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陈林端着茶杯,摇头晃脑的享受着江风的吹拂,感觉非常的惬意。
此时此刻,他们两个现在正坐在一艘载重量五百石的大船上,大船顺着江水慢悠悠的飘荡着,却是始终没有开出太远。原来,这艘船已经被抛锚定住了,只能是在江面上晃悠,却是不能驶出太远。
大船的两侧,挂着长长的标语:“安庆府全体百姓热烈庆祝孟凡强即将出任安庆府知府!”
在这条标语的旁边,还有其他的小标语,如“才华横溢,举世无双!”、“勤政清廉,官员楷模!”、“爱民如子,奉公守法!”、“拾金不昧,尊老爱幼!”等等。
标语的字体非常大,就算是隔着几百丈远,都看着清清楚楚的。但凡是来往于长江水道上的船只,都可以清晰的看到。不少往来于长江水道的商旅客人,都是纷纷谈论此事。
江水浩浩荡荡的顺流而下,很快就到了南京,到了扬州,到了镇江,有关孟凡强即将出任安庆府知府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南直隶,又从南直隶扩散到周边地区……南京六部九卿的官员纷纷组队前来围观。
“小林子,咱们这次可是花费了数百两的银子啊,如果一点效果都没有,咱们可亏大了。”夏灵萱心痛的说道。
请戏班子要钱,请舞狮舞龙的班子要钱,请人书写、张贴标语都要钱,美女帮主现在可心痛银子了!须知道,那些银子,都属于她和陈林的,但是,却是要用孟凡强的名义划出去,太不划算了。
几百两的银子,就算是用来买火枪的话,都可以买好几把了,真的是不划算啊!
陈林轻描淡写的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道:“放心,一定会有效果的。等御史们到来安庆府围观一轮以后,好戏就开场了。”
夏灵萱半信半疑的说道:“希望你没有猜错才好。”
陈林自信的说道:“不会错的。”
夏灵萱说道:“我倒是觉得,孟凡强应该挺高兴的。”
陈林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是啊!他一定挺高兴!安庆府的百姓,如此的热情,自发的提前庆祝他要出任安庆府知府,民心所向,无人能敌啊!”
的确,孟凡强是挺高兴的,简直是笑不拢嘴了。
当他得知安庆府现在发生的各种大事,心头原来的郁闷,都一扫而空。
本来,为了处理荆襄流民和王家的事情,他这些天都是在绞尽脑汁,搜索枯肠的,可谓是苦的要死,没想到,在后面的安庆府,却是有人如此的热情,他实在是有点把持不住了。
谁说老子在安庆府不受人待见?谁说安庆府的百姓不喜欢老子?
他们如果不喜欢老子,会自愿的出钱出力,提前庆祝老子要出任安庆府知府?在以前,有哪个官员曾经获得这样的待遇?
“嗯,记下他们的名字,等我上任以后,一定不会亏待他们。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尽情的表演。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立刻回去安庆府接见他们。”孟凡强的心情极好,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的说道。
……
“胡闹!”范天庆不假思索的叫道。
他和钱铭文一样,都是当场摔碎了一个精致的青花瓷茶杯。
得知有关的情况,他第一个感觉到不妙,急急忙忙来找孟凡强,要制止安庆府的怪相发生。
结果,他得到很遗憾的信息,孟凡强不知道哪里去了。
“天亡我也!”范天庆无奈的哀叹一声。
……
“烂泥扶不上墙啊!”刘鼎新欣慰的自言自语。
孟凡强这样搞,如果还能出任安庆府知府,那就真的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南京都察院的御史们,只要将安庆府的情况,原原本本的报告上去,不需要任何的添油加醋,孟凡强就绝对是死定了,连李孜省都不敢保他。还想担任安庆府知府?只怕连原来的同知都保不住吧?
“不知道这是谁的首尾?”刘鼎新忽然产生了怀疑。
按理说,在这个时候,孟凡强应该不会那么无聊的,说不定是给人下套了。
问题是,到底是谁在给孟凡强下套呢?谁又有这么狠,采取如此特殊的办法,要将孟凡强硬生生的撸掉呢?
刘鼎新的脑海里,情不自禁的出现了一张还没成熟的脸。难道是他?不可能。他怎么能够想出如此歹毒的法子来?他不是只有十四五岁吗?就能够用这么毒辣的办法剪除对手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刘鼎新再次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
“小林子,咱们闹出来的动静好像太大了,东厂和锦衣卫都有千户级别的人物到来安庆府了。南京六部,还有都察院都有派人前来明察暗访呢!”夏灵萱有些担心的说道。
“他们早就应该来了。”陈林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担心他们会查出真相……”夏灵萱对东厂和锦衣卫明显有些忌惮。--by:dad856|48679|1233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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