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任务,需要很多人参与,各负其责。尤其是针对日谍的行动来说,只有朱魁这个科长才知道完整的事情。只不过他现在在医院躺着呢,能不能好起来还很难说。
好在现在他手下的八个队长全都在,每个人说一部分,也很快就帮范克勤理清了事情的发展。
原来,就在自己将案子移交给朱魁之后,这小子立刻命令人将所有相片上的人统统调查了一遍,虽然没有直接发现日谍是谁,却也排除了一大半人的嫌疑。
他让手下的人将剩下的几个统统监控起来,但是几天后他有点不耐烦了,这主要还是因为范克勤的情报科屡屡得手,抓获的间谍吃饭喝水一般,一串串的往外拔。况且,案子也是情报科给的,这么多天过去朱魁自然就非常着急。
人都说急中生智,朱魁这小子脑子也算好使,让他直接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派人去敲诈剩下的几个人。
这敲诈也是有讲究的,朱魁让人做的隐秘点,好像是专业的人,却私下为了钱办事的特工一样。将剩下的九个人统统接触一遍,再根据他们当时的反应,并且暗中安排人将他们监视住,使得这些人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
而被敲诈的人如果心里没鬼,自然会出现迷茫,然后听到自己跟日谍案扯上关系,会变的害怕,接下来就会分辨,解释,甚至是被人冤枉后的愤怒。
但如果是心里有鬼的人,他会在最开始也伪装成迷茫,在听到自己跟日谍扯上关系的时候,他会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装出“这太好笑了”的样子,来显示自己的坦诚,对方再逼近一步的话,他会依旧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质问你“你不就是要敲诈吗?要多少钱?”之类的。也就是俗话说的,他会借坡下驴,实则是在妥协想先把你稳住。同时也是一种试探,试探前来的人究竟知道多少自己的事情。最后他会想办法,做出暗中联络自己上下线等等的动作出来。
总之,朱魁会让人一遍又一遍的上门敲诈,如果是真日谍,在不停的被敲诈当中,一定会露出马脚。他可能会为了不暴露自己,妥协下来并多次付钱。或者有干掉敲诈人的心思。又或者直接好好地谈判一次等等。总之,如果是真日谍,在这样一遍遍的敲诈当中,一定会露出破绽。
至于敲诈的钱财,朱魁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密下,就算事后有上峰稽查队故意找茬,自己也可以用:这是分辨日谍的一种措施来合理的解释。至于为什么过了很长时间都不把这些钱,还给那些无辜的人?拜托,这是保密条例。哪怕案子告破了也不是普通人可以知道的,自己怎么还钱?
至于你再问这些钱呢?朱魁可以理直气壮的反问道:枪支弹药,伪装的衣服鞋帽,人吃马嚼,汽油的损耗,汽车的维修,兄弟们受伤看病,那哪不需要钱啊?还真以为那点钱够干啥的?至于怎么不找总务科报销这些?自己为了党国大业,将这些钱都花在了追捕日谍身上,自己还多此一举的找总务科干嘛?你要真想为难抗日英雄,你他吗就直说!
在定下了这个敲诈行动计划后,朱魁立刻让人实施了下去,每天都去敲诈这些人,很快有一个人就进入了他的视线,因为这个人虽然刚开始也装傻充愣,但是最后依然付钱了。并且第二天照样付钱。第三天呢,这个人坐下来跟朱魁派去的人好好地谈了谈,虽然也没承认自己的身份,但却表示愿意一次性拿出一大笔钱来,让对方不要再来纠缠自己了。
这种行为本身就已经是有问题了,于是朱魁做了一番布置。第二天自己让手下再次登门的时候,这小子说带着他去拿钱,结果到了较为背静的一条街区后,突然出手,将行动科的这名特工直接杀死。但这种举动可是被另外偷偷跟着的两个特工看在了眼里,立刻冲了上去。
那个疑似日谍在杀死一名特工后,直接托住他的肩膀,想要迅速进入旁边的一个院子门中,可这时候他发现后面不对,有两个人冲上来了……
随着行动科八大队长的讲述,范克勤将整个事情已经理顺,道:“也就是说,这个日谍份子带着那个殉国的兄弟去今早的案发地,并不是为了取钱,而是为了干掉他解决后患。然后可能是想和自己暗中联络的同伙,将他的尸体处理掉。结果跟踪的两个兄弟这时候已经冲了上去,被日谍发现有人跟踪后,于是双方随即发生了枪战。朱魁科长立刻带人驰援,虽然干掉了四名日谍,重创一个。但自身也被流弹击中。战斗过程中,另外还死伤了好几个兄弟,对不对?”
见八个队长表示全完正确后,范克勤点了点头,道:“副座已经让警察封锁了现场,马超群,你去到法务科借调两名鉴定员,到现场仔细检查一遍,看看露没露掉什么东西。我现在就给张科长打电话,去吧。”
马超群点头道:“是!”跟着起身,便走了出去。
范克勤也随之抄起电话,给法务科打了过去,没一会张梗全的声音响了起来,道:“法务科。”
范克勤道:“张科长,小弟范克勤啊,有个事情还要麻烦你。”
张梗全一听笑道:“是克勤啊,有事你尽管说嘛,客气什么!”
范克勤道:“老哥啊,今早朱科长负伤的事你知道了吧。现在兄弟被处座下令追查此事,这不,想管你借个鉴定员,出个现场验看一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