?」

「亲我。」他才说完便双手勾住她脖子,将她一把拉下,嘴与嘴对上了。

漫长的相吻中,俩人皆忘情了,不过是呈倒反相吻的姿势,终究不习惯,遂

在过程中逐渐移转身体,终于二人相迭在理发椅上。

他躺在下位一面吻一面用双手撩起她的裙子,极好奇地探索她的臀部;她没

有抵抗,只是舌尖更努力地向他喉咙伸。

这是一个讯息。他遂伸长了手臂更往下探,直抵她的花心。手指一插入时,

她的反应是咬住了他的舌尖,教他疼得大张嘴唇,猛抽出舌头。

「会痛耶!」他道。

「我也会痛耶!」她亦说。

他不想再对话,急速剥去她上衣,一口咬住她乳头,吸吮着那少女的乳香,

而手指则仍在她阴洞内挖来探去。

「乌鲁谷,不要,不要…」她扬起了上半身,一脸痛苦的表情,甚至摀住了

双乳不让他啃啮。

「马来幽默,别怕。」他正在兴头上,越发不能控制:「我们都是第一次,

给我吧!」

「我会娶你,给我。」他命令。

「乌鲁谷,我爱你。」她嚷道。

他没有再征求她的同意,一把撕扯下她内裤,用手在她阴门外边摩婆着;只

见她下身高高抬起,仿佛要他更深入似的。他的手指在她阴穴内抠呀抠的,流出

了许多他不明白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涧至他身上。

直觉上他知道她更进入了状况,就紧紧拥住她,让二人的身体更加密合;这

样光着身子在上位的她,阴部便顶着他的下体,两情人不自禁地左右摇摆臀部,

使下体互相摩擦;可是他下身裤子仍未除,裤档高高耸起,胀得他极难过,不得

不喊道:「我受不了了,妹妹,我要…要脱裤子。」

她耳闻他说的话,便腾出一只手为他解裤带,不甚熟稔;他只好配合她用手

拉扯裤子,通力合作下,连内裤也一起扯脱了,下阴便面对面地顶在一块。

高森摇动着他的宝贝,却怎么也顶不进去,很是着急,只好轻轻地在她身旁

唤道:「好妹妹,拜托,帮我一下。」

她用手抓住他的阳具,导正了方向,一下便插了进去了;别慌,才只一半而

已,不过也教她哀嚎了一声。

她挺起下半身,使阴阳脱离了,然后皱着眉跟他说:「我会疼呀!你的那个

好粗哟!」

「进去就好了,别紧张。」他说。

这会,他只有自己动手了。他也是伸长手臂握住自己的弟弟,顺着她的阴水

一下便滑入洞口,鼓足了勇气向里面狠狠一插,她立即大声地叫起来。

他顾不了这么许多,再用力抽动起来,她的双手死死掐住他肩膀,眉头完全

纠结在一块,尽力忍受着,而他则横下心来,直捣黄龙,一下比一下更猛烈。

渐渐地,她的手指放松了,声音也由哀鸣转为淫叫,且下体会自动配合他上

', ' ')('

下摆动。过了一会,她再次俯下身吻他,使二人的重要三点部位完全接合。吻过

好一阵后,他突然脱离她的嘴,在她身边唤道:「妹妹,我的小弟弟好胀,我想

尿尿。」

「先别尿,我问你,姓周的到底跟你有什么仇?」

「有仇还能跟我同桌打麻将?」他避开这话题。

※※※※※

「就只有这些,不可能吧?」

「我看只是一个小场子吧,你自己心里明白。现金五万,其余全是支票及借

据,形同废纸。」唐老鸭摆在茶上的现金只是周场主保险箱中的一半,另一半已

揣入他口袋中了,连他徒儿也不知晓。

程远坐下检阅那些支票和借据,对他们的确没什么鸟用,虽然加起来数目不

小;支票一定会被挂失,贸然去领风险太大,借据则便宜了那些打麻将输到借贷

的人;不过,最惨的可是姓周的痞子,十足被修理了。

周场主脑筋反应够快,他先打电话报警备案,然后拿出他的帐本,找出开支

票之人,一一电话通知将支票挂失,然后开始猜想是否熟人下的手?

我操…他用力一击茶。周场主拍茶的手隐隐作痛,不过他终于搞懂了,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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