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t\t\t太阳冉冉升起,白子明走在前面,白术在后面踢踢踏踏地踩着影子玩,走到村门口,白子明不知想起了什么,顿住了脚步,眸光微闪的掉头看了那山脚下的方向一眼,白术低着头踢踢踏踏走着,这一头便正好撞到白子明的后背,撞得鼻子酸疼差点忍不住掉眼泪,他捂着鼻子瓮声瓮气退后两步看向白子明道:“师父,你做什么呀?”

白子明收回视线:“走罢。”

白术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沉静似乎有几分心事,便也没有继续调皮,拉着他的袖子乖巧的跟在身后。

白子明一路不疾不徐,向了来时的道路折回,到了峡谷口,早市早已散去,余了稀稀拉拉四五个还没离去的村民正在收拾东西忙得满头大汗。

往日的此时白子明两人必然会避着视线,可今日似乎是有心事的缘故,竟然不假思索就抬脚往峡谷里走。

白术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拉住他:“师父!”

白子明诧异地回过头,这才发现走到了峡谷口,眼中一闪而过了然:“无妨。”

说完就继续往里走。

“师父!”白术急了,声音过大又引得旁边的人掉过头来看,他气得跺了跺脚,疾步跟上去压低声音着急地道,“师父,这样岂不是被外界的人知道了?”

“迟早的事。”白子明淡淡地道,“今日京都那方似乎在探查罗刹谷的方位,只怕迟早便能寻了进来,早年有地图流落在外,能撑过这么些年头已是不易。”

白术咬了咬下唇:“可是……”

白子明忽然道:“你对那个简老爷是什么想法?”

白术愣了愣,随即细细回想:“长得比女人还美,简直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可是……”说着他撇撇嘴,“我不喜欢他,老是拿下巴对着人,嘴巴还那么讨厌。”

白子明无声地笑了笑,随即脸上表情又淡下来:“那是因为天生便是王者罢。”

“师父?”白术诧异地抬头。

“前朝末代皇帝昏聩无能,沉于美色,耽于朝政,当时著名的征西大将军,战功卓越,横扫西北战无不胜,因容貌过于瑰丽美艳,又被前朝百姓称为战神。可功高盖主,令昏聩的老皇帝十分惊惧,当时征西大将军驻扎西北,老皇帝三道令牌强行要夺他的兵权。那时候皇权斗争激烈,如果征西大将军交出兵权,当时各拥兵力的太子和四皇子便会孤注一掷逼宫而反,征西大将军自然不肯交出兵权,太子和四皇子各自派人到老皇帝跟前进了谗言,道是征西大将军拥兵在西北占地为王,老皇帝大怒,遂强行派人捉拿征西大将军,那将军阴沟翻船,一路逃亡到了北面。”

顿了顿,他又道:“那征西大将军,便是姓简。”

要是再弄不懂白子明说此话的意思,白术就是真傻子,他瞪大眼睛:“师父是说,那个简老爷是那个大将军的后人?”

白子明忽然露出似笑非笑地表情,白子明是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下意识心尖颤抖了一下:“师父……”

“那个征西大将军到了北部,却被大郢奉为座上宾,料想有了他这般英勇之人,战乱必定会平息。”白子明叹了一口气,“可惜当时仁善的皇帝并不了解大将军是怎样的人,亦或者说也许逃亡也只不过是计谋之一。”

顿了顿,他忽然冷冷地又道:“不出八年,他就彻底瓦解了当时的大郢朝,一剑将郢皇帝斩杀于龙座,之后血洗了皇宫,改了大郢为大楚,史书记载为称为楚元帝。”

他没说一句,白子明就露出深一分的惊惧之色:“师父?那岂非简是……?”

一阵秋风卷着落叶吹过,有一丝冰凉刺骨,吹起鬓角的发丝,白子明扭过头,褐色的瞳仁定定看着白术:“是大楚的国姓。”

白术目瞪口呆:“那那个简老爷……”

白子明勾了下唇:“只怕是大楚的皇室子弟。”顿了顿,他又叹了口气,“倒和那位传闻中的征西大将军十分相似,‘容貌瑰丽,雌雄难辨,性格喜怒无常,难以捉摸’。”

“那他跑到这里来居然没有人知道?”白术又忍不住道,“他可是敌国的皇室成员!”

“除了大齐皇室,又有谁知道原来大楚国姓是姓简呢?”白子明笑了笑,“就是到了大楚,大楚的百姓也不会告诉你皇室成员的姓氏。”

白术只觉得后背一层冷汗几乎浸湿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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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之晓只觉得后背一层冷汗几乎浸湿衣衫。

待白子明走后,她便负气地起身要去厨房,可她刚走了一步,简顷高大的身影忽然一头栽到了地上。

“……殿下!”傅之晓心里一惊,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他扶住,简顷整个身体几乎压到傅之晓身上来,她有些站不稳了,“殿下,你怎么了?”

“夫人。”简顷将一只手按到傅之晓肩膀,似乎要撑起身子,却始终没什么力气,在傅之晓的声音吐气如兰:“伤口还没好,我要撑不住了。”

撑不住还跑出去接她?还提那么重的棉絮?

傅之晓心里一怒:“谁让你跑那么远路的?!”

简顷将头隔在傅之晓颈窝,轻轻一笑:“我这不是担心夫人一个人提不了那么多东西么。”

他呼出的气息打在脖颈,像是一片一片的羽毛轻轻拂过,有一点痒。

傅之晓忍不住面色一红:“好了,我现在扶你去床上躺着。”

“可是我走不动了,夫人。”简顷又道。

那呼吸绕在颈间激起一阵颤栗感,傅之晓差点伸手想将简顷一巴掌推开,最终定了定心神,缓了语气道:“我扶你去床上休息。”

简顷又轻轻笑起来。

“……别笑了!”

他难道不知道这呼吸打在静子上很痒的么?!

而且她总有一股奇异的感觉,除了痒,似乎还有其他的什么。

不过简顷终究是因为担心她才走那么远,傅之晓叹了口气,将他扶到床上躺下,又帮他脱了鞋子盖好被子,随即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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