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谨言第一次态度松动,是母亲让他看照睡着的弟弟,他守在摇篮边百无聊赖快要睡着时,陆行远醒了,也没哭闹,睁着葡萄般的大眼睛冲陆谨言咯咯笑。
陆谨言初次对那团脸颊的柔软程度产生了好奇,下巴抵在摇篮上,伸出一根手指头去戳时,被陆行远小小的五指包住了。不过很快他收回了手,因为奶娘进来了,他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偷偷和弟弟亲近。但那一瞬给他留下的触动从此埋下了小小的种子。
在陆家的童年总体还是非常愉快的,但几年后战火摧毁了这一切。别的亲人都丧了命,他们一家四口被陆谨言舅舅的战友接洽,艰难地逃难到京城。
陆谨言还记得硝烟袭来的前一日,他和弟弟还在争辩小孩们的斗蛐蛐大赛谁将获得桂冠,后来便是无休止的赶路和颠沛流离。
逃难途中,母亲染上疫病,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所幸撑了下来,但肺部落了后遗症,天气稍凉便容易咳嗽。
陆谨言放进铝盒的,便是母亲的病历。他的记忆里母亲是对他最好的人,一视同仁地爱自己与弟弟,他只能在母亲咳嗽时为她抚背与端来热水,别的却什么也做不了,所以他那时想成为医生治好母亲。
两人默契地将今日的事翻篇,对这时光胶囊展开了话匣子。吃完饭,屋里闷着暑气重,便提了盏灯,两人在院中树下并肩坐下。
父母在京城打拼了几年,用从前陆家的传统技艺开了纺织厂,购置下这栋院子。石榴树的树干由细嫩到粗壮,那上面密密麻麻的身高刻痕与断裂的秋千绳见证了他们的十年。
他们的父亲程望亭像个长不大的孩子,闲暇时爱与他们玩闹。在树干上给他们划刻身高,隔几日兄弟俩再量却发现那刻痕比自己高,那摸不着头脑的模样惹得程望亭捧腹大笑。
程望亭还亲自为他们做了秋千,悬在最结实的枝杈上。秋千绳风吹日晒,在某日断了,陆谨言与陆行远没等到因为生意去外地的父亲回来修,却先等来了他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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