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很有规划,把其中一百两换成一张五十两银票和一张三十两银票,剩下的二十两换成银子,留着平时用。
租的房子,她收拾得很干净,又把门窗加固了一下,因为她就算是女装打扮,也是拿着剑的,杀气很足,没哪个不长眼的敢来轻易地挑衅她。
她拿出笔墨纸砚,开始在记忆里搜寻桥梁的图纸,这些图纸不仅仅是桥的外观,更重要的是建筑细节。
桥体的每一块砖和每一根木的构造,都是有玄机的,如果没有构造分解图,就算是这桥放在你面前,也无法复制,这才是这些图纸的珍贵之处。
姜晚归的记忆很好,但是她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她的画工局限于画绣活的花样,这种桥梁的比例,结构,进深等画起来没那么简单,她不懂建筑,也没有专业工具,画出来的有偏差。
此时的姜晚归有种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的感觉,她放下笔想了一会,又拿起笔,把结构的细节,容易画的画出来的,能写的都写出来的。
本来她是想着拿一整套的图纸,也算是有诚意的去跟景澈道谢,顺便谈谈合约婚事,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有点预料外。
不过她看了画好的图纸,关键的都在,既然景澈对桥梁的研究很深,自己把画不出来的跟他说清楚,应该也是可以的,只是效果可能差一些。
反正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就先去试试,至少机会和敲门砖都有,剩下的事在人为。
她今天打听了,买个男人也就五十两,相貌好的能贵点,如果实在景澈那行不通,她就买个品相好点的,帮自己演戏,反正做生意也用人,买的人就留着以后用也行。
之所以景澈是第一人选,还是因为景澈活不长,都说他活不过三年,嫁给他,以后安安心心的守寡,比买人做戏更真实。
做戏一旦露馅,后果就严重,所以那个风险,她暂时不想冒。
毕竟景澈是村里人都知道的存在,而买个人,家世什么的都要现编,谎话越多,破绽越多这点她是懂的。
不过这些现在不是她能决定的,先去找景澈探探风声再说吧。
她收好图纸,锁好门窗,然后回了村,得回家换套衣服,拜访景澈,总是要表现出重视。
回来的路上,她买了一些干粮,以免错过家里的饭点挨饿。
不过今天回来的时候还比较好,可以赶上午饭。
姜晚归刚到家门口,就看见姜楚仁站在她的房门前,很显然在等她。
见到姜晚归回来,姜楚仁面带不耐烦地问:“你又去哪疯了?昨天我不在家,你又把祖母气病了,你真的是太任性了。”
姜晚归皱眉看着他:“你有病?祖母怎么病的,你去问祖母,别道听途说。”
“什么叫道听途说?珠珠把事情都告诉我了,你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事。”
“好笑了,她说的就是真的?她说你能飞上天,你也能飞?”
“姜晚归,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姜晚归耸耸肩:“你也没好好跟我说过话,我为什么要跟你好好说话?”
死过一次的姜晚归,见识过未来世界人生平等的姜晚归,现在就是这么的暴躁,用现代人的话说,那就是绝不内耗,怼死别人。
姜楚仁看着眼前陌生的姜晚归:“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你这样会让我们更讨厌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