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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随着温柔的声音,暖滑细腻的触感落在了脸上,公爵睁开眼,看到身着深灰色丝绸晨衣的范伦汀,而后者正斜坐在床沿,用食指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脸颊。
“嗯。”公爵应了一声,拨开丈夫的手,半撑起身体,窗外昏暗的天光透了进来。
“时间还早,不多睡一会?”红发的青年问。
公爵摇头,掀起被子,揉了揉发紧的额角。自从来到这不毛之地,虽然再也没有公务和军情使他烦心,睡眠却越来越差。
还有这光线,公爵心烦意乱地看了一眼窗外,无论何时,这个星球糟糕的大气总会使人误以为身处阴云之中。
“亨利……”范伦汀低低地唤了一声,他已经连续数月没有在公爵的脸上看到笑容了,“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并不容易……”
他不安地抿住双唇,开始怀疑一年前的选择是否正确。说服对方离开帝国的中心,来到这里,过上近乎流放的生活。他以为是那些阴谋诡计,欲望人心吞噬了他们的生活,但现在看来,没有那些,公爵也并不快乐。
“不容易?”公爵轻蔑地笑了一声,很轻,但范伦汀还是捕捉到了,他的脸色转为苍白。
“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些。”他弱声解释。
公爵与他的丈夫对视,他在那双翡翠般的美丽眼瞳中看到了深深的不安。不管怎么说,这也不是范伦汀的错。
“我知道。”他说,长期的失眠在他的眼下留下厚重的阴影,“但我又能怎样?在这里苟延残喘地度过一生?”
红发的青年向他靠近了些,随之而来的还有他身上那股清冽的信息素,不知不觉地安抚着他心中的躁动,他伸出手臂环抱住他,然后吻了吻他的唇,碧绿的眼眸温柔而坚定地注视着他:“我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但我知道你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因为你是亨德里克。”
公爵感到自己的心脏猛地抽紧,同时紧紧地回抱住红发青年。范伦汀似乎被他这种突如其来地热情吓了一跳——要知道他们很久都没有亲热过了——但还是立刻回应了他。
“现在还很早。”亨德里克说,深灰色的眼睛看着他的丈夫,同时双手已经伸进青年的晨衣里去。
范伦汀的呼吸慌乱了一瞬间——公爵的大手抓住了他的阴茎——又很快找回了自己的节奏,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现在?”
“现在。”公爵说,晨间的欲望还没能退却,就再次因刺激而勃发,手中阴茎粗大而烫热,青年的身体也在微微发颤。公爵于是将下身贴了过去,让两个人的阳具贴在一起,隔着衣物缓慢地摩擦起来。
范伦汀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间,面对公爵如此明显的挑逗,他根本不可能毫无感觉,实际上,他的阴茎胀痛地都快爆炸了。
来一场晨间运动的提议听上去很诱人,于是他把手放在了公爵的臀部,隔着衣物捏了捏那饱满的富有弹性的双丘——天知道他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做过了——然后将公爵的腿绕在自己的腰上,慢慢地将公爵压在床上。
“你知道我们以后很可能只有这一种消遣方式。”公爵顺从地倒了下去,然后不无调笑地说。
范伦汀眨眨眼睛:“求之不得。”
他稍稍起身,跪坐在公爵的两腿间,摸索着探向亨德里克的后穴,那里还很干涩,于是他从床头柜里拿出闲置了许久的润滑剂,把那尖而细长的头部推到公爵的身体内部,然后用力地挤了一下。
大概是润滑液太凉,公爵哼了一声,动了动腿,却没有移开眼,范伦汀拿走润滑液,随手一扔,然后把手指伸回了后穴,这回进入要容易许多了,稍稍插入几下,然后转换方向,往前方轻按——他其实很早就发现了,公爵的G点和甬道的入口在同一个地方,如果不是阴茎那么粗大的东西直接捅入,温柔的按揉和抽插将会带给男人灭顶般的快感,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实践,毕竟从上一次做爱后,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啊……”按压的瞬间,公爵的身体猛地颤动了一下,阴茎也立刻挺立了起来,“范伦汀,你在干什么?”他几乎是有些生气地问道,面前的这个青年几乎总是能让他失态。
“取悦你。”青年红润的唇角挽起一抹笑意,说着,纤长白嫩的手指开始用力揉搓那一小块凹陷下去的肠壁,公爵咬住嘴唇,阻止即将出口的呻吟,但他的表情和蜷起的脚趾却出卖了他,他从前用在那些omega身上的技巧,现在都被用回到自己的身上,可恨的是,他对身上的人毫无办法。
与此同时,湿热的吻落在了公爵绷紧的大腿内侧,范伦汀用力地吮吸内侧的皮肤,留下一个个鲜红的吻痕。公爵大张着双腿,一手插入青年火焰般的红色长发,将他压向自己,一手圈住自己涨得快要爆炸的阴茎,飞快地撸动。
紧闭的甬道因为快感而打开,敏感的指尖很快探得了这一丝细缝,试探着一点点往内,范伦汀一边观察着公爵的神情,一边耐心地继续着手下的动作,手指的长度远不及阴茎,只能进入两个指节,甬道和肠道温暖地包裹着手指,细腻紧致的触感
', ' ')('简直能令人发疯,然而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用空余的另一只手为公爵手淫,同时在后穴的另一只手以同样的频率模仿着抽插的动作,很快公爵粗大的阴茎就开始弹动着喷吐出白浊的液体,而公爵紧绷的身体也在瞬间放松下来。
“舒服吗?”范伦汀在公爵的耳边轻声问。
“嗯。”公爵几乎是无意识地回答。
红发青年低笑了一声:“那么公爵阁下,下面就该我舒服啦……”
他拔出手指,拉开公爵的大腿,将早已胀到极限的阴茎对准穴口,猛地一挺身,尽数没入,直直地插入还在痉挛的肠道之中。
“唔……”公爵的身体再次绷紧,汗珠从那深蜜色的皮肤上滚落下来,浸湿了床单,公爵强健的双臂拢住青年的后背,将他拥入怀抱,于是随着身体的交合,胸膛也跟着紧贴。
“我说消遣,你现在就开始找花样玩了?”公爵从高潮中缓过神。
范伦汀抬眼与他对视:“不喜欢吗?再多的花样,也只能在你的身上实践而已。”
“我还没有在朱庇特看到过一个那么忠贞的人。”贵族伴侣极少有完全忠于对方的,多半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扰。
“这里可不是朱庇特。”
范伦汀随口接了一句,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上嘴。好在亨德里克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挑了挑眉:“我们也不会永远在这里。”
两个人富有默契地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范伦汀低下头亲了亲公爵的鼻梁和嘴唇,下身的挞伐愈发激烈起来,他们喘息着共同释放了出来,然后挨着躺了一会。
挥之不去的烦恼短暂地从他们的脑海中离去了,没有步步惊险的过去,没有满是不确定的未来,只有这一刻的温存萦绕在心间。
范伦汀清楚地知道,这种时刻就如之前的每一次温存,都不会长久,公爵想要的和他想要的也并不相同,但他只能勉力抓紧现在,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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