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云知絔仰着头呆呆看着舱顶,偌大的穹顶被调成了透明的模样,他只要睁开眼便可以看到一个跃迁点,甚至如果星烁上空足够晴朗的话,他可以看到下面城市的模样,只是他连抬起手臂摸一摸穹顶都做不到。自从那天醒来之后,云知邑的报复便来的愈发猛烈,即便那一口让他短时间内再不敢轻易碰谁,但其他手段更是层出不穷。有时候云知絔忽然就在想,难怪三哥的私宅会严防死守,但又时不时会有些“不听话的仆从”被蒙着白布送出来,原来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而那些权贵可能早已知晓甚至沆瀣一气。
一声闷响,似乎什么东西顺着垃圾道被丢进了宇宙之中,云知絔看了看,似乎从那一片星极瓦砾之中看到一个半破碎的救生舱,几分钟前还与他耳鬓厮磨的人,对方的信息素味道在被兰花吞噬的瞬间,那个人就已经成了“废品”,苟延残喘地带着他们“恩爱”的视频被丢进了宇宙星辰。
头顶上的虫洞传送带又多了几个,时不时总是有那么一些倒霉的路人被掳来菲罗忒斯舰,有人对那些倒霉蛋说,他们只是想要为“军师”寻找一个夫婿,那些倒霉蛋也许是天真愚蠢,也许是色欲熏心,总会留下他们与云知絔的“恩爱,体贴”,然后再在无法标记后变成救生舱里等死的垃圾,运气好也许尸体漂流到某个星系的陨石带里,运气不好也许是残肢漂流到陨石尘埃之间。
云知絔摸着枕头边藏着的一个领带夹,这是前几天一个alpha少年留下的东西,少年天真却不愚蠢,从被掳来时便已经知道自己大概没有办法好好回去,只留下了一个小领带夹和一个轻柔的额吻。他的那些beta侍从有死在彭昔他们手下的,也有死在云知絔身上的,唯独这个少年,暴怒之下的云知渊将他丢出了舱外,生死不明。
听说这几天父皇因着二皇子三皇子大怒,更是很快拖着病体与长老会定下了皇位的最终选择,只待“外出游访”的云知絔回去,一旦在长老会查验过他不会收到alpha信息素影响,便会让他坐上那最高的位置,也难怪那二人这段时间完全顾不上他这囚笼之人。
呼呼的喘息声在房间里格外明显,身体相接处水声极响,甚至连舰船外的声音都被内里的人忽略了,云知絔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外面,似乎在虫洞之间有什么金属色的东西极快略过,唇角微勾起,又在彭昔和另一人的不满间闭上了眼,更为放肆地浪叫起来。夹紧了身体里不停向内顶的肉茎,云知絔软声求饶,让体内这两个随时都发情的alpha更是激动得厉害,一下下狠狠操干着深处,云知絔软着腿挂在彭昔腰上,身后的alpha亦是疯狗一般啃咬着他的腺体,空气中的精水味道与信息素相互融合,将舱门外的淡淡血腥掩盖得结实。
“哈啊~你们要,呜,你们……最后一次了……”意义不明的一句话断断续续从云知絔嘴里吐出,沉迷情欲之中的alpha却带着淫笑,更是深入了几分,听着云知絔的声音被他们顶得断续。“放心,今天最后一次,射满就是最后一次。”呼呼的沉闷粗喘里是他们肮脏的欲望,这一段快要数不清白天黑夜的地狱里,以往的觊觎、不满亦或者嫉妒、愤恨,都化成了恶行,他们只想用自己的肮脏将云知絔也拉进泥潭里。
“呵……呃……”忽然加快的动作打断了云知絔的笑,但下一秒,随着alpha们不自然的身体巨颤,舱门被人强行破开。砰砰两声闷响,云知絔跌坐地面,彭昔的尸体反倒是最后还垫了他一下,避免腿软的omega摔得狼狈。
云知絔跪坐在地上,即便闯入者的枪口正对着他的额头分毫未移,但仍旧示意其他人拿了身上的外衣让云知絔披着。
“你是军师?”
“如果是菲罗忒斯以外的地方,军师是我。”云知絔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尤带着体温的一点温柔让他想起了那个少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舷窗外的星空逐渐变化着,云知絔这一片从深蓝逐渐染上深绿的星穹格外美,美到他看不清外面的星光闪烁。那些人给他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云知絔摸着角落处的小小标记,和他藏着的领带夹上的暗刻一模一样。
舱门外,端着饭菜的重待霄刚想敲响房门,却听到透着舱门那名omega的嚎啕大哭,他犹豫了一下,只将饭菜放在了门口,没有再靠近。堂弟的领带夹让他们找到了星盗“菲罗忒斯”,同时也在周围荒星上找到了重伤昏迷的弟弟,他们本以为那位“菲罗忒斯的军师”穷凶极恶,就像传闻之中一般,极尽罪恶之事,但当他们翻看了菲罗忒斯中的视频后才发现,“军师”仅仅只是菲罗忒斯的星盗们想要展示出的军师而已,真实的云知絔甚至仅仅只能评价为“只是活着”。
重明星的星舰降落时,正值日光初升,浅淡的金色日光落在云知絔身上,更是将本就极美的omega衬得仿若神明,本是为了来拍摄“星盗头目”的人,反而一时间开始怀疑起了传闻的准确性,而当重待霄述职之后,本应该蹲在重明军部大牢的云知絔多了一点自由,在审判之前,可以由重待霄陪伴,或者说监视着一起在重明星系到处走一走。
重待霄像个合格的陪游一样,每天陪着云知絔熟悉着重明的一切,即便弟弟的昏迷可能与云知絔有一些关系,但弟弟活着,为了不让弟弟被直接打死,云知絔也很是付出了些代价,至少这一点他尽力了。云知絔端着一杯苦中带香的咖啡,据说重明星系复原了很多古早地球的美食,星烁星系与重明星系距离不算太远,至少他曾经来访问过,但是重明星系不管是文化、经济、战力都是全方面碾压其他星系,当时他作为星烁的四皇子,甚至连城区都没有进过,被一直牢牢的“保护”在了接待府邸之中,而直到现在他才理解了。仅仅只是走了几个店,他已经被数位alpha热情求偶了,若是当初让他们这些omega随意走动,怕是最后被围观的会是他们。
重明星,或者应该叫“虫鸣”星,祖辈是与虫族融合基因的战士们,当虫族被战士们消灭之后,人类才终于有了能够生存下去的环境,但是太过强大的力量也会让自然忌惮,omega的分化愈发困难,甚至在星球上后代的诞生率不足百万分之一,也因此,伤害虫人的后代被视为重罪,更何况还是第一富商家族刚成年的小少爷。那些星盗无法偿命,但“军师”可以。
听到一句“重罪”,当啷一声,喝完的纸杯丢进了旁边路过的清扫机器人怀里。
“那我会如何?死刑?”
“我不知道,但我会尽力保住……”重待霄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来,掌心被一只软软的手指勾了一下,他看到的却是云知絔尤带笑意的眼睛。
“好吃的吃了,好玩的玩了,就算是死,其实我也没多少遗憾。至少我的死亡不会让长老会发现我二哥三哥有问题,他们也就不会再用我妹妹威胁任何人了。”仰着头看向远处的灯火通明,云知絔竟然忽然觉得好像是临近解脱一般轻松,长老会对他们生命的保护,妹妹对他的依赖,父皇对他的倚重,那些人对他的恶意,好像一层又一层的枷锁压在他身上。
万籁俱寂,柔软的地毯遮盖了脚步声,赤裸的身体从背后贴上了重待霄薄薄的睡衣,带着水汽的兰花香勾得人头脑发热,重待霄本就对云知絔有那么一点说不清的思绪,更何况现在还是这样放出了信息素,只差将“求欢”两字贴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