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太后?
霍司昭微微挑了挑眉,却并没有立刻从浴池中出来的意思。他抱着人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先忍忍,没跟晏清再来上一回。
他将怀中昏迷不醒的青年仔细清洗干净,为青年略显红肿的后穴涂上滋润养护的药膏,穿好寝衣抱回龙床,仔细交代了内侍细心照料后,这才让人为自己重新更衣,慢悠悠地去了太后的寿安宫。
这个时辰叫他,看来十有八九是蒙亲王那老东西来了。
与暗卫遍地被梳理过无数遍的前朝不同,霍司昭一向不管后宫的事,甚至连个报信的人也未曾安置,此刻突然觉得有些不便起来。
若是他早做些安排,也不至于让那老家伙这么快就进了宫,害得他没能跟晏清在水里再来上一回。
想起青年在水中那分外滑腻柔软的肌肤和四肢,霍司昭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心中对接下来的事顿时升起了一股说不出的烦躁和不耐。
因此当皇帝沉着脸进入寿安宫时,不仅是殿中服侍的宫人,就连太后也无法避免地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隐约寒意。
身为大麟朝最尊贵的女人,姜瑷一直觉得自己天生命好。她生来就是定北侯府的长房嫡女,身份尊贵容貌端庄,之后入宫伴驾更是深得圣宠,靠着父兄在北境的盖世军功一路顺顺当当地升到了贵妃,就连皇后也不敢给她半点脸色看。可惜她子嗣上有些不顺,只生下了一位公主,抱养的六皇子从小过于叛逆也不得圣心,但没想到最后居然一路送她当上了太后。
虽然皇帝从小与她不甚亲近,但却还算孝顺,平日里也极少忤逆她的意思。
所以当蒙亲王亲自入宫相求时,姜瑷便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毕竟霍邬可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招人喜欢,如今人不见了,她心中也很是担心。
此刻见皇帝到了,虽然脸色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豫,但姜瑷并没怎么在意,等皇帝请过安,便立刻询问道,“皇上可知霍邬的下落?那小子都整整一天一夜不见人影了!”
霍司昭微微一笑,随手拢了拢袖口,看似不解地问道,“霍邬?”
一旁的蒙亲王上前一步先给皇帝行过礼,急声道,“陛下恕罪,臣的独子从昨夜开始便失去了踪影,生死不明。臣焦虑万分,不知陛下的暗卫昨夜亥时左右在长街可曾遇到过那逆子的马车?”
“这个朕可真没问过。”霍司昭招了招手,扭头唤了一声,“暗一。”
暗一立刻从殿外转了进来,躬身应道,“属下在。”
“既然王叔问起,你照实说就是。”霍司昭坐下,随口吩咐了一声。
“是,陛下。”暗一转头看向蒙亲王,面不改色地道,“属下的人昨夜确实遇到了小王爷的车驾,见小王爷进了一条暗巷,有些意外便跟着看了一眼,小王爷应该是去了曾御史府上。”
“御史曾宏?”蒙亲王大感意外,心底本能地不信。
那曾宏可是有名的大儒,在朝中素有清名,心气极高,怎么可能与他家那逆子有什么往来!?
太后却眼睛一亮,笑道,“或许是邬儿知道上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曾宏学识人品皆极为出众,这一回他的关门弟子还考中了榜眼,她看过那篇文章,写得极好。
暗一微微低着头,一本正经地道,“属下听说小王爷与今科榜眼刘煜颇有些交情,似乎还看中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飞快地瞟了太后一眼,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说!”太后立刻催促了一声。
暗一这才恭声道,“小王爷似乎看中了曾御史府上借读的两名学子。”
“胡说!”蒙亲王怒骂了一声,差点一脚踹过去,“这不可能!”
太后皱了皱眉,隐约觉得这其中或许有什么不雅之事,顿时觉得不好再问。
蒙亲王一看心中顿时一阵急怒交加。他自然知道自家那小混蛋的嗜好,甚至知道一个月来这不长进的家伙一直盯着那定海侯世子,但眼下这绝对是一盆污水!
他的眼底飞快闪过一抹阴霾,目光一转猛地看向了皇帝。
霍司昭正在把玩手中的茶盏,挑眉瞟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毫不在意地喝了口茶。
蒙亲王压下怒气,突然开口问道,“陛下,定海侯世子洛晏清昨夜也不见了踪影,不知陛下可知他的下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霍司昭笑了笑,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晏清说过,身为皇帝必须一言九鼎,不可虚妄,所以——
暗一接到了皇帝的目光,立刻主动接上了话,答道,“回王爷,属下并未查探世子爷的行踪,官府既然没接到定海侯的报案,想来应该无事。”
“陛下!”蒙亲王心下一横,干脆直言道,“臣怀疑那定海侯世子意图谋害我儿,臣请陛下旨意,可否让城防司协同亲王府,彻查京城!”
“这就要彻查京城,啧啧,王叔未免有些小题大作了。”霍司昭沉吟片刻,“朕知王叔心焦,不如这样,朕让城防司派上些人,去曾御史府上好好找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