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莱德先生,我才来老闸巡捕房半年,案子没办几个,您就给我升了副探长,这也太不合适了?”程默是真不愿意出风头,立刻就上楼去见普莱德了。
“你参加香港这次特训,拿到了最佳学员,这代表我们上海工部局警务处拿到了荣誉,晋升你为副探长符合规矩。”普莱德笑呵呵一声。
“那林探呢,他矜矜业业,为了一个副探的位置努力多年,就这么……”程默是真不想跟林花荣起冲突。
虽然提升副探长他根本不在乎。
但林花荣是尤阿根的人,尤阿根还是老闸捕房的总华探长,徒子徒孙一大堆,很不好惹。
“林是很努力,但他有些事情他做的不太好,政治股不同刑事股,晋升不光是看这点的,程,你的优秀是看得见的,副探长的位置伱实至名归。”普莱德道。
“那我接下来的工作……”
“你原来的工作不变,但负责范围扩大了,不但老闸捕房辖区,还有成都路捕房辖区的相关工作都交给你,我给你增加了人手,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提,人员方面还是可以增加的。”普莱德说道。
“是,普莱德先生。”
“晚上,在仙乐斯有个舞会,副总董恺自威先生也会出席,点名,你一定要过去,可以带舞伴儿。”
……
回到办公室,程默留下许清河,将吕乐和雷刚撵出去做事儿了。
对于下一步的工作如何展开,他需要先了解一下,自己走了这四个月内发生了什么。
“小程探,你走的这段时间内,租界发生了不少大案子,最轰动的莫过于《社会晚报》主笔蔡安福一案了,这个蔡主笔真是死的惨呀,被杀后,还被人砍掉了头颅,还有沪江大学的校长刘湛恩博士……”
“这些案子是不是都跟东亚黄道会有关?”
“是的,小程探,你知道这个案子。”
“我在香港又不是与世隔绝,上海这边的消息,也能从报纸上看到一些的。”程默解释道。
“蔡主笔被杀,后来有陆续杀了三个人,头颅都被砍了下来,法捕房都疯了,现在工部局和公董局同时决定,要严厉打击黄道会在租界内的恐怖破坏活动,咱们也会参与案件侦办,还有,你交代我办的事儿,我终于给你办好了。”许清河掏出一本类似于账册的东西,放到程默跟前道,“这是老闸捕房辖区内日人居住和工作的情况。”
“你手下现在有多少个包打听?”
“七八个吧,您是不是要见一下?”许清河我问道。
“安排一下,我见一下大家,请大家吃个饭,就安排在中央大饭店。”程默说道。
虽然他上次拒绝了陆连奎,但并没有把关系闹僵,之后,他就去香港了,也不知道“樊刚”的案子是什么情况。
“暗火”小组都没有事儿,这案子肯定是没“破”的了。
“行,那就安排在明晚?”
“可以。”
……
静安寺路上仙乐斯舞厅,原来叫仙乐斯舞宫,是跛脚沙逊的产业,开业之初,盛况空前,红极一时,一度红过对面的“百乐门”。
中日开战后,被迫停业,战后又重新营业,但盛况已经不复当初了。
要说去“大世界”耍一耍,再去看一场电影,这普通sh市民都还能消费得起,但这像“仙乐斯”舞厅这样的去处,那就只有有钱人能够涉足的地方了。
这一晚上最低的消费,可抵的上一个普通家庭一个月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