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一会儿,最后白苍还是妥协了,他的拒绝就是嘴上说说,实际上看着照顾他的陆谨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美滋滋的,还掺了些陆谨言指尖触碰到他皮肤时泛起的痒意。
陆行远酸溜溜的,他一向身体好,很少生病,少有被哥哥照顾的体验。
见为他换好衣服的陆谨言起身,白苍脑海中回想起陆谨言已经结婚了,有些泄气般地靠在床头,想了一会儿又实在好奇嫂子是什么样的。
白苍开口问了半句,被端着午饭进来的男佣小福打断了,陆行远拉着陆谨言赶紧走,怕再多待一秒要露馅,陆谨言不明就里,回头交代了几句好好养伤,便离开了病房。
面对陆谨言对于为什么要匆匆离开的疑问,陆行远打哈哈转移话题,“哥,我们中午到外边吃吧,城南那家餐馆去晚了该没东西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谨言点点头表示应允。两人吃完午饭便在街上逛了逛,寻了个茶馆听了半下午评书,是难得的闲适。自从陆行远参军,他们很久没有这样相处的机会,最近陆行远每日贴身护着陆谨言,让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快到傍晚,夏天白昼长,天还亮着。路过兴业商行,陆谨言贴身带着存折本来准备把薪水存进去的,转念一想兴业商行是薛家的产业,而自己和薛绍卿断了,虽然薛绍卿不至于扣下自己存的这三瓜两枣,但还是换家银行存比较好,免得以后取钱还会和薛绍卿碰着面。
在柜台查流水时,陆谨言发现前几日有一笔入账,让他有些意外,一看金额和日期,他想起是什么钱了,是每月薛绍卿给的包养费。
陆谨言将其他的钱都收好,但这笔钱拿着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这个月薛绍卿也就找过他那一次。商行人潮拥挤,身后排队的人有些不耐烦了,看着哥哥踌躇的神情,陆行远凑近陆谨言问:“怎么了?”
陆谨言回过神来,搭在那几张钞票上的手攥紧了,最后下定决心,拿起钱离开柜台,“我去一趟二楼,把这钱还给薛绍卿。”
陆谨言不知道薛绍卿在不在,因为他总是有许多别的事要忙,比如忙着社交,不在商行的时间更多。在上楼梯时,陆谨言心情很是复杂,十分期望薛绍卿不在,那样就可以把钱给秘书而不用见到他本人了。
陆行远也一同上来了,尽管陆谨言并不想让弟弟沾上自己的腌臜事。台阶越上越高,陆谨言掌心几乎冒出汗来,他存着侥幸,抬着越来越沉重的步伐,最终踏上了二楼。
陆谨言的侥幸被打破了,他本来已经把钱给了秘书,准备离开时门从里边打开了,薛绍卿像是预谋好一样,走到他面前来。
垂在身侧的手被握住了,陆谨言愣了愣,把手往后撤,但覆在他手背的那只手掌不容置喙地握紧了。
薛绍卿的掌心从陆谨言的手背滑到手指,指尖滑过陆谨言的食指,那根手指上有前几天捡玻璃渣划破的伤口,“还疼吗?”
明明是手指被握住,陆谨言却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攥紧了,他的心猛地抖了一下,张了张嘴,先听到的却是陆行远的声音,“你放开我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伤口不深,已经在愈合了,也许连疤痕也不会留,只是这几天有时会不太方便。陆谨言抽回了手,“没事了。”
“原来你们兄弟俩感情这么好。”薛绍卿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空落落的掌心,果然没有留住那抹余温,那只手空握着,落回了身侧。
“那天有话和你说,你没等我。”薛绍卿注视着陆谨言,平静的眸子中看不出悲喜,“今天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陆行远上来阻拦,想把哥哥带走,薛绍卿的视线始终落在垂着头的陆谨言身上,等他做出一个决定。
陆谨言长舒了口气,握住了陆行远想要推开薛绍卿的手,“行远,等我一会儿。”
看着关闭的那扇门,陆行远的拳攥紧了,他感觉仿佛回到儿时,父母起冲突或者商谈大事时也是如此,把自己与哥哥隔绝在门外。
但此时只有他一个人在门外了,陆谨言还将他当成没长大的孩子,不让他更多地参与,甚至不想让他知道。
渐渐,陆行远激动的情绪冷静了下来,他盯着那扇门,焦急的等待侵蚀着他的耐心,每一秒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他无数次想按下门把手。
最终他按下了,他觉得自己早已长大了,他想冲破那扇隔在自己与哥哥之间的门。
然后他看见他哥哥与薛绍卿在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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