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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落在他身上。
沈宴如握着棒球棍,目光直视吴恩星。
“喂!你是谁呀!”
“天呐...好帅,是明星吗”
“天呐!天呐!简直就是理想型,我决定要背弃太植哥哥一分钟”
吴恩星看清来人的脸,颤抖着松开手,嘴唇都白了几分,“沈...沈老师”
棒球棍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姜雪花捂着嘴巴,看着沈宴如青紫的手背,眼泪止不住的掉。
“恩星啊..你怎么了”
身边的几人看着身体颤抖的吴恩星,紧张的晃了晃他。
“还能站起来吗”
沈宴如半蹲下,抹去姜雪花眼角的泪,语气温柔的让人心头一软。
“嗯”,姜雪花重重的点了点头,扶着沈宴如的手臂站了起来。
两人走了。
吴恩星跌坐在地,瞳孔涣散,脑袋一片空白。
他刚才,是打了沈宴如吗,是在做梦吧!一定是出现幻觉了,老师他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
“恩星哥哥,你怎么了!”
“恩星,恩星,不要紧吧,是身体不舒服吗”
少女扎着马尾,灵动的眼睛里满是心疼,“宴如哥哥你不应该为了我挡下棒球棍,吴恩星家里很有钱的,在学校里也很有号召力,很多老师都害怕他”
。
“哥哥,你是老师吗,会对你有影响吗,我一会去找吴恩星道歉,他们只想欺负我的,应该不会影响到你”
沈宴如看着姜雪花的眼睛,清澈透明,没有一丝污浊,那样干净...
他笑着揉了揉少女的头,“没关系的,吴恩星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
姜雪花收起碘伏,用纱布裹好沈宴如的手,看着他裹得一圈一圈的手背,眼眶又红了。
“哥哥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沈宴如将她纤细的手包裹在掌心中,摸着她的手上都是茧,就连关节处都肿胀了,明明是十几岁的小姑娘...
心疼的揉了揉。
沈宴如天生体寒,一到秋冬换季手脚就会更加冰冷,雪花会呜咽着钻进他的被子,用小身体压住他的手,藏在自己的绒毛下。
姜雪花看着沈宴如眼中的疼惜,心头一颤,是上帝觉得她太辛苦了...派来了天使吗。
“因为陪伴哥哥很多年的小伙伴,也叫雪花”
“那她现在...”
“已经去世了”
姜雪花回握住沈宴如的手,将他的手放在心口,“哥哥,时间会带走一切的”
。
久违的温暖让沈宴如心头一怔。
冰冷的心,终于流淌起滚烫的血液。
将姜雪花送回她的出租屋。
看着狭小温馨的房间,沈宴如捏了捏她的手,低头看向羞涩的雪花。
“哥哥,我家太小了,吓到了吧...”
“我很喜欢”
姜雪花一怔,抬头看向沈宴如,没有厌恶,没有假意,那双眼睛里满是温柔。
“是家呢,是雪花的家”
她真的好像扑进沈宴如怀里好好哭一场。
沈宴如将人抱在怀里,缠着纱布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很辛苦吧,我们雪花...之后哥哥会好好爱你,不会让你这么辛苦了”
。
姜雪花在沈宴如怀里放声大哭,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角,卑微渺小的她...也终于获得幸福了吗。
沈宴如拍着姜雪花的背,感受到她均匀的呼吸,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珠。
给她掖好被子,关了灯,安静的退出房间。
车上开了暖气,他的手却冰凉。
“韩秘书,帮我找一间在圣轩高中附近的高档公寓,要安保系统顶级的,越快越好”
关掉蓝牙,沈宴如靠在椅背上,摸了摸左手的纱布。
他的雪花回来了。
夜深了,开车回玉棠佳苑太远,正好圣轩高中离柳俊延的公寓也很近,顺手给他发了个消息。
“这几天要去你那里住,准备一下”
柳俊延听着手机特殊提示音响起,合上文件打开手机,看到短信后嘴角压不住的笑意。
“好的,今晚就要过来吗”
“嗯”
“好的,现在就为您准备好”
看着消息已读的提示,柳俊延合上手机,放在心口,压抑不住的激动。
“叮咚”
好快!
柳俊延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走到门前,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打开门...
沈宴如打开门,在玄关处看到另外两双鞋子。
“宴如,你回来了”,柳俊延看到门口的人,站起身来走到玄关为他换上拖鞋。
沙发上坐立不安的人听到声音,腾的站起身来,瑟瑟发抖的站在客厅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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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沈老师”
“吴恩星说,有事要找你,吴代表是陪他来的”,柳俊延看着沈宴如冰冷的脸,心头一坠,进门时的表情还很柔和,看得出心情不错,怎么见到两人就...
“宴如!你的手怎么了!!”,看着沈宴如裹着纱布的左手,柳俊延惊呼出声,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手腕,心疼的捧起他的左手,又怕弄疼了他,只敢虚虚的捧着。
伤在沈宴如身上,他的心里要疼千万分。
女佣立刻递上医疗箱。
吴代表坐在左侧的沙发上,背挺得板直,冷汗从额角滴落。
吴恩星站在父亲旁边,看着柳俊延将纱布一层一层的剥开。
“天呐!”,他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他真的没有想到那一棍能让沈宴如伤的这么重。
柳俊延每绕开一层纱布,心就颤一下。
其实沈宴如的伤在皮肉,只是看着青紫吓人,又加上姜雪花抹了大块碘伏,看着十分严重。
柳俊延捧着沈宴如的左手,看着他手背上大块的青紫,红肿,心疼的指尖发颤,他捧在心尖上的人,让人伤着了。
“是谁...”,他嗓音压抑,眼神像是要将那人撕碎。
吴恩星抖得更厉害了。
柳俊延转头看了他一眼,“吴恩星,是你?”。
这已经不是质问了,吴恩星看着柳俊延的眼神,这绝对是要将他杀死...
“我...我不是故意的”
柳俊延将沈宴如的手轻轻放在冰袋上,站起身来,气场的压制让吴恩星喘不过气,“所以真的是你打的,对吗”。
他将手放在吴恩星的肩上,语气丝毫看不出怒意,“告诉我,是吗”。
吴代表低着头,一言不发。
吴恩星觉得肩上的不是手,像个铁钳夹着他的肩膀,快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阿延”
沈宴如唤了一声柳俊延,男人立刻坐会他身边,关切的看着他,“怎么了宴如,还是痛吗”。
“阿延,让他们走吧,吵的我头疼”
,沈宴如看了一眼吴恩星,并不想在他身上费什么精力。
“出去”
,柳俊延转头看向吴代表,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吴恩星的腿扎在原地,鞠着躬道歉,被吴代表拽着走出了门。
“阿延,手好疼”,沈宴如瘪了瘪嘴,难得的撒娇。
柳俊延捧起他的手,用酒巾轻轻的擦拭,在手背上吹了吹,心疼的问,“有没有好一点”。
“嗯,有好很多”,沈宴如点了点头,抽出手揽向柳俊延的脖颈,“阿延我困了”。
柳俊延不敢让他用力,将他托起牢牢抱在怀里,“真的不用去医院吗,咱们还是去医院看一看吧”。
沈宴如看他一脸担心,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脸,将头抵在他的肩上,“没事的,我好困哦,快抱我去睡觉”。
“好”
柳俊延长腿一迈,稳稳的抱着怀中的人走向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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