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儿,浅月又端来一碗燕窝粥,宁皇后喝下之后,还是没觉得太好,不过折腾了这许久,她实在是累了,昏昏沉沉地睡去。
屋外,木紫槿神情冰冷,“问题果然出在人身上!浅月,往常都是谁在做这些事?”
其实这几日她都是偷偷过来,那凶手不知道,所以继续将毒下在燕窝粥中。
安玮得了木紫槿命令,每次都偷偷将燕窝粥换掉,所以宁皇后这两天喝的粥里都没有毒,难怪喝起来不管用了。
至于换掉的燕窝粥,都被木紫槿拿回去给元苍擎和秦汩检验,可惜凶手很小心,下在粥里的毒份量极小,又与其他几味中药一混合,更难觅踪迹,想要验出什么,还得一些时日。
浅月惶然道,“回王妃,是君叶。”
木紫槿沉吟着,“这燕窝粥里加入的中药,可是御医开的药方吗?”
“回王妃,正是,御医说是补气益血的药。”
“那么问题一定不是出在这三味药上,”木紫槿目光闪动,“把君叶叫过来。”
安玮有些迟疑,“现在问她好吗?万一让她起了警觉之心----”
木紫槿清冷一笑,“既然已经发现端倪,就不能再拖了,问题绝对出在君叶身上,就算她没有破绽,也要让她露出破绽,方便我们查。”
安玮立刻道,“是,属下这就去。”说罢立刻转身出去。
木紫槿吩咐道,“浅月,你先回去服侍馨儿,今日之事先不要对任何人说,明白吗?”
“是,奴婢告退。”
不大会儿,安玮就已经回转,带来个十七、八岁,相貌普通的宫女,女子一见她,立刻跪倒行礼,“奴婢见过淮王妃。”
“起来吧,”木紫槿挥手,“你就是君叶?”状丰大血。
“是,不知王妃有何吩咐?”君叶还真是镇定,眼观鼻,鼻观心,一脸的平静。
“谈不上吩咐,是要跟你讨教几招,”木紫槿笑笑,很温和的样子,“馨儿这般难受,我这心里也着实着急,原本见馨儿喜欢喝这燕窝粥,便也有样儿学样儿,可我做来的,馨儿却是不喜欢,不知道你有什么法宝,教给我可好?”
听她话说了一半时,君叶便不为人察觉地捏了捏衣角,但脸上神情依旧平静,待木紫槿说完,她恭敬地道,“王妃谬赞了,奴婢也是依旧御医的吩咐,加了几味中药进去,其他的没有什么。”
一上来便将责任推给御医,她把自己撇这样干净,心里没有鬼才怪。
“是吗?”木紫槿不动声色,“都是哪几味药,可否相告?”
“都是些普通的补血顺气的药,”君叶说了几味药的名字,“王妃不妨一试。”
“原来如此,”木紫槿笑得心无城府,“多谢赐教。”
“奴婢不敢,”君叶低头施礼,“若是王妃没有其他吩咐,奴婢告退。”
“去吧。”木紫槿挥手,待君叶退下,她使个眼色过去,安玮会意,立刻悄无声息地跟上。
君叶有些心神不安地走在前面,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不妥,安玮一路跟着她,见她只是回了自己房间,然后坐桌边呆呆出神,好半天没动。
难道王妃想错了,君叶什么都不知道?安玮心里犯着嘀咕,又不敢走开,生怕错过了重要线索,只好耐着性子在屋檐下守着。
这一守就是几个时辰,直至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君叶也不曾离开房间,倒叫安玮又急又气,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快要按捺不住了。
幸而在这时候,一名小宫女提着裙子匆匆跑来,“君叶君叶!皇后娘娘又心痛了,快些送燕窝粥去!”
安玮眼睛一亮,继续盯着。
“是吗?”君叶起身开门出来,边跟小宫女一道往御膳房走边问,“淮王妃可在?”
“啊?”小宫女愣了愣,随即摇头,“不在,怎的了?”
“哦,”君叶似乎松了口气,“没什么,王妃跟我讨教燕窝粥的做法,要做给皇后娘娘。”
“嗐,”小宫女笑着用手肘顶顶她,“这王妃可就不知道啦,要论起煮燕窝粥啊,你君叶可是一把好手,先是司徒皇后,现在是宁皇后,认的还不都是你手艺。”
没来由地提起司徒皇后,君叶脸色变了变,不高兴地道,“司徒皇后已仙逝,还提她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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