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其实随口说的,她就没觉得哪个大冤种会同意这样的天价。
陆召徽当着她的面给陆野打电话,“我,你爷爷,给我打钱。”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陆召徽冷哼,“那你来收尸吧。”
就挂了。
病房里一度安静。
顾言最后坐了下来,抿着那杯茶,等了挺久。
茶喝完了,顾言去了一趟卫生间。
陆野一进门就忍不住大嗓门,“怎么的回南天了,夕阳红了,天要下雨了?您要娶侧房啊那么多钱?”
陆召徽狠狠剜了他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别乱说话。”
然后顾言从卫生间出去。
那会儿,爷孙俩声音很小,近乎交头接耳。
陆野朝她看来,指了指她,又看了看他爷爷,一副一口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的样子。
最后终于憋了一句:“你俩到底谁疯了?”
顾言不搭腔。
陆召徽是铁了心的要给钱。
陆野知道他爷爷怕死、惜命,知道不是说笑的,关键是这钱花得总觉得有点冤?
陆召徽在旁边鼓动,“反正只要你加把劲儿,她迟早是你的人,你现在给她钱,到最后,她人都是你的,何况是钱?”
陆野倒是想,但不太现实,她现在估计连小叔都看不上。
不过这是治病,他也不能拒绝。
加上今天他还有事要去忙,银行的事很要紧,耽误不得,相比起那个大项目,这几百万好像也没什么。
“六百万呗?”陆野问。
顾言提醒他们,“第二阶段三副药,一周一次诊疗,先定一个月的,一个月后要继续治疗再说。”
“两千三百万,给个两千五吧。”顾言淡淡道。
陆野瞪大眼,“你数学老师还健在吗?”
顾言理所当然,“每次诊疗要按摩、针灸,都是体力活,加上对着一个毁了我事业的仇敌,我每一分钟都很煎熬,服务态度却那么好,不该给服务费?”
其实,陆野刚刚以为她到最后估计不会要,不是那种人。
但是现在看,她好像真的打算收钱?
“写支票吧,还要诊疗呢。”顾言催促。
来真的。
顾言已经想好这笔钱怎么用了。
陆野只觉得吃了一口蒲公英,满嘴毛,糊得喘不上气,难受。
她可真精,还偏偏要支票,避免被追究收礼或者不合理收费之类的插曲。
到最后,陆野还是咬咬牙当了这个冤大头。
但也不是个吃亏的主儿,看了顾言,“我都这么爽快了,有个宴会,我缺个女伴,邀请你总不会拒绝?”
顾言头也没抬,把支票收好,“那是另外的价钱。”
陆野:“……”
他再一咬牙,“行!要多少?”
“翻倍。”
陆野心底忍不住草了一句,把他卖了也不值那么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