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要跟他离婚了。”
华里里甚至不愿意称呼为爸。
说这句话的时候,顾言感觉她语气里充满了解脱。就像憋在污浊池塘里的旱鸭子终于得以浮出水面。
顾言很惊讶,“怎么突然想通了?”
华里里倒了酒,自己狠狠喝了一杯,“啊哈”了一口,“爽!”
“我妈一直都想得通,是不敢做,是偏心我弟,生怕她走了我弟成不了家,没人给他张罗媳妇。”
“我爸和我弟一起打了她之后,什么都敢了。甚至后悔离晚了,才知道养儿白眼狼。”
这话听着挺解气的,因为顾言知道她妈妈以前也偏心她弟。
能看清白眼狼也不晚。
“你爸估计要从你这儿讹不少?”否则不会放她妈妈走。
华里里笑笑,“估计还好,有人愿意给我妈垫钱。”
顾言更惊讶了,她妈妈外面也有人?
华里里摇摇食指,“这就是让我想通世界上真的有情种的原因。”
“我妈的初恋,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没在一起,对方终身未娶,听我妈说,他一直在后悔当初分手。”
“我妈这些年被家暴、有困难他帮过很多次,但因为我妈坚持,也不打扰我妈这个烂婚姻。”
“上次我妈被我爸和我弟打了之后,这位叔去把那父子俩干了一顿,1v,完胜!”
说到这里,华里里忍不住问:“未婚的老男人身体素质是不是都比同龄人好?”
顾言挑眉,“你在问徐宴礼吗。”
华里里瞪她。
“也适用陆闻檀哦。”
互相瞪。
离婚的思想工作估计也是这位叔给我妈做的,钱、住所他都可以提供,让她别白活一世。
“这位叔还找我聊过,让我支持我妈离婚,笑话,我就没反对过。”
顾言倒是问了句:“叔叔把那父子俩打了,没人报警啊?你妈妈会不会求你爸私聊,那又给了讹你的机会了。”
“报了啊,那位叔差点进去,徐宴礼去捞的人。”华里里随口总结。
顾言的眼神就浓了些。
他们俩也好几年了,但是一点要公开的意思都没有,也没有会结婚的样子,但徐宴礼对她又似乎特别好,到底怎么想的?
“别看我,我不清楚他的想法,也不问。”华里里又倒了酒,“来来来,干一杯,庆祝我老来得爹!”
顾言被逗笑,“好,祝福你。”
华里里又是一口干,然后看顾言,“现在你知道了吗?我觉得陆闻檀也属于我叔那种人。”
说着,她又抓了一把头发,“好烦哦,我对陆闻檀的印象一会儿好一会儿坏,是不是太墙头草了?”
那位叔是她见过第一好男人,陆闻檀跟那位像,形象立马拉了八尺高!
顾言抿了一口,她今晚喝了快三杯,眼里像是有些醉了,微扬头看向窗外。
“还行,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陆闻檀是情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