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只是没料到此行如此凶险,生怕.....生怕不能回到京城,在父皇膝前尽孝!”
二皇子说着,原本苍白的面庞显得越发虚弱,眼眶发红,重重叩首。
乔忠国:(not_not)
好好好,这么演是吧?
“圣上啊!”
乔忠国突然猛嚎一嗓子,将所有人惊得一个激灵!
黄培:“......”
他这几日没睡好,方才还在走神,乔大人这一嗓子差点给他魂都吓跑了!
乔忠国咚一声磕了个头,声嘶力竭地喊道:
“微臣也惶恐呐,生怕这条贱命交代在扒皮岭上,不能回来继续在圣上面前尽忠啊!”
“圣上!圣上呐!”
雍帝:“......”
这乔忠国在这里哭丧吧?
“行了乔爱卿,你此行护送不力,伤了老二,还耽误了联姻车程,确实该罚。”
“联姻一事世人皆知,如今出了事,朕也不能瞒着,朕午后便会下旨,治你护送不力之罪,你可服气?”
雍帝到底没忘记最初的打算,这乔忠国在百姓中的声望,是该降一降了。
“至于爱卿说的辞官一事,方才还说生怕不能在朕跟前尽忠,难道这辞官只是爱卿为了脱罪编出来的说辞吗?”
乔忠国没想到自己抖个机灵,竟然前后自相矛盾了。
不过好在他脸皮厚得很,这会儿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圣上,臣办事不力,还伤了二皇子,实在无颜再日日出现在圣上面前啊!”
“臣做不了圣上的股肱之臣,却依旧会竭尽全力为圣上分忧的。”
“臣此番归京,在驿站听闻了护国骇事,当真是心痛难忍啊!那么多稚童与少年,难道他们终其一生都只能浑浑噩噩度日了吗?”
说起这个,乔忠国真真切切红了眼眶。
“圣上,臣心中忍不住想,若臣无法在朝堂上一展抱负,那自当在掰正这些少年上出点力。”
“以上全是臣的肺腑之言,绝无半分虚情假意!”
太子听到这里,不由地与乔忠国生出了一丝感同身受。
那日跟踪黄培去护国寺,离开之前,他特地去看了那些少年。
他们眸光呆滞无神,浑身伤痕累累,当真犹如行尸走肉,而那些稚童则对他们充满了恨意,时刻提防,伺机逃离。
他看到这些画面,简直心如刀割!
乔大人心中有大义,而且还能这般恰如其分地引出此事,当真是玲珑心肠!
雍帝果然跟着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