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杏看着他：“李君则，我很多时候看不懂你。我是*的人，照理说你的立场本来不会这般容得下我，可你不仅帮我隐瞒，还对我毫无芥蒂。日子久了，我发现你其实对什么事情都不关心。不关心政治，不关心时局，也不关心你自己。”&/p>
“我是中国人，我的初心肯定是希望国家能够摆脱欺辱，自立自强。但我看不到这个国家的前路在哪里，我出生在党国世家，却从小就看多了阳奉阴违的事情，争权夺利，假公济私，即使是面对抗日的问题，也始终摇摆不定，你懂我的意思吗？”&/p>
“我懂，但我也想告诉你，中国更多的是奋力反抗的人。比如你哥哥，比如我父亲。我年幼的时候不懂事，问我父亲为什么要那么辛苦。他对我说这是他应该做的事情，只要为了这个国家，哪怕要他付出性命他都愿意。谁知道后来一语成谶，他真的英年早逝了。”&/p>
李君则有些惋惜：“他是怎么死的？”&/p>
“晚上走在弄堂里遇见了抢劫的流民，身上的钱都被抢走了，命也丢了，幸好老天有眼，有目击者举报了杀人犯，那人也伏法了。”&/p>
“你不是说，是他教你功夫的吗？为什么他却死在一个流民手里，照理说他应该能够轻松地对付那个人才对啊。”&/p>
何杏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他没防备被人给偷袭了吧，而且那个人已经认罪了，这事错不了。”&/p>
因为是伤心事，李君则也不好再问更多，跟她道别之后，他就独自回去了。&/p>
接下来几天他都在等着傅世钦把关于刺杀徐明阳的具体安排通知自己，却发生了一件他们谁都意料不到的事情，徐明阳死了。&/p>
他是被人给开枪打死的，出事的地点就是中华圣公会救主堂后面的一个窄巷子里。而这件事情最奇怪的地方就是，查出来的凶手不是别人，竟然是当初出卖同志，被李君则侦破，被傅世钦击毙的张海琦的秘密情人陆由涛。&/p>
他也是傅世钦一直想除掉来替康同报仇的人，谁会想到，这个人竟然会刺杀了徐明阳。这么一来，连傅世钦都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了。&/p>
正文25．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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