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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喜儿将饭菜端上了桌儿,可是他家公子却只是心事重重地拄着下巴发呆,迟迟都没有动筷。
“公子,再不吃就凉了。”
喜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忍不住出声提醒。
自打三天前两人的事情被撞破,鸨公命人将那小乞丐抓了起来,扬言要将她碎尸万段之后,公子就变成了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
要他说不过是一个麻脸小乞丐罢了,用过即丢就是了,可公子怎么还好像食髓知味起来了?
“公子!公子!”
喜儿见到禄人并不理他,忍不住拔高了音调。
这回禄人终于有了反应,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力道大的让他直皱眉毛。
“岭人!对!岭人!鸨公一向最宠他,要是让他去说情,鸨公肯定能放了小乞儿!”
亏他还以为是什么事情这么激动,弄了半天还是那个小麻子!
喜儿撅起嘴来,不满道.:“公子你说什么傻话呢!岭人公子因为上次那事情一直记恨着您,怎么可能会帮你!”
岭人是一年前入快活楼的,因弹得一手好琵琶闻名逍遥城,鸨公把这棵摇钱树当成眼珠子似的宠着。
禄人作为从前的花魁,自然心生不满,明里暗里算计了他很多回,特别是最近在他的洗澡水里下了药,让他身上过敏起了疹子不能见人。
不过也正因如此,禄人也被鸨公记恨上了,有了后面春潮期专门晾着他的事来。
“他会帮我的!”
喜儿本以为这事儿没戏,谁知道禄人却是两眼晶亮。
“他不是一直惦记着去百花宴么,既然如此,那我就把名额让给他好了。”
“公子!”
喜儿面色一变,立刻厉声阻止道:“万万使不得!百花宴可是您难得的机会,若是在上头得了哪位大人的青眼,您何苦……何苦还在这楼里头熬着!”
望着喜儿那不赞同的目光,禄人的眼神确实异常的坚定,似乎半点也不在过百花宴三年才有一回的机遇。
“不过是百花宴而已,就算得了旁人的青眼又如何,总归不是她……”
禄人痴痴的说着,面颊也不由得浮起了一抹红霞,显然又想起来那日的种种旖旎。
喜儿无奈的叹了口气,拗不过他只好硬着头皮去传了话。
果然如禄人所料,听到他把百花宴的名额让给自己,一向清高的岭人竟然将此事答应了下来。
喜儿板着脸,不屑道:“亏得我还以为他是个自命不凡的,却原来算盘打的好,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根本看不上咱们楼里的客人呢!”
禄人让了资格,却是满心欢喜:“答应了就好,他答应了就好,你有没有跟他说,让他赶快去找鸨公求情?”
若是再拖上几日,他担心那小乞儿就性命不保了,万一鸨公用了刑,伤了她,自己也是要心疼的。
喜儿见自家公子这副被吃定了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了今晚就去,公子您别急。”
入夜,岭人抱着心爱的琵琶,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琴弦。
贴身随侍的福儿忍不住提醒道:“公子,您不是答应了禄人公子。说……说今晚要去求鸨公放了那小乞丐?”
“嗡……”
琵琶弦一阵颤动,岭人抬起凤眸,狠狠地瞪了福儿一眼。
“那又如何?那种小……小淫棍,就该多受些苦才是!”
他说到这里,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那一日撞破禄人同小乞丐行房的场面来。
别人离得远看不清楚,可他确实都看得真切。
根本不是外面传闻的什么野男人,那……那分明是个女人……
胸前的两团比这逍遥城盛产的水蜜桃还要大,分明是女人才会有的。
可是她身下那跟巴掌大小脸完全不匹配的庞然大物又……
岭人的目光掺杂了几分迷惑,脸却是越烧越红。
“嗡嗡……”
弦音又乱了几分,像是他此时此刻不平的心绪。
可恶!怎么又想到那个小淫棍去了,他们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竟然……竟然……
岭人正愤愤地想着,忽听耳畔的福儿怅然道:“唉,奴才听说鸨公联系了一个买家,今晚就要把那野男人给卖出去呢。”
“什么?”
岭人皱眉,吃惊地看向福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拉人的马车就停在外头,说马上就要走了。”
岭人“嚯”地一下站起身来。
虽说他也想让那小淫棍遭一遭罪,可若是人真的被送走了,那他的名额岂不是也要打水漂了。
“取我的外衫来。”
福儿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公子想要去求情,直接去找鸨公说不就是了,何必还要出去?”
“让你拿就拿,少废话。”
岭人黑着脸,紧咬着薄唇,清俊的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寒
', ' ')('霜。
福儿不敢再问,快去地取了外衫给他换上。
却说这岭人公子换好了衣裳出门,却并没有直接来找鸨公,而且悄悄摸出了快活楼的院子,躲在了距离马车不远的地方。
果然如福儿所说,没过多久,鸨公亲自押着一个被麻袋套住的人上了马车,看那人瘦削的身形,的确很像他那日见到的小乞丐。
岭人公子悄无声息地缀在了马车后头。
他可不相信禄人那家伙的鬼话,到时候悄悄把人掳走了握在自己的手心儿里,就不怕那小贱人反悔了。
岭人这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用轻工跟在了马车的后面,伺机动手。
可谁知马车一路疾驰,非但没有出城,反而是七拐八绕的来到了城西一所僻静的院落。
鸨公亲自抱着那小乞儿下了马车,岭人始终都没有见到所谓的买家,心头狐疑四起,还是强压着悄无声息地跟了进去。
看到鸨公进门,院子里的仆从们纷纷低头行里,对他怀中抱着的活人反而视若无睹,仿佛他就是这里的主人。
岭人心头的狐疑更甚,一直悄悄跟进了最里边的一间堂屋。
堂屋院外的小厮们似乎是早就得了吩咐,根本没有跟进院内,只规规矩矩地守在了院子外头。
岭人轻功极好,身轻如燕地跳下了墙头,来到窗户边,伸出手轻轻戳开了泛黄的油纸。
纸张破解的声音几不可闻,他探头看了进去。
室内只点了一盏烛台,虽然昏黄,却也足够让他将屋内的情形看个清楚。
只见那鸨公解开了套在小乞儿头上的麻袋,露出她那张满是红疹的脸来。
“真可惜,多好的条件,就是这这张脸太丑了点。”
鸨公发出一阵感慨,一边说,一边继续解着小乞丐身上的衣服。
“有了瑕疵就卖不出好价钱了,不如给爹爹我好好调教调教。”
楼里卖身的小倌儿们都是被他调教养大的,是以都称呼他为爹爹,眼前的小乞丐分明没有卖身,可他哪里会在意这些。
鸨公伸出带了点薄茧的手摸向了夙鸢的酥胸,嘴中喃喃道。
“果然是好东西,手感既软又弹,玩起来让人爱不释手。”
他阅人无数,眼光一向挑剔毒辣,可眼前这丑乞丐,除了一张脸,身子竟是让他完全挑不出毛病来。
他的大掌流连在夙鸢的胸口,被下了蒙汗药昏睡的夙鸢似乎有所察觉。身子轻轻颤了颤,奶头似乎是被凉风吹的,在他的抚摸下,更加硬挺。
窗外,目睹了这一切的岭人公子呼吸一窒。
理智告诉他接下来发生的场面将会污秽不堪,可是不知为何,他的眼睛贴在窗户眼上,竟是迟迟不肯挪开。
烛光将那二人的身影投射在雪白的墙面上,他见到鸨公将小乞儿放在了塌上,随后自己也解了衣裳爬了上去。
鸨公现如今其实也不过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年轻的时候也是快活楼的头牌风光无限。
只可惜他们这行当竞争激烈,花期极短,过了二十都开始走下坡路了,更别提他这种年过三十的老男人。
加之他是个男人,他没有双儿生的那般肤白貌美,年轻的时候走的是吟诗作赋的才子路线,因此即便年纪大了,也还是有一些老客人光顾。
只不过他的客人们年纪也大了,四十女人猛如虎,他的体力反而是愈发跟不上了。
看着夙鸢胯下那在他抚摸下渐渐抬头的巨物,鸨公按捺不住地吞了吞口水。
大……好大……若是想要吃下这东西,恐怕明天都下不来床吧?
想到这里,他心头一悸,眼睛一转,计上心头。
这些天来,他都给这小乞丐用药浴泡着,指望着她脸上那难看的红疹能够消下去卖个好价钱,可是事与愿违,不管他请多好的大夫来看,对那些麻疹都是束手无策。
既然如此,自己给她看病的这些银子可不能白花了,总要从这身子上面得到快活才是。
这样想着,他摸出一枚药丸儿塞进小乞丐的嘴里,果然夙鸢很快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伺候好爹爹,爹爹以后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耳边传来男人磁性沙哑的嗓音,带着醉人的味道。
若是三日前,夙鸢或许还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见过了浪荡的禄人,加上这几日鸨公调教小倌儿并没有避着她,她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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