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梁太医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殿下莫不是真要做这个开刀手术罢?”顿了顿他又唠唠叨叨补充起来,“殿下可要想清楚,这可不同平时太医开房喝药,一个不慎就会丢掉性命。你看看傅姑娘,像是经验老道的大夫么?别说开刀有没有先例,就冲傅姑娘开刀,老臣就不信!”
傅之晓也来气了,她怎么就不行了?
明明她还是她们科最为年轻有为的医生好么?
多少年没听见质疑她医术的言论了,傅之晓越想越生气,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怒极反笑:“梁太医这话说的!我既然夸下海口说这手术能做!自然能做!这刀能开,自然错不了!”说到这里又想故意气一气梁太医,“就像我说殿下的病吃药不能根治一样,我的方法梁太医不是也没见过?”
“竖子无礼!”梁太医气急败坏,傅之晓总是一点礼貌一点规矩都没有,小小年纪自认为博览群书,晓尽天下病痛,狂妄自大,着实让人难以忍受,“本官行医几十载!唯独没有听过没有见过开刀能成功的!早年华子宁也想开刀亲自处理病人病变的内脏,不也是让病人流血过多致死了吗?”
华子宁是前朝最为著名的医学家,医术全面,精通医方药物,热衷于研究外科,淡于功名利禄,只一心用医术造福天下苍生,那个年代被誉为“神医”。上百年过去,直到现在,华子宁依旧被天下人称为“神医”,行医之人无不以他为榜样,其影响深远可见一斑。
然后华子宁曾经尝试开刀手术,然则好几次还未来得及缝合伤口病人就流血过多致死。
梁太医心中,华子宁没办法做到的,一般是难以成功的。
华子宁是医学界无法超越的存在。
傅之晓听了虽然惊讶,却也了然——
做手术,别的不说,光是开刀带来的剧烈疼痛,就需要准备麻药去抑制病人的感官。
除此,方法不对,手术过程中病人的确容易流血过多,就算侥幸撑了过来,若是没有做好措施,仍然可能感染。
相当的麻烦,绝对不是一百多年前的“当地人”华子宁能搞定的。
“你看着就好了。”傅之晓冷下了声,“钟二还在床上疼得嗷嗷叫,要不要做手术,就看殿下怎么抉择了。”
齐昀迟疑地看了梁太医一眼,又听见傅之晓道:“当然,越快越好。”
房内只有几人安静的呼吸声。
钟壹面色微微一变,随即俯身到齐昀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齐昀也是面色一变——
钟二好久都不曾出声了。
手术迫在眉睫。
齐昀看着梁太医一脸不赞同的神色,一咬牙:“恳请傅姑娘试试。”
第二次听到齐昀说这句话,傅之晓沉默片刻,看向钟壹:“你跟我来。”
说完,首先提起裙摆踏出门槛。
钟壹不明所以,在齐昀的默许下也跟着她一起出了院子。
两人一路直往旁边傅之晓的院子而去。
到了院子,傅之晓推开药房的门,首先拿出一罐酒递给钟壹,酒气逼人,钟壹愣了愣:“傅姑娘?”
“别说废话,先拿着。”
她已经尽可能的让酒精浓度提高了,可是毕竟条件有限。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