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对他早已是满怀感激,欠了欠身,“有劳秦公子了。”
“无妨。”
木紫槿这才把水茹给拽起来,“你刚刚要说什么?”
水茹猛地回神,“啊?啊,奴婢就是要禀报来着,秦公子来给夫人看诊了,而且,而且----”她将木紫槿拉过一边,小声而急切地道,“小姐,沈公子怎么会跟秦公子在一起的?奴婢跟沈公子说话,沈公子理都不理奴婢,好像不认识奴婢一样,好奇怪哦!”
木紫槿眼神黯了黯,警告道,“不准多问,就当没看见沈睿渊,听到没有?”
水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啊,小姐,你不想见沈公子吗?”
“我叫你闭嘴,你没听到吗?”木紫槿声色俱厉,不欲解释。
水茹吓了一跳,纵有满腹疑问,也不敢问了,嗫嚅着应了,退过一旁。
秦公子回头看了一眼,表情无恙。少顷,他收回手来,“夫人吉人天相,体内余毒已除,双腿的知觉也会慢慢恢复,照这样看起来,最多一年半载,即可恢复如初。”
当初看到金氏中毒太深,原本以为她不太能完全好起来,不过现在看来,她情绪平稳,脉相平和,能够恢复到如此地步,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金氏自是高兴万分,“多亏了秦公子妙手回春,此恩无以为报,惭愧。”
“夫人言重了。”
“秦公子,多谢你了,”木紫槿也是各种心花怒放,“多亏你的药方,我母亲才能好起来,大恩不言谢,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绝不推辞!”
秦公子挑眉,傲然一笑,“好,我记住了。对了,夫人是否服过血引珠?”
“正是,”木紫槿一拍手,“秦公子跟王爷果然是同出一门……呵呵。”意识到自己失言,她赶紧打个哈哈,住了口。不过话说回来,头一回见这冰块笑,那笑容仿佛云散日出,好温暖,好有“暖男”的赶脚。
难怪了。秦公子倒也没有见怪的意思,师弟对这个不太着调的女人很在意,肯定把什么都告诉她,他们师兄弟之间的事,她应该也知道的不少了吧。“拿笔墨来,我再另开副药方,夫人继续服用就好。”
“快,拿笔墨!”木紫槿吩咐水茹一声,这傻丫头,怎么还站着,琢磨什么呢。
水茹如梦初醒,赶紧去拿。
秦公子唰唰开好药方,递给木紫槿,“这药方里的药都是温补宜气的,久服也不会有任何不良之处,你尽可放心。”
“我当然放心,秦公子是我母亲的救命恩人,我怎可能怀疑你。”木紫槿坦然点头,眸光莹莹,脸颊带着些粉红,令人移不开眼睛。
秦公子似乎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你的脸好的倒快。”果然是个娇颜如花的,还如此招摇,师弟震得住她吗?
木紫槿知道自己这点小伎俩也瞒不了他,抿唇直乐,“让秦公子见笑了。”
“告辞。”某人说走就走,因为再待下去,怕是要失态。
“母亲,我送秦公子出去。”木紫槿亲自相送,除淮王之外,秦公子也算是第一人了。
来到润雪院门外,秦公子却忽然停下来,回身看着木紫槿,目光深沉而带着探究。
“怎么了?”木紫槿心一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对师弟,是什么样的心思?”秦公子冷声问,仿佛刚刚的温和只是装出来的。
木紫槿一时不解他的话,“什么心思?”
“是我在问你!”秦公子眼神一寒,“你最好说实话,你答应嫁给师弟,是想达到什么目的?”
原来是问这个。木紫槿挑眉,故意道,“秦公子这话说的,是我答应嫁给淮王吗?圣旨下到木府,你说我反抗得了吗?”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