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林隽心事重重走在繁华的街市。全然没了来时的好奇和激动,乃至那些针尖火烧似的视线落在身上,他也不像往日那样害怕紧张。
他自小就心大,什么困难和不好的结果拦在眼前,他也能消化得很好。所以朋友偶尔会吐槽他记吃不记打,整天傻乐。
其实不是的。
他都记得,只是有些事情,记得了也没用。事情发展到了那一步,只能顺着往前走。
就比如现在。
起先只是杰罗姆的出现,然后是格雷沃的介入,不久会出现更多的雌虫。
林隽疲惫地垂着头。
乌尔里克不会放过他的,他如今只能装作没有事,把自己的神经和思想欺骗过去,才能不至于在三观破碎的时候崩溃。
这个陌生的世界没有一个人会站在身后撑住他,也没有人会帮助他。
在乌尔里克这些雌虫眼里,他是一个随时可以替换弃用的工具。高兴了亲一亲,哄一哄,不高兴了,就随时丢入情色场所榨干最后的价值。
就像格雷沃说的那样,他要展现出价值,才不会惹乌尔里克不满。而虫族社会,雄虫价值只有性满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注定了他要不停的和雌虫性交。
那其实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频繁射精,尿道灼痛干涩,囊袋也一抽抽的疼,以及快感堆积至巅峰时,会感到痛苦。而这一切他都不敢向旁人提起,生怕传到乌尔里克或者杰罗姆耳朵里。
林隽不敢想象,雌虫数量越来越多时,他的下场。
也许真的会死在床上吧。
中午炙热的风吹着耳畔,林隽的手脚和脸颊却是冰凉的。
格雷沃本就不打算陪着雄虫浪费时间,本打算拐着雄虫做一次,但看林隽都没心思闲逛了,那做一次更没戏了,他可不像杰罗姆那家伙,死的雄虫都能上。
格雷沃随意给林隽买了点衣服和首饰,就把他送回了乌尔里克的庄园。
今天林隽才从格雷沃口中知道这座庄园的名字——霍顿。
乌尔里克和杰罗姆这段时间很忙,不知道在忙什么,但不管在忙什么,也不会和一个工具雄虫提起。在庄园里等着被雌虫享用,就是他需要做的事。
乌尔里克会和怎样的雌虫谈谈,两个还是三个,如果是四个五个,他是不是要提前为自己准备好棺材?毕竟乌尔里克可不像是会帮他收尸的雌虫。不过他可能会把他的头颅留下来,因为他喜欢这头卷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林隽蜷缩在湖边,看着里面自由自在甩着尾巴游的鱼。
如果那是鱼的话。
奇奇怪怪长着猪鼻子,鱼鳍下面有两只小小的爪子,也许是两栖生物,见他坐在这里,便丑萌丑萌地趴在水池边看他。
两只豆豆眼,憨傻憨傻的。
林隽和它大眼瞪小眼了一阵,笑了起来,“你好丑啊。”
“叽——”
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巧合,丑鱼一甩尾巴,掉头回水里去了。
“怎么还生气了呢。”林隽靠近去找找它,看见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在水波里晃动。
就像现在的他一样,面目全非。
他咬紧牙关,还是没忍住,眼泪大滴大滴地落进水里。因为垂着脸,眼泪一点也没留在脸上。这样也好,免得留下懦弱的痕迹。
他就这样保持着姿势,哭了一阵。然后吸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长松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到底不过就是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反正这个世界没人认识他,死在床上这种丢脸的事,他们也不知道。
说不定死了,他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了。
里都这么写的。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林隽对着落下的夕阳比了个中指。
不就是射精吗?
老子现在有精巢,是男人中的男人,雄性中的雄性,不夸张地说,死了都还能射一吨!
转了转歪掉的裤头,林隽雄赳赳,气昂昂,跑去饭厅找吃的了。
介于乌尔里克压根没想着给林隽配备光脑,所以他只能捧着书磕磕绊绊地读。
这是他在不被享用的时候,唯一的消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自从能日常对话后,小老师和小土豆助理都被送回夜色继续受苦了,没有伙伴为他解析那些晦涩的词汇和难懂的语句意思,只能全靠蒙猜。
幸好小老师走之前教会了他查字典。
那是一本封皮很老旧的字典。
现在这个光脑遍地的时代,很少见字典这样的实体工具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