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宗政墨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心中的烦躁,深深看了一眼蔚明珠,才说:“那我去一会,晚点就过来陪你!”
“不用,你今晚就留在她那边吧!毕竟她才是能为你繁衍后代的人……”蔚明珠垂了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带一点嘲讽。
宗政墨怔住了,似乎这时才想到了子嗣的问题,他怔怔地看着蔚明珠,想起莫经家的诅咒,心也有些凉了,他和蔚明珠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吗?
没等他继续想去,外面魏星等不及又催促道:“殿……宋小姐那边催了,让你赶紧去迎接,说别误了吉时!”
“知道了……”宗政墨烦躁地吼了一声,外面魏星和周啸天面面相窥,都不敢再催促。
宗政墨转头看看蔚明珠,闭了闭眼,一狠心就走了出去。
蔚明珠听到脚步声远了,冷冷一笑,几把自己的喜服脱了,叫道:“白蘋,燕子,让人送水来,我要沐浴休息……”
白蘋和燕子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宫女,为首的宫女看着岁数比白蘋稍大,一身大宫女的装扮,进来对着蔚明珠施了一礼,就有些倨傲地说:“太子妃,奴婢咏月,这几个宫女都是和奴婢一起奉皇上的命令侍候太子妃的,以后太子妃宫里的奴婢都归奴婢管,太子妃要吩咐什么,就让奴婢转达。太子妃,太子殿还没应酬完毕,太子妃不能沐浴休息,请太子妃耐心地等着吧!”
呃,蔚明珠皱眉看了看咏月,这是限制起自己来了?只是不知道真实皇上派来的,还是鬼姑安插进来的眼线。
白蘋嘴快,又知道蔚明珠喜欢干净,虽然天已经冷了,可穿了一天的凤冠霞帔汗也捂出来了,不洗干净她难受,就嘴快地说:“那太子殿要是今晚不能过来,难道让我们小姐等一晚啊?”
咏月皱了皱眉看看她,沉声说道:“等一晚也得等,这是规矩。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蘋。”白蘋挑衅地看着她:“我是太子妃的陪嫁丫鬟!”
咏月冷冷地说:“什么‘我……’,一点规矩都没有,以后要自称奴婢,还有,我和太子妃说话,几时轮到你插嘴,该罚,自己扇脸十!”
白蘋目瞪口呆,这人有没有太把自己当回事啊?她家小姐还坐在这,都没说要罚她,她凭什么做这个主呢!
咏月见她不动,就冷笑道:“怎么,我的话没听清吗?自己不动手,难道要等我动手?”
蔚明珠淡淡地看着,她算看出来了,这咏月是要拿自己的人开刀,给自己一个马威啊!好吧,她就看看她能做到那一步。
她不说话,了解她的白蘋就知道什么意思了,这是由着自己呢!
白蘋就冷笑道:“咏月是吗?我今天初次进宫,不懂规矩,你教教我就行了,一张口就又罚又打,你不觉得太欺人了吗?我这丫鬟没面子倒也罢了,难道你连太子妃的面子都不给吗?要罚好歹也要问过太子妃吧!”
咏月冷冷地说:“这不是面子的问题,我管太子宫里的侍女,你既然归我管,做错了事就要罚,就算太子在这,也要遵守宫里的规矩。你自己说吧,是要自己动手还是让我动手?”
白蘋见她冥顽不宁,也知道这人今天是想杀太子妃的威风了,就冷笑道:“我不会自己动手,有本事你就来打吧!”
咏月一听就道:“那你就好好受着吧!”
说着就欺身上来,抡圆了巴掌一耳光就甩向白蘋,白蘋当然不会让她打到自己,一偏头就避过了,可是还没等她得意,咏月另一只手又抡了上来,白蘋一怔,这咏月会武功啊!
这一迟疑,闪的有点慢了,就被咏月一掌擦过了耳边,虽然没打到脸上,可是掌风刮得脸生疼,她气恼差点吃了闷亏,脚一动就踢向了咏月的小腹,两人你来我往就大打出手。
一个要打,一个不愿,闪来避去,周围的宫女都被惊得退后,给两人腾出了圈子。
咏月存了心要收拾白蘋,出手毫不留情,白蘋存了不让蔚明珠丢脸的心,也拼命反击,两人打斗中撞到了桌子,桌上还放着刚才宗政墨没来得及和蔚明珠喝的喜酒,被两人一撞,酒壶都翻到在地,酒洒的满地都是。
蔚明珠皱起了眉,这是大闹洞房啊,嘿嘿,咏月还真是嚣张。
眼见两人都走了十几招,白蘋虽然没落败,也没占上风,蔚明珠就知道这咏月不能小看了,眼睛一转,忽地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白蘋闻言就本能地停住了手,咏月却没把蔚明珠的话放在眼中,一看白蘋停手,就趁机欺上前,一巴掌打在了白蘋脸上。
蔚明珠气急,怒吼道:“燕子,给我拿她……”
白蘋和燕子相比,武功略输一筹,燕子早就想动手了,没蔚明珠的吩咐不敢动手,现在一得到指令,再不迟疑,冲上去抓住咏月的后领,反手一拉就把咏月转了过来,噼里啪啦就顺手给了咏月几个耳光,边吼道:“太子妃叫你们住手,你没听到吗?你这是违抗太子妃的命令……”
几个耳光一扇,咏月眼都红了,本能地想打回去,燕子见好就收,将她摔了出去,吼道:“怎么,还想打?你是不是没把太子妃放在眼中?欺主啊?”
咏月跌在地上,本能地看向蔚明珠,见她脸色阴沉,就迟疑了。
白蘋摸了摸脸,自己挨了一耳光,燕子帮自己还了几个,也算够本了,她识趣地抢先跪了来,低头不语。
咏月想爬起来,蔚明珠一声厉喝:“给本宫跪!”
咏月皱了皱眉,看看白蘋都跪了,只好不情不愿地跪了来。
蔚明珠没等她开口就先声夺人,冷笑着一指被两人打得一塌糊涂的洞房,说:“今天是什么日子?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们两撒野吗?你们这是不把本宫放在眼中,还是不把太子放在眼中?”
白蘋跟了蔚明珠这么多年,多少也知道蔚明珠办事的风格,闻言就配合着说道:“奴婢错了,请太子妃责罚!”
咏月咬了咬牙,不服气地说道:“太子妃,奴婢也是为了太子妃立规矩,一时冲动忘记了这是在洞房,奴婢有错,那也是白蘋这贱婢逼的,请太子妃明察……”
“放肆……”蔚明珠厉声喝道:“一时冲动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你教人立规矩,你自己就不用遵守规矩了吗?何况,有本宫在这,几时轮到你擅自做主?你眼中还有本宫吗?”
咏月不服气:“太子妃,太子宫里的侍女是奴婢统管,奴婢……”
“咏月……”蔚明珠没等她说去就打断了她,冷笑道:“你是太子妃还是本宫是太子妃?这里的侍女都归你管,那你归谁管?你就不用问过本宫的意见就可以擅自在本宫的房间动手吗?谁教你的规矩?”
咏月这次就说不出话来了,低头愤恨地咬着牙齿。
“本宫不管谁教你的规矩,既然来了本宫这里侍候,以后本宫的规矩才是你的规矩!”
蔚明珠站了起来,目光扫过那几个跟着咏月来的宫女,以一种凌厉的气势逼得几人都不敢和她目光相接,都心虚地垂了头。
蔚明珠这才满意,冷冷地说:“都听好了,除了太子,本宫才是太子宫里的主子,本宫不管你们以前是跟谁的,来到太子宫里,以后就要遵守本宫的规矩,如果有谁敢欺主,做出不利于太子和本宫的事,本宫决不轻饶。你们那点小心思都给本宫收敛好了,好好想清楚谁才是你们的主子。本宫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们尽心尽力侍候好本宫和太子,本宫不会为难你们,做的好还有赏。再有今天这样目无主子的行为,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轻则处罚,重则就交给大理寺治罪,都听明白了?”
那几个宫女互相看看,也不管服气不服气,都轻声地答道:“奴婢们听明白了!”
蔚明珠这才看向白蘋说:“白蘋,你大闹本宫的洞房,罪不容恕,罚半年的俸禄,禁足五天,留在房里好好反思。”
白蘋闷笑,这宫里给的俸禄半年能有多少啊,罚就罚吧,反正吃的亏小姐以后会给自己补的,就垂头说:“奴婢领罪认罚……”
这也算配合蔚明珠了,她知道,蔚明珠先罚了自己,再罚咏月就没人敢有异议了。
蔚明珠哪会不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见她配合就满意地笑了笑,转向咏月,冷笑道:“咏月,你今天带头坏了本宫的规矩,也不能轻饶,罚半年的俸禄,降为二等宫女,在这一年里,看你表现,合格的话再升你为大宫女,你也禁足五天,回去好好反思。这期间,你也不适合再做侍女长,就由其他人暂代吧!”
不能回头
不能回头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