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暗的房里,唯有一部手机的屏幕正发出微弱的光亮。拨号界面输入了一串号码,左上角几个小字:“手机卡未插入”
借着手机的一点光亮,勉强能够看出房间里的狼藉——桌椅翻倒,玻璃碴子碎了一地,地上散落着各种杂物,甚至还有几滴近乎黑色的血迹。血迹在床边戛然而止,凌乱得看不出原本花样的床单上有明显的翻滚揪扯痕迹,赤裸的青年爬伏在床上,脚心嵌着一块碎玻璃,血珠正从那里沁出来,颀长身躯挂着的汗滴滚落在床单上,暗夜里和血一样深沉近黑。
青年的侧脸一半迎着手机的微光,一半隐在黑暗里,亮着的半边脸上浮着红色情潮,长长的眼睫闪动细碎的水光。他的眼睛死死瞪着虚空中某处,仿佛看见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弓起的身体颤抖不止,似乎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急促的喘息伴着焦渴的吟叫回荡在屋里。
可是他目光落处,只有一片揪乱的床单。
“还给我……阿沉……把阿沉……还给我……啊啊——”
《龙宴》的拍摄结束了,杀青宴设在市中心的酒店里。
如果说这次饭局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季氏的董事长竟然也到场了。
大人物们聚在主桌,傅沉坐在另一桌悠哉悠哉喝酒。主桌来了一尊大佛,想攀上这只金大腿去敬酒讨好的人不在少数,只不过大部分都被季准冷淡拒绝了,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他这一桌的人,在这种场合连给季准敬酒的资格都没有。
“来晚了,不好意思。”一身时髦的年轻女人袅袅娜娜走进来,踏着高跟鞋径直走向主桌,“郑伯,爸爸让我问您好呢。哎呀,小准?你也来了?”
“哈哈,露西来啦?坐这儿,你们年轻人坐一起。”郑义德招呼她坐在季准身边。
露西?傅沉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他之前打听到的季准女朋友就是这个名字,她是东林公司董事长的千金,作为和RU齐名的顶级娱乐公司,东林根系庞杂,是国内最资深的老牌经纪公司,当初季准为什么选择入股RU而不是东林也很叫人费解。
主桌离他有点距离,酒席人声重新嘈杂起来,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主桌附近的气氛随着林露西的红唇开合高涨了不少。
季准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似是感应到傅沉看了过来,他的目光也隔着众人迎上去,四目相对,季准的眼神柔和了些许,一圈圈绕在傅沉身上。
傅沉转开眼,倒不是心虚,他看季准无所谓,盯着季准的人多了,但季准看着他不挪眼就很引人注目了。
周寻安身在主桌谈笑晏晏,余光追寻着离开酒席的身影,眸光动了动。
“……别提了,我媳妇上次还叫我去帮她向那个小鲜肉要签名呢。”
“她知道这事以后什么反应?”
“她还可怜人家被老板压迫呢!你说傻不傻,都爆出来官二代了他要是不愿意谁敢动他?要我说娱乐圈是个什么地方,那小白脸不知道跟他老板搞了多少次,这不是被揭穿了在国内混不下去才跑到F国吗,所谓的辟谣也就能骗骗女人。”
“可不是,我听说同性恋圈子可乱了,他指不定被多少人搞过……”
对话声渐渐远去,洗手间另一个隔间里,一人低头站着,神情莫测。
正是傅沉。
又有一人走进,停在傅沉所在隔间门外,低沉的嗓音响起:“傅沉?”
门从里面推开一条缝,傅沉瞟了门外人一眼:“有事?”
周寻安拉开门挤进去,两个高大的男人挤在小小的隔间里,几乎贴在了一起。
“急事,我屁眼发骚……”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火辣辣吻上来,舌头急切地探入搅动,嘴唇相贴处发出淫靡的“啧啧”声,空旷多年的身体一下就被点燃。
傅沉被周寻安紧紧抱着,胸口能感觉到对方重重的心跳,小腹上有硬物着衣料传来滚烫的温度,粗重的呼吸扑在自己的脸上。他挑了挑眉毛,把沉浸在热吻里的周寻安推开,“这次来的媒体可不少,你不怕被逮到?”
“这样更刺激。”周寻安眼里已经染上浓欲,喘息中用手包住傅沉的裤裆揉了揉,随后单膝跪地,解开傅沉的裤子,把软垂着藏在阴毛里的性器一口吞入。
傅沉轻轻吐出一口气,隐隐约约回忆起了一点四年前的旧事,他的口活伺候得还是像以前一样卖力气,就是生疏了点。娇嫩的龟头被粗糙舌面舔过,傅沉膀胱一紧,想起他进来以后听见那两人谈话还没解手。
粗鲁地揪住胯间造型帅气的头发,傅沉有点尴尬地说:“出去,等我尿完。”
周寻安好不容易尝到想了四年的性器,抱住傅沉臀部怎么扯都不松口,头皮熟悉的疼痛感让他恍惚间好像回到四年前,阴茎愈发兴奋,被内裤勒得发疼。
“唔……”龟头反而被更用力地吮吸,傅沉见他牢牢扶住软软的柱身含弄顶端,嗤笑道,“骚货,准备好了?”
周寻安轻轻点了一下头,随即用力一吸,马眼里骤然喷出的液柱狠狠刺
', ' ')('在柔软的口腔里,味蕾顿时尝到了腥臊味。喉结上下滑动吞咽,长长排出的秽液全都滑进了食道里。
叼着龟头吮了几下,把最后的残余都舔吸干净,周寻安好像被急射出来的尿液呛到了,裹着性器闷咳了几声。傅沉翻脸不认人,一脚把他踢开,“出去漱口,别咳到我身上。”
周寻安吐出嘴里的性器站起来,在傅沉眼前咂了咂嘴,伸出舌尖沿着形状姣好的嘴唇舔了一圈,“饿了好几年,没吃饱。”
在傅沉吐出“滚”字之前,他眼疾手快推开隔间门出去了。
傅沉探出去一看,原来洗手间大门已经被他反锁了,怪不得有恃无恐。
“退步了,”周寻安擦着手回来,遗憾地看着傅沉的腿间,怅然若失地说:“以前咬两下就硬了,你快插进来让我找找感觉。”
傅沉慢悠悠提上内裤,把赤裸的视线挡回去,“提醒你,我刚被一个瞎了眼的金主包养了,你惹不起他。”
“是那个姓季的?”周寻安仿佛毫不意外,倒是傅沉有点惊讶,他前不久才住进季准家里,以季准的能力不可能这点保密工作都做不好。
“巧了,我眼神也不好,”周寻安脱下裤子,内裤被淫水打湿一片,拉着傅沉的手塞进去握住炽热的巨物,嗓音被欲火烧哑:“还得了不吃你鸡巴就会死的病,大爷行行好,赏小的一口精液吃吧?”
真是骚得无法无天,傅沉简直要被他这股骚气熏晕了,要不是顾忌着干一炮怎么也得一个多小时,季准到时候一定会起疑心,他还真能考虑考虑把周寻安就地正法。
把手上淫水全部蹭到他内裤上,傅沉提好裤子示意他让开:“这玩意跟你本人一样又壮又贱,现在不想碰。”
“嗤”,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周寻安在傅沉抽搐的目光下转过身,后臀上包裹的内裤布料从中间裂开一条缝,优雅的双手伸进缝中掰开臀瓣,露出湿润的小穴,“这样呢?”
傅沉戴了兜帽遮住脸,踱进酒店。
虽说没在洗手间里干上,但最终他还是退了一步,答应周寻安晚上去找他。正好季准飞去国外开会了。
刚出电梯,傅沉看见走廊尽头有人正开门进去,那人戴着墨镜看不清脸,看身形应该就是周寻安了,除了他别人也没必要遮住脸。
门没关,傅沉直接走进去,没走几步忽然觉得心神一凛,还不待他细想,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
躲过悄无声息的一击,一拳随后挥出,同时挡住了对方一记攻势,傅沉暗惊这人力道好似有千斤重,出手狠辣果决,不像普通的练家子。
两人交手几招,傅沉毕竟荒废了几年,渐落下风,房门还未关上,逃跑之前他想看清这人的脸——
“是你!”对方忽然收手,男性低厚的嗓音莫名显得有些惊喜。
傅沉警惕地注视着对方,这人生得高大俊朗,脸部线条刚毅冷硬,裹在黑色衬衫里的修长躯体藏着巨大的爆发力,尤其是那两条笔直长腿和窄翘的屁股,如果不是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他会好好欣赏这张英俊逼人的脸,可惜他此时性命堪忧,没那个闲心思。
笔挺西裤的后腰处,别着一把乌黑冰冷的小型手枪。
他不认识这个人,如果有一点可能让这个人对他有印象,十有八九是因为言家……
想到言家的背景,傅沉精神更加绷紧,盯着他腰间随时准备跑路。
门口进来几人,看样子是对方的手下,傅沉心中一寒,这下跑不了了。
“少爷……”
“都出去,没你们事。”对方拿下腰后手枪,傅沉身形刚动,却看见他弯腰把枪放在地上。“别紧张,我不会再动手。”
他的手下默默退出去带上房门,傅沉这才注意到,这个房间门牌不是周寻安告诉他的那个……
“不好意思,我进错房间了。”傅沉自知理亏,退后一步,对他说的话信了七分,毕竟实力悬殊,他如果想对自己不利早就动手了。“你……认识我?”
对方似乎真的没有敌意,傅沉甚至隐隐听出一点讨好的意思,他拿出名片递给傅沉,语焉不详:“算是认识……傅沉,对吗?”
递过来的名片上,写着他的名字:骆骁。
傅沉抬头,重新打量了一遍房中布置和他的衣着,若有所思。
在他的注视下,骆骁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蜜色的额角滑下一滴汗珠,身体颤动间,胯下顶起了一个鼓囊囊的包,裤裆湿了一小块,颜色变得更深。
这是什么情况?傅沉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事态发展实在让他转不过来。
“你怎么了?”傅沉站起身就要去开门叫他手下进来,他要是出了事情,被人以为和自己有关就说不清楚了。
“等等!”骆骁上前抓住他的胳膊,距离一近,脸上更加潮红,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用最简单接近的说法:“我……我被下药了……”
望着傅沉紧锁的眉头,他也知道刚见面就这样非常不合理,但是此时也顾不得了,咬牙说:“你
', ' ')('能不能帮帮我……”
傅沉张口就要拒绝,这叫什么事啊,但心中掂量了一会,感觉到他的手烫得好像要烧起来,说话越来越含混暴躁,出口的话变了意思:“骆少是想……?”
“我想……”骆骁的嗓子渴到冒烟,声音不由自主地激扬起来,羞恼恳求的话听起来更像是嘶吼:“跟你上床!”
傅沉的眼眸深了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我不做下面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