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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躺在床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季准下颔的曲线优雅而冷硬,手指攥住漆黑的枪身,姿势很漂亮。
他好像又欠了季准一次,不知道下半辈子有没有机会还清了。
言朗心里清楚总有结束的一天,却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和傅沉腻在一起的时间倏忽就过去了。
他像是没感觉到脑后的枪口,看也不看季准一眼,兀自抱着傅沉不松手,马眼抽搐着继续喷泄,穴口绞着他缓缓磨动,喉中溢出粗哑的呻吟。
季准蹙起眉心,保险咔哒拉了下去。
言朗没回头,电光石火间反手扬起来便要去夺季准手里的枪,与此同时,铁链忽然哗啦啦地响动,言朗抬起的手腕被牢牢攥住,停在半空。
他挣了两下,竟然挣不开。
“季总,你该不会一个人来的吧?”傅沉拽住言朗的手按在床上。
就季准那长期坐办公室养出来的细皮嫩肉,单枪匹马进来不怕折在这儿被言朗拿下玩3p么?
“人在外面。”季准收了枪,在言朗脱下的外衫口袋里摸出钥匙,给他开了锁。
他知道门里的两人赤身裸体,当然不能让其他人进来。
傅沉把身上呆愣的男人掀下去,性器离开言朗的身体时发出暧昧的一声“啵”,淫水拉扯出长长的丝线。
“沉哥,”言朗愣愣道,“你什么时候恢复力气了?”
“哦,你给我吃的那些玩意,我都吐了。”傅沉想起来喉头都泛酸,他拽着季准,“走吧。”
季准道:“我来得急,衣服还没送来,你先穿别人的。”说着就要让门外的人把衣服脱下来。
“不用了。”傅沉拦住他,伸手把言朗挂在墙上的运动服拿下来穿上。
妈的,言朗裤管怎么这么长!
季准看得眉头直皱,尤其当他看见那条言朗穿过的蓝色内裤时,欲言又止。
傅沉眼角觑见他的神色,内裤在手里掂了掂,最后还是扔在地上,光着屁股穿上了裤子。
言朗还想去拿手机,电话还未打出去,他的手就被傅沉握住。傅沉半跪在他面前,手中渐渐发力,把言朗的手背捏得发痛:“差不多得了。”
离开之前,傅沉最后看了他一眼。
言朗赤裸地坐在床上散落的铁链中间,视线跟随纠缠在他的身上,像一只知道自己要被抛弃的犬类,无声地、近乎祈求地看着他的主人,似乎下一秒就要发出无助的呜咽。
房门随之掩上。
***
出来之后傅沉发现,他果然早已不在市内,这是临省的一个小县城,地广人稀,路边车位空旷得可以晒稻谷,亏得季准能找过来。
“是有人告诉我,你在这里。”季准犹豫了一瞬,似是不太愿意,但还是把短信调出来给他看。
短信上写了他所在的具体地点,没有署名,号码也不在通讯录里,傅沉看着眼熟。
另有一则30秒的通话记录,也是这个号码,时间在发完短信之后。
傅沉还没想起来这是谁的号,对方就已经打过来了。
季准看了眼来电,转身走远,坐进车里。
“喂?”傅沉接起来。
对方沉默片刻,低笑起来:“看来是没事了。”
“……周寻安?”
“这好像是重新见面以来,你第一次叫我名字,”周寻安的声音忽远忽近,他把手机举高躲开挥回来的一只手,再贴到耳边,“我很荣幸。”
尤金抢不到手机,干脆凑到周寻安耳旁相当没风度地大声道:“亲爱的——”
傅沉鼓膜一震,把手机拿远了点,“你怎么也在?”他以为尤金应该跟着阿蒙迪娜回F国了。
尤金大受打击,捂住胸口,“我不可以在吗?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理他。”电话里尤金气得絮絮叨叨的声音渐远渐弱,周寻安的嗓音又响起来,“回来了么?”
“还没。”傅沉身无分文,兜里空空如也,没钱没手机,参加寿宴之前连身份证明都放在季准家里,如今只能坐季准的车一起回市区,“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哪里?”
连季准都找不到的地方,他哪里得来的消息?
“出卖色相呗,你打算怎么谢我?”也是凑巧,周寻安在聚会上碰见个二世祖,听他说起言朗前不久从他手里买了块鸟不拉屎的地。周寻安主动贴上去勾肩调笑灌酒吹风,这才套出了地址。
“你想怎么谢?”
“那当然是以身相许……”
周寻安又被打断了,尤金高声道:“我先来!我……”
“你来什么?他没事了,你该滚回国了。”
“操你妈的周寻安……娘胎里没屁眼……”
傅沉听他们吵得耳朵嗡嗡响,尤金居然还会说这么地道的脏话。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教的。
周寻安私下里言语之下流,骂人之粗俗,活像妓馆里浸淫多年的泼妇老鸨,怼起人
', ' ')('来满嘴下三路。尤金认识他这么多年就没吵赢过。
傅沉那头挂了电话,尤金在一旁尖锐道:“你自己怎么不去救他?”
“天塌了当然让高个子顶着,我去有什么用。”周寻安说得理所当然,“人家有枪,你没看见么?”
他得到地址的第一时间就决定通知季准,怕他不看自己的短信,又打电话过去,同时也给骆骁递了消息。
然后他就优哉游哉躺在家里和尤金打赌,赌那两个人谁先赶到。
“你输了,给钱。”
傅沉和季准一同坐在后座,他侧目看过去,发现季准的下眼睑发青,在苍白的肤色上相当醒目。
他抬手在季准眼角抚过,“睡会儿吧。”
季准被摸得一颤,喉结攒动了一下,“先去吃点东西。”他还记得傅沉说吃下的都吐了。
“我不饿。”傅沉关上前后座之间的挡板,目光落在他的裆部。
那里隐约鼓起一个弧度,从他闯进门的时候起傅沉就注意到了。金属的裤链被拉下去,暴露出里面纯白色的平角内裤,三角区的布料勾勒出一个肿胀的肉棒轮廓。
他把手放上去,隔着内裤轻轻揉搓,季准呼吸一窒,性器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清液,诚实地在他手里突突搏动。青天白日下,窗外被车膜滤过一层的阳光斜照进来,落在季准的下身,暖融融热烘烘,被摸过的地方灼热得似乎要烧起来。
“这几天自己摸过吗?”傅沉拉下内裤的边缘,解放出那根漂亮笔挺的肉刃。他用手背隔靴搔痒一样地触碰,轻柔地上下滑动,像在端详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季准垂着眼不敢看他,无声默认了。他被傅沉若即若离的动作撩拨得瘙痒极了,臀部挪动着追寻他的手指,鼻腔里发出细微的气声。
傅沉和言朗日日做爱,他只能在寻找傅沉的间隙时偶尔自己抒解。
“怎么摸的?”傅沉虚虚拢住他的柱身,“这样?”
季准乞求般地低声道:“再紧一点,用力。”
“这样?”傅沉稍稍收紧。
季准明知道他在作弄自己,还是配合地答:“再重些,摸、摸一摸龟头,嗯……握紧我……”他说这话时薄唇微颤,耳廓染上淡红,即使他在傅沉面前再下流污秽的字眼也说过,但每每开口还是觉得太过难堪。
囊袋被人一捏,下体传来轻微的疼痛,“才多久,忘了该怎么说话了?”
季准抿了抿嘴唇,眼睛闭上又睁开,颤声说:“主人……疼一疼骚狗的贱屌……”他的性器因这些粗俗字眼勃起得更加厉害,兴奋地吐出汁液,在傅沉手里巴巴地蹭过去,想求得更多的抚慰。
傅沉攥住了他的阴茎,拇指在龟头上打转,指腹粗糙,碾在柔嫩的尿孔周围,挤压出湿滑的液体,指甲在张合的小洞上一刮,季准就低低地叫出来,身子弓得紧绷。这和他自慰的感受全然不同,傅沉伸一伸手,就能让他的每一寸皮肤为此欢呼淫叫,连某些迟钝的部位都变得比平时更要敏感。
他的确是很想要了,屁眼一缩一缩地藏在股间,肠肉无处着力地蠕动着,脑中已经开始幻想傅沉进入他体内时的情景,光是想到那种画面他就坐不安稳,心底里生出隐秘又羞耻的期待。哪怕他们正行进在宽阔大道上,哪怕前方不到一米的位置就坐着他的司机。
傅沉的手探进他的腿间,摸到一个濡湿的入口,皱巴巴地合拢着,被他一碰就颤巍巍地缩紧。
“这么湿,你这是长了个女人的逼?”傅沉抽出手给他看。
季准的胸口不住起伏,他自己脱下内裤,抓住傅沉的手塞进自己的腿间夹紧,“骚逼……痒……”
不得不承认,有那么几个瞬间,那张冷淡自持的脸沉湎在他胯下时的姿态,确实取悦到了他。他让季准坐到自己的腿上,两个大男人的交叠让后座的空间显得逼仄,季准背对着傅沉,光裸的屁股压在他的腿根,隔着运动裤用臀瓣难耐地摩擦着他的性器。“进来……唔……”
傅沉从后面搂着他,手指挤入穴里屈伸勾弄,季准收紧了甬道,穴口因情热而细细抽搐,咂弄着那根手指往里吞。他最敏感的一处软肉被傅沉找到了挑逗,指尖在肠道里刁钻地揉捻,把他的骨头都揉酥了,背靠在傅沉怀里急喘。
“自慰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傅沉贴着他说话,热气拂过耳后那一小片皮肤,激得他耳尖发烫。他胡乱摸到傅沉身下的硬物,掏出来往自己臀缝里按,性器在湿腻的股间打着滑,就是塞不进去,季准焦渴得口干舌燥,额间涔涔淌下汗水。
“想主人……啊……想被主人肏……”
“怎么个肏法?”傅沉刚刚获救,反倒格外有闲心,胯下抵在他的股间慢慢地磨,就是不主动捅进去。
季准迟疑一阵,几乎要被情欲和耻意逼得头上冒出青烟,低声说:“想主人的鸡巴插进骚狗……逼里……”
话音一落,下面那根让他渴望了许久的阴茎就依言顶开了肛口,内壁一尝到男人味道便立即欣悦地裹上去,层层叠叠的媚肉挤在龟头上嘬吸
', ' ')('。季准仰起脖颈叫出一声,淫浪地扭动腰胯,让他们的角度更加契合,下身贪婪地想要更多。
傅沉抓起他的手放在两人的交合处,让他清晰地摸到自己的褶皱是如何被完全撑开,如何流出黏稠的肠液,如何吮吸吞咽着男人的阴茎,像一口天生就为讨好男人吞吃精液而生长出的性器官。“插进去了,满意了?”
“不……”季准混乱地摇头,一手把住傅沉的肉棒,抬腰往下面坐,一寸寸吞了进去,“要……全部插进来……啊!”
他直直坐到了底,性器像根烙红的硬棍嵌在体内,深得让他蜷起了脚尖,浑身都不住地战栗,下半身涨得快要没了知觉。此时他们经过一处还未修好的土路,车身一阵颠簸,连带季准也被迫上下颠动着身体,臀瓣夹着阴茎根部晃晃荡荡,肠道里翻江倒海地痉挛紧缩,内壁与性器一番厮磨,快感密集地涌上脊柱,季准的腰顿时塌了下去,瘫软在傅沉怀里断断续续地呻吟。
他失神地睁着眼,眼前一片白光在闪烁浮动,恍惚间想起某个夜晚,傅沉在车里抱着另一个男人猛肏,而他只能在事后无能狂怒,把那两人身下的座椅拆了泄愤,车也没再用过。
他那时候想,这和平时的幻觉有什么区别?哪怕傅沉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也不会分给他一个眼神。
“还要……”季准半张着口,露出嫣红的一点舌尖,津液从嘴角溢出透明的一线,含混不清道:“肏烂贱狗……射在贱狗肚子里……”
傅沉被他吸得也有些受不住,掐住他的腰狠狠顶进去,大力抽送,车里响起黏腻的水声。肉体挞伐间,身下的车座都被撞出了动静,震动蔓延到车身,也不知道前面的司机发觉没有。
傅沉加快着挺腰的幅度,在他耳边说:“轻点叫吧,前面的该听见了,他知道自己老板这么馋男人鸡巴么?”傅沉说着重重一顶,还握住了他前面乱晃的阴茎抚摸套弄。季准猛地弹动一下身子,想要浪叫又被他说得不敢扬声,只能压着嗓子嘶哑地低吟。
男人的性器在他身体里凶狠地进出,棱角每一次碾过肠肉都带出极致的快感。季准躺在傅沉的胸膛上,真真切切地感受着体内肉刃的形状,他在车身的震荡中被顶得狂乱颠动,淫词浪语没了压制地往外叫,潮吹几次过后越发意乱情迷。任谁看见都无法相信,这个在男人身上尖叫迎合的浪货和清贵自矜的季总会是同一个人。
有区别的,季准失神地泄出精液时想,当然有区别。
他含紧了体内的肉棒,呢喃着握住傅沉的手:“射进来,全都喂给骚狗……”
突如其来的急刹车让两人交覆的身体往前骤然一倾,傅沉一把搂住身上男人的腰才没让他被甩下去。
车身被猛地踹了一脚,傅沉望向窗外,骆骁正一手撑着车门,弯腰看进来和他对视,深黑的双眼犀利得像面对天敌的雄鹰。“哟,挺滋润啊。”
尤金愿赌服输,被周寻安讹了一枚胸针,肉痛得厉害。
他又对周寻安说:“你告诉其中一个不就够了?他们两个要是打起来呢?”
“打起来好啊,”周寻安抛起手里的胸针,在空中划出一条璀璨的亮光,稳稳接住,“我等着给他们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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