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应该仇恨,选择开口便是叛徒!
这乃是不争事实。
但这恨意,却没有想象中来的那么猛烈。
任谁站在这里看其经受一时酷刑虐待,恐怕都很难恨的那么汹涌澎湃。
所以池砚舟才会,自己的心情没有办法去形容。
潜伏工作凶险无处不在。
此刻便已是万分凶险。
可无人知晓池砚舟心中想法,见其松口金恩照将手中刑具扔掉,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胳膊。
“见过许咸英吗?”
“见过。”
“给他漱口。”盛怀安根本就听不清,他满口血水的声音。
凉水带出大量鲜血吐在地上,冰冷的刺激让口腔中的伤口发出哀鸣,年轻人忍不住的颤抖。
“你什么身份?”
“红党冰城市委外围人员。”
“许咸英呢?”
“她是红党冰城市委成员,负责组织、领导我们外围成员的活动。”
“外围成员有多少人?”
“我不知道,所有外围成员都要求严格保密。”
“你们的工作是?”
“暗中发放传单,私下讲述日满暴行,偶尔也进行放哨工作。”
“放哨?”
“在特定时间于特定路口进行放哨,得见日满巡逻队伍或突发情况,便发出动静做出警示,但具体为谁放哨不得而知。”
放哨工作他们知道的很少。
而且时间、地点都不固定。
因此没有办法提供更多情报。
“其他事情一无所知吗?”
“许咸英每月五号、十五号、二十五号会得到红党市委的最新指示,但具体是从何处得知我不知道,我仅是外围成员只能接触到许咸英。”
“在接触的过程中,不曾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吗?”
“许咸英有很丰富的工作经验,主要发展进步青年和进步人士,为红党市委发展和储备有生力量,她应当还接触过很多人,所负责的外围成员可能在三十个人左右,但我都没有见过面。”
“就没有听她提及过一次吗?”
“可能其中学生多一些。”
作为外围成员他所能提供的线索确实不多,翻来覆去并没有太过有价值的内容。
但却也了解到了不少信息。
可见反满抗日组织在冰城的工作,是多方位的。
“与你一同被抓来的人,是红党分子吗?”
“他不是,只是我邻居。”
可见警员在调查的过程中信息不是那么准确,所以抓捕的时候为确保无误,将不相干的人员也一并抓捕。
“你同许咸英接触的次数不少,肯定有被你遗漏的细节,现在你回去好好想想,这对你非常关键。”
盛怀安罢就让人将其带下去关押。
同时开始审讯另一个人。
虽然是邻居,但还是要审讯之后再看具体情况。
这个审讯比较快,最后发现确实是不相干的人员,后也命人带下去关押。
同时通知他家里人。
拿钱来赎人。
你是被冤枉的也不可能就这么放你回去,进了警察厅的门不脱层皮可难出去,破财免灾已经算是好的。
池砚舟从审讯室离开心中焦急。
被抓人员果然是组织成员。
且观盛怀安的摸样此前所得信息搜捕新阳区四处,应也是为抓捕许咸英,由此推断内鬼应当乃是在组织之郑
而非国党。
严军应是恰巧同许咸英所住范围较近,被牵扯进来。
国党也不知警察厅特务股情况,为保险起见同样安排撤离。
那么此刻开始任何侥幸心理都不可再有,组织必须要想办法解决目前的隐患,不然类似今日之事只会越来越多,且越来越严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