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到了外间,温陌玉早已吩咐人为他收拾好房间,先去休息。
隔了一会,温陌玉折回来,低声道,“王妃情形如何?”
“暂时没事,要等王妃醒来再说。”
温陌玉这才微微松一口气,“安玮,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玮牙一咬,冷笑道,“是司徒皇后逼人太甚!”当下将今晚之事说了,“王妃如果不是顾忌到木夫人,断不会落到这般下场!”
温陌玉冷笑,“司徒皇后这次太过分了,看她如何应付淮王的雷霆之怒!”
安玮冷冷道,“我已飞鸽传书,将此事禀告王爷,王爷很快回来。”
出使齐朝固然重要,可王妃和孩子的命同样是王爷的逆鳞,司徒皇后这次,绝对躲不过。
元苍擎此时刚刚离开魏王朝边境而已,快马加鞭的话,两个时辰就能回来。接到安玮的信,他暴怒之下,一掌劈断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纵身上马,如飞般往回赶。
萧天纵等人在风中凌乱:天要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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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你这次行事太过草率了!”元玉琅得知事情经过之后,气的脸色铁青,差点没骂出来。
“本宫、本宫就是看不惯木紫槿那嚣张的样子,明明已经沦为本宫的阶下囚,还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司徒皇后也知道,自己这次闯下大祸了。可事情已经发生,后悔也没有,所以她嘴上还不落这下风。
元玉琅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母后,你……若是木紫槿母子均安尚罢,此事还有挽回的余地,如若不然,四皇叔岂会善罢甘休!”
司徒皇后惨白了脸,挣扎着道,“他、他不甘休还能怎样?”
“怎样?”元玉琅咬牙道,“父皇虽早有除去四皇叔之心,可一直没有动手,还不是在寻找一击而中的机会?母后这次伤了木紫槿,无论从哪方面说,都站不住脚,四皇叔非要计较,父皇有什么理由阻拦?不是儿臣要吓母后,这次非但母后皇后之位不保,只怕司徒家上下都要受到牵连!”
其实,这还是轻的,元玉琅差点没说,四皇叔会杀了司徒皇后,替木紫槿讨回来!
“他、他敢!”司徒皇后吓的心肝儿都在颤,“他----玉琅,那你说该怎么办!”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元玉琅再气又能怎样,毕竟是他的生身母亲,他怎么可能不管?“为今之计,是希望木紫槿和她腹中骨肉没事,还有就是快去禀告父皇和外公、舅舅,请他们来一起商议对策。”
“好,好,快去!”司徒皇后也没了主张,赶紧让宫女去请人。
结果宣德帝恰在这时候大步进来,怒道,“司徒嫣,你做的好事!”这要怎么安抚四弟,他还没个谱呢,愚蠢的司徒嫣,怎么就做出这种蠢事来!
司徒皇后扑通跪倒,“皇、皇上恕罪,臣妾也是一时、一时激愤,原也没想会是这样的结果……”
“一时激愤?”宣德帝冷笑一声,“此事漏洞百出,你脑子是浆糊吗,就不会想想后果?四弟断不会就此罢休,你洗干净脖子,等他来要你的命吧!”
“皇上!”司徒皇后傻眼了,皇上这是摆明了没打算保她啊,“皇上不能不管臣妾啊,臣妾对皇上一片忠心,也是为了魏王朝的江山社稷啊!”
“收起你的忠心,朕受不起,”宣德帝冷笑,甩袖就走,“此事朕帮不了你,你自己看着办。”
“皇上,皇上!”司徒皇后膝行几步,哀声叫,却换不回宣德帝的一个转身,不由她不瘫倒在地,眼泪哗哗地流,“皇上不能这样啊,皇上……”
“母后,哭有什么用?”元玉琅嘲讽冷笑,“父皇断无可能为了维护母后而与四皇叔现在就翻脸,四皇叔是为了替木紫槿讨公道,并非要谋逆,父皇如果硬是拦着,朝廷内外都说不过去。”
“可是、可是皇上也不能眼看着本宫被淮王给……”
“母后,你还没想明白吗?”元玉琅一拳打在墙上,“父皇其实早就看不过眼司徒家在朝中坐大,这次摆明是要借四皇叔的手,狠狠打击司徒家,他坐山观虎斗,何乐而不为。”
司徒皇后彻底傻了眼,“那、那怎么办……”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
元玉琅来回转了几圈,果断地道,“等外公和舅舅来了再说。”看来这次与四皇叔是不死不休了,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才行。夹页豆血。
司徒皇后早没了主张,只能等父兄来了再说。
司徒毅一进门,先骂上了,“司徒嫣,你糊涂,糊涂啊!”这会儿他也顾不上什么君臣之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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