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桩件件,都为逼死太子。
锦衣卫将秦世杰为首的三十三位大臣押至殿前,当着百官的面庭杖三十。
这道旨意便是由薛相亲自拟旨,亲自前去宣旨。
可那帮文官受了刑罚却丝毫不退让,圣上大怒,要斩文官首领。
接着三名文官首领被杖杀,血染玉阶。
不久,诏狱中便传来了太子认罪,畏罪自尽的消息。
秦宓的父亲秦世杰得已保住性命,被贬官云南,三十名文官都被牵连被贬,
先太子为了秦宓的父亲,保住秦家,为保住这三十三名文官的性命,这才认罪伏法。
虽说先太子死后被废为庶人,不得葬入皇陵,但文官都奉太子为明君,都不相信一向仁善孝顺的太子竟会做出谋逆之事。
霍钰更不信温润如玉,一生做了无数善事,推行新政,造福百姓的太子皇兄会谋反。
“本王明白秦宓的难处,当年之事,秦家因为替太子出头,受到了牵连,秦家父子贬官,秦宓的两位兄长永生不许参加科举考试,秦家世代文官清流,书香门第,一朝和太子有了关联,便从此没落。先太子的名讳也成了禁忌,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秦宓绝口不提,便是为了不连累家族,可难道皇长兄就活该永远蒙受不白之冤吗?”
霍钰一拳击打在流云观的石碑之上,将那石碑直接震缺了一角。
薛雁见他眼眸血红一片,似是发狂的征兆,她担心又会像当初在假山洞时那般失去理智,对她做出过分的事。
她拉着他的衣角,尽力安抚他,“我相信王爷,也相信太子殿下是无辜的,你一定能找到陷害太子殿下的幕后黑手,还太子殿下清白。”
霍钰原本那一刻感觉浑身血液往上涌,又想起了那无数次在冷宫度过的那些至暗夜晚,他无人可靠,无人可依,只有太子皇兄肯拉他出地狱,更是他阴暗世界的一道光。
可皇兄不在了,那个笑着对他说“阿钰,我便是你的家人”的兄长已经不在了。
他难以控制心中的杀念,想将这天下负了太子皇兄的所有人都杀个干净。
可当薛雁碰触他的衣角,用那般坚定信任的眼神看着他时,霍钰内心的狂躁瞬间得以平息,
他用力地将薛雁抱在怀中,嗅到少女身上的芬香,那股狂躁不安的情绪也终于被压了下去。
薛雁好像有一种魔力,能让他瞬间平息怒火,使他狂躁的内心瞬间冷静下来。
他紧紧抱住薛雁,再用力,想将她揉进身体里。
“凝儿,本王不想再等了。”
薛雁迷茫地看向霍钰,而后快速反应过来,明白他说的是圆房,瞬间红了脸,“可王爷答应过妾身的,不能食言的。”
霍钰步步逼近,将她抵靠在墙角,手指摩挲着她的脸侧,将那缕长发拨弄至耳后,握住她的脑后,俯身吻住她的唇。
双手握住她的腰,至后臀,分开她的双腿至他的侧腰,将她往上举高,她的身子抵靠在背后的石壁上。
跟着他的身子压下。
她便再也无法挣扎了。
用满是情/欲,暗含警告的眼神看着她,“本王是个正常的男人,也会有那方面的需求,尤其是对你。”
他咬住她的唇,齿间尝到一点血腥味,“凝儿,不要让我等太久。”
第28章
他的指尖顺着她脖子往下移,轻轻勾脱领口的玉扣,粗粝的手掌轻抚过她的肌肤,停在锁骨之上。
薛雁想要挣扎着避开,但被压得无法动弹,直到握住她的手,直到手掌所触碰之处皆火热滚烫。
薛雁瞬间满面通红,一口咬了上去。
“王爷,快放开我。”
霍钰浑身一颤,那被咬之处好似被电流猛地一击。
薛雁趁他松开的空隙,赶紧从他的手臂下方钻了出去。
一面整理衣裙,一面提着裙子,像兔子似的飞快跑下下山的石阶。
霍钰微勾着唇,低头看向自己胸前微敞的衣襟,那里留下一道浅红的齿印,觉得他的王妃甚是大胆有趣,见那飞快下山钻进马车的身影,手指轻抚那被咬的位置,仿佛还在回味。
薛雁一口气跑下山,仍在喘息,钻进马车,对辛荣说:“赶紧回客栈。”
辛荣见薛雁一个人下山,不见王爷,还以为是他们两人闹了别扭,但宁王曾便吩咐过他,一定要贴身护卫王妃的周全。
得知宁王前往苏州,京城那边应该已经坐不住了。薛贵妃应该很快有了下一步的行动,宁王担心王妃的安危,叮嘱他定要护王妃周全。
辛荣又想着以后王爷如此宠爱王妃,只怕王爷连都要听王妃的话,他自然也只听王妃的话。
王爷武艺高强,这莲花山离苏州城也就七八百里,王爷即便走回去也当是锻炼筋骨了。
回到望来客栈,薛雁便借口吹了凉风,谎称头痛,称病躲着霍钰,心想至少在外面不比王府,没有桂嬷嬷等人时刻盯着,想方设法催促她和宁王圆房,她也不必时时紧张,便想着正好借此机会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想法子去找长兄。
长兄连没了银子都不怕,还能安心和一群乞丐混在破庙里。
或许就应该找人打他一顿,好教他在外面吃点苦头,让他明白世界之大,江湖险恶,像他那样胸中无城府,更没脑子的贵公子,必定寸步难行,稍有不慎,小命难保。
薛雁越想越觉得此主意甚好,她早就想打他一顿了,找几个会武艺的好手,将薛燃套了麻袋,在那破庙中狠狠揍一顿,薛雁闭上眼睛,幻想着薛燃被打得跪地求饶,“雁女侠,别打了,我跟你回去还不成吗?”
薛雁哈哈大笑。“那你还敢再偷卖父亲的字画,还敢离家出走,气倒祖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