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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鸢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听着男人如痴如醉地说着这些孟浪之语,耳根子都快要红透了。
鸨公却只是痴痴地笑着,软绵绵的身子如同灵蛇一般地攀上了她的大腿,刚想要伺候那胯下的巨物重新昂扬起来,室内就是陡然一黑。
原来是那红烛终于寿终正寝,燃尽了最后一段儿。
“吱嘎……”
窗子被猛然间推开。
“什么人?!”夙鸢眉头一皱,警觉地看向了发出动静的方向,紧接着就感觉到面前一阵寒风袭来。
“啊!有贼人!”
鸨公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顿时惊得花容失色,紧接着,突然感觉到手底下一空,原本抓着的白嫩嫩的大腿竟是突然不见了。
“来人!快来人啊!”
惊恐之余,鸨公见到一个黑影从面前闪过,紧接着就听见小乞丐发出了一声尖叫。
“你你您!你要做什么!”
夙鸢万万没有想到,这黑影竟然是直奔她而来,肩膀被人按住,紧接着便撞入了一个泛着阵阵冷香的怀抱里。
不等她挣扎,纤白的手指就飞快地点住了她周身的穴道,原本想要发出的声音也都哑在了喉咙里,不仅如此,视线也骤然间变得一片漆黑。
紧接着,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她倏地被这贼人给拦腰抱起。
“呼啦!”
窗子再次传来了开合的声音,一阵刺骨的夜风袭来,让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竟是被抱着带到了外面。
嘶……好冷……
寒风习习,夙鸢心中暗骂这个贼人实在是太过鲁莽,方才鸨公脱光了她的衣服,导致她此时此刻身上未着片缕。
感觉到小乞丐在自己的怀抱中不住地打着冷颤,岭人半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
谁让这小淫棍如此放荡,也该让她尝尝什么叫受罪的滋味儿。
如果夙鸢直到此时此刻岭人内心的想法,肯定要痛骂他一顿。
明明自己也是被一老一少的浪荡小倌儿胁迫,这家伙听了壁角却反而将责任全都推到了她的头上,真是岂有此理。
岭人此刻却完全不觉得自己这莫名地报复心毫无道理,他抱着怀中的少女一阵疾驰,很快就来到了距离快活楼不远的一处民宅中。
民宅的外面挂着一盏黄色的油纸灯笼,这是他们这些人早就约定好的,若是什么时候灯笼被换成了大红色,就代表行动开始。
没错,岭人本名江岭,虽是汉人,却并不是大梦人,他自幼就是被遗弃的孤儿,这年头被遗弃的双儿数不胜数,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去责备谁,幸好他命大,遇见了师父,被带去幽都抚养长大。
这一次,他潜伏来大梦,为的就是能够在百花宴上,刺杀大梦那个暴戾狠绝的摄政王夙情,以报屠都之仇。
这件事绝不能有半点闪失,想到这里,他低头轻蔑地看了一眼怀中因为受了凉,嘴唇已经冻得青紫的小乞丐,冷冷一哼。
在从禄人手里拿到请帖之前,还是要把这小淫棍老老实实地锁在这里才成。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专门点了这小淫棍的盲穴,而且点这一处穴道的时候专门用了独门内功,即便是等会儿她的其他感官渐渐恢复,这里也不会。
果不其然,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夙鸢感觉到自己的四肢渐渐恢复了知觉。
“咳……咳咳……”
她咳嗽了两声,发现声音也重新找回来了。
“怎么……怎么这么黑?!”
知觉一恢复,夙鸢就立刻从冰凉的地面上爬了起来,然而四周伸手不见五指,黑漆漆的竟是什么也看不到。
“别费力气了,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等时机成熟,自会放你出去。”
岭人此刻就站在她的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小乞丐一脸慌张的样子,方才站在窗外偷窥的羞耻感和心虚不知为何,竟是被这居高临下的藐视感掩盖了不少。
“你……你是什么人?”
夙鸢紧皱着眉头,觉得这冷冽的声线隐约间好像有点耳熟似的。
不过那一日她跟岭人不过面缘,又是在那般尴尬的场面,一时间自然是不会立刻联想到。
岭人嗤笑一声,根本不理会她的疑惑:“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儿,否则的话,我可不介意把你拴起来。”
夙鸢听到头顶传来“叮叮当当”清脆的锁链声,显然这掳了她的人来并不是在开玩笑。
“你到底抓我来做什么?”
夙鸢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这具身子不过是一个人见人厌的小乞丐,怎么突然之间,竟成了被人抢来抢去的宝贝了?
“不该问的话,就不要问。”岭人不悦地看了这小乞丐一眼,不由得怔住。
因为受了冻的缘故,此时此刻这小乞丐的面颊像是被涂了脂粉一般,格外红润,此刻仰头看向他,黑黝黝如同曜石一般的眸子失去了焦距,搭配着她此时此刻赤身裸体的模样,竟是有了七分惑人的味道。
', ' ')('可恶!这小淫棍果然是无时无刻不在发情。
夙鸢若是此刻能听到岭人心中所想,一定委屈的吐血。
天可怜见,她什么也看不见,而这掳了她的人竟是连衣服都不给她披上一件。
瑟瑟发抖地抱紧了自己的身子,柔软的酥胸也被可怜巴巴挤在了膝头跟胸口之间,她咬着唇试探性地问道:“那……那可以给件衣服给我么?”
岭人威胁完了这小乞丐,刚准备走,没想到就听见她又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其实非常合情合理的要求。
他正准备迈开的步子就是一僵硬,皱了皱眉:“你且等一等。”
他还不至于如此不近人情,更何况将她这样赤身裸体地晾在这处,若是被人看了也不好。
谁知他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自己的衣摆被一只小手给抓住。
“嘶……我……我真的太冷了,那你可不可以,先把外衫借给我披一下下?”
夙鸢听见这人稍稍有些松口的迹象,便大着胆子再提出了这个要求,这一路疾驰,加上她被点了穴位僵硬的四肢,此时此刻只觉得血管都快被冻的凝固住了,她真的很怕这人嘴上说着去拿,回头又把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从这人点穴的手法来看,就明显是个练家子,自己的眼睛恐怕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了,只能徐徐图之。
小手抓着的明明是衣袍的外摆,可不知道为什么,岭人就像是被烫到了似的,整个人急急地后退了两步。
夙鸢心下一凉,还以为这人真的如此冷酷无情,打算让她被冻死在这里,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放低姿态,好好恳求一番的时候,突然感觉肩头一暖。
带着淡淡冷香的外袍被罩在了她的身上,因为她蜷缩的姿势,大大的袍衫几乎将她完全裹住。
夙鸢先是一怔楞,旋即心头一喜,活动着僵硬的手指,费力地抓住衣服的边缘,汲取着上面残留着的淡淡体温。
“多谢,只可惜了这熏了香的衣服,要被我弄脏了,真是抱歉。”
夙鸢自幼在宫中听训长大,文臣武将都夸赞帝姬是个知书达理,谦逊懂事的好孩子,所以这一句道谢,也是出自了以往的习惯。
却不想,岭人听见了这话,冷峻的面容先是一白,旋即又陡然浮现一阵诡异的红晕。
熏香……
他可从来不会给衣服熏什么香,加上快活楼里的小倌儿和女客们都爱用脂粉,他厌恶的不行,是以每日都要浆洗衣裳,为的就是不留下那股令人作呕脂粉味儿。
所以哪里来的什么香气,除非……她说的是……
岭人袖中的拳头陡然攥紧,下意识地低头看向了自己衣袍的下摆。
方才被那密处分泌的淫液所打湿的亵裤已经在奔走中变干,可是不知为何,岭人就是觉得哪里依旧还黏黏腻腻的,就像是那个他从前从未曾碰触过的密处一样,竟然摸起来会是湿湿黏黏的触感。
所以她说的什么香味……
可恶!这小淫棍,果然是时时刻刻都在勾引他!(夙鸢: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头顶骤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夙鸢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
“你老老实实地给我呆在这里,不要再说什么胡话!”
岭人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一句话来,一下子抓住了少女小巧的玉足。
“啊!”
夙鸢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掀翻,整个人狼狈地趴在了地上。
岭人仿佛视若无睹,漂亮的凤眸里仿佛能淬出冰来,伸手用力地抓着小乞丐的脚踝,狠狠地套进了镣铐里。
“咔哒!”
冰冷的锁链紧紧地锁在了她的脚踝上,什么也看不见的夙鸢顿时有些慌乱。
“你……你做什么……我……我不会跑的!”
因为慌乱,她说的有些急,还带着一点点的急喘,听在岭人的耳中,更觉得她这是想要在诱惑自己,故意撒娇卖嗔。
“闭嘴,你若是再多一句嘴,小心我让你变成哑巴!”
夙鸢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这个绑匪脾气是如此的阴晴不定,为了防止不小心触了他的眉头,一怒之下被他杀人灭口,她只好委委屈屈地伸出手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还一边点着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听话。
谁知她这一动作,原本披好的衣衫又掉了下来,雪白的胴体半隐半现在自己方才穿着的外袍中,岭人袖中的拳头骤然间攥得更近了,脑海里一下子又浮现出红罗帐内的场面。
这小淫棍根本就是个妖精!
他猛然转过身去,强迫着自己不许回头,疾步匆匆出了这间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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