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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五渊惊诧道:“只是要一个人便要如此大动干戈,那人到底是谁呢?这么大来头!”
葛庆全摇摇头道:“请大将军恕末将此时尚不便说出之罪,待西夏国王或王子一到,立刻便能和他们交涉!”
露五渊正待细问,身后一个浑厚的声音朗朗传来:
“本王在此,何方高人做客鄙国,本王有失远迎,务请见谅!”
语音未落,一众人马拥着两乘高头骏马,倏忽奔至近前,声威赫赫,沛不可挡。
露五渊一瞧,西夏国王和王子都全副武装,披坚执锐,完全一派披挂上阵的架势,显然是照着领兵打仗、御驾亲征的式样来的,也不知道在西夏国多少年没出现过这种情势了,可见其对来敌的重视程度。
葛庆全礼数甚为周到,连忙鞠躬抱拳道:
“在下大汉国征西将军麾下一品武官葛庆全,素仰国王陛下和王子殿下天威,今日得见,果然非同凡响,在下倍感荣幸!只因事情紧急,未及通报贵国,便兴师来跟陛下和殿下请求一人,如果造成滋扰,深感不安,万望陛下和殿下赎罪!”
国王和王子对望一眼,颇感惊奇,朗声道:
“不知道葛将军想要何人,且说来听听!”
葛庆全略一迟疑,清清嗓子,声如洪钟道:
“好,既然国王和王子都已在此,我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两位是西夏之主,当能深明大义,主持公道,将此乱臣贼子交出来,接受王法的严惩!”
国王和王子以及众将面面相觑,一派茫然,王子连忙抱拳道:
“敢问葛将军指的是哪位,诚如将军所言,我西夏国法纪严明,对于作奸犯科、胡作非为者一律严惩不贷,若真有人触犯了贵国的国法军纪,我西夏绝不包庇窝藏!”
葛庆全左右张望,欲言又止。
国王急切道:“将军无需顾忌,您既然相信本王和王子的为人,但说无妨!”
葛庆全眉头微皱道:
“因为此人在犯下恶行后,还曾被王子殿下奉送进宫,可见此人在西夏国中的地位之盛,而此恶贼在我甘肃境内犯下滔天罪行,征西将军又对其势在必得,所以着在下尽遣精锐前来要人,现下见国王陛下和王子殿下英明神武,不像会是窝藏奸贼之人,可让在下好生为难!”
露五渊听着,心里竟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
国王忙道:“是与不是,还请葛将军说了便知!”
葛庆全一抿嘴唇道:
“好,我相信国王陛下和王子殿下不会肆意放纵此人,就是不久前曾在皇城西门处杀害了一名紫脸大汉的那个歹人,他现下何处,请国王陛下和王子殿下立即将他叫出来对质!”
国王和王子一声惊呼,下意识地俱皆将目光投射到露五渊脸上,继而又觉不妥,忙将目光移开。
露五渊虽已隐有所感,此时听他指“名”道“姓”点出,矛头直指自己,还是吃了一惊,忙挺身而出道:
“请问葛将军,此人虽然杀了一个人,但也是在西夏国杀的,就算犯了杀人罪,按照法律的管辖权,那也是西夏官府抓他坐牢砍头,怎么也轮不到征西将军来兴兵抓人吧!真不知道征西将军操的哪份闲心?”
他以堂堂神威大将军之风姿,倒也不惧怕那在这西部边陲不亚于土皇帝的征西将军。
葛庆全面色微变,战战兢兢道:
“承蒙大将军指教,末将诚然领受,只是这贼人却在我甘肃境内制造了灭门惨案,祁连山刘家老小共三十六口,满门被杀,惨不忍睹,这样的滔天恶行,令人发指,如不手刃此贼,实在难平公愤!”
露五渊闻之色变,骇然失声道:
“真有此事?”
葛庆全坚定点头道:“此案令征西将军震怒万分,严令务将此贼抓捕归案,末将是领了军令状前来抓人的!”
露五渊紧锁眉头,微一沉吟道:
“那你们又怎么认为前些日子在皇城西门杀人的好……那人,就一定是在甘肃境内犯下恶行的那位歹徒呢?”
他本想自称“好汉”,话到嘴边强行改口。
葛庆全义愤填膺道:
“毋庸置疑,皇城西门处死者的伤口,和祁连山刘家满门三十六口的致命伤口完全一致,把那恶徒叫出来对质,他想要抵赖是不可能的!”
露五渊一听便即恍然,心中一块大石落下地来,张嘴就要跟葛庆全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惜花剑招“万花归宗”的真义,蓦地一眼瞥及城门处李敏芝正匆匆赶来,立时心念一动,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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