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稳下情绪,尤葵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听见门在响,他呼吸略微局促地走过来开门,“来了。”
看到是佣人后,他明显怔了一下。
佣人说:“边尔若先生想要请您去书房一趟。”
“好,我知道了。”尤葵睫毛颤了颤。
第一次去书房,还是在一两天之前,当时的他还怀有一丝侥幸心理,认为可能边尔若还没有看过他的东西,现在是第二次去书房,他却充满绝望,犹如被定了死罪,等待神的处置。
书房不远,就在同一层楼,尤葵怎么走都感觉走不到尽头。
但这是不可能的。
来到边尔若的书房,他轻轻叩了下门。
“进来。”
深呼吸一口气,走了进去,书房没有开冷气,他莫名觉得寒,从脚底窜到头顶的寒气,边尔若坐在办公桌上看着他,明明是他的alpha,此时此刻却像极了他的上司,一个距离最近,又距离他最远的人。
严肃、冰冷、深不可测,令他心生畏惧。
“我父亲和母亲都出去了。”
尤葵觉得有个凶器在他身体内部敲击,五脏六腑都散发着剧痛,铁锈的味道从喉头蔓延到口腔。
“……嗯。”他抿了下唇。
边尔若看见他一副鹌鹑的蔫样,气不打一处来,面容冷峻地说:“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么。”
他的模样是以往边尔若连重话都不舍得的状态,身形看上去弱不禁风,睫毛也颤个不停:“我知道。”
边尔若沉声道,眼神寒冷:“别试图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谁都可以是受害者,唯独不可能是你。”
“既然知道,说明你已经发现东西不见了。”
边尔若从办公桌底下的柜子拿出尤葵最眼熟的物件,防不胜防之下,“砰——”的一声砸在尤葵跟前。
他没有躲,半个本子砸在他的脚背上,他眉头皱都没有皱,白皙的皮肤明显红了一块,边尔若显然也注意到,视线停留了一秒,便快速从那块伤处上离开。
看到被甩在地上的证据,尤葵面色一白,“你听我解释。”
边尔若厌恶道:“解释你比诺德家族还要令人恶心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