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然悄声道,“皇上稍安勿躁,臣才不相信什么天生异象,就算有什么不对,也一定是淮王妃搞出来的鬼,皇上只要派人盯紧了她和淮王,只要抓到他们装神弄鬼的证据,岂不正好说明他们是安平侯的同伙,想要治他们的罪,还不容易吗?”
宣德帝顿时大喜,“果然如此,还是国公心思缜密,甚得朕心,哈哈!”
苏默然洋洋得意,“多谢皇上夸奖,臣必当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心道你这昏君也差不多该下台了,依老子的聪明,绝对比你适合当这个皇帝!
然而他们想的是很好,负责监视元苍擎夫妇的侍卫不停送回的消息,却是他们两个根本就没离开淮王府!
按理说不应该啊,正午马上就要到了,他们还不来,难道真不管安平侯的死活?
宣德帝越等下去,心情越是焦躁,眼看百姓的情绪越来越难以控制,行刑时间也到了,这安平侯到底杀还是不杀?
刑台上,安平侯被反绑着手跪在当地,穿着囚服的他看起来是那么狼狈,很有种“英雄末路”的悲哀。
结果这当儿,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安平侯冤枉!”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百姓都开始跟着叫,“安平侯冤枉”的叫声响彻全场,百姓们争着往前挤,场面眼看就控制不住。
向佩明感动的热泪盈眶,原来百姓们对他如此厚爱,他死亦无憾了!
“刁民,刁民!”宣德帝气的手直抖,他这个皇上在此坐镇,百姓们居然还敢闹否,是有多不把他放在眼里。
乌云压顶,天色越来越暗,风势渐大,暴雨将至。
淮王府里的木紫槿站在门口,举头望天,“差不多是时候了。”
元苍擎站在她旁边,不看天,只看她,对她的崇拜全都堆在脸上了,“紫槿,你连天降暴雨都能预料到,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木紫槿回头笑道,“其实并非是我有多神,而是我知道天气的变化与却云的活动有关,只要平时仔细观察,慢慢积累一些经验,你也能提前判断到。”当然这也跟她现代社会所学有关,就不一一说明了,免得元苍擎以为她是怪物。
元苍擎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待这些事过去,你便教教我如何判断。”听起来满多道道的样子,如果真能预料到天气变化,就能教人趋吉避凶,倒是功德一件。
“没问题,你这个徒弟我收了!”木紫槿调侃地拍拍他肩膀,“记得到时候准备一份丰厚的拜师礼哦?”
元苍擎煞有介事地点头,“好。”
再说刑场上,情形已经乱到不可控制,随着风势越来越大,连斩台都有些摇晃,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刽子手抱着大钢刀,心里已经开始发怵,以往处斩犯人,虽然偶尔也会遇上雨天,却从来没像这次一样,风刮的如此凶猛,难道真的要天生异象了?
轰,轰,天空中忽然响起震耳的雷声,百姓们都大叫起来,“异象了!异象了!”
“安平侯是冤枉的,老天开眼了!”
“老天爷,多来几个雷,把恶人劈死吧!”
“劈!劈!”
百姓们冲着观斩台这边大叫,苏默然鼻子差点没气歪:敢情这些蠢货都盼着老天爷拿雷劈死他呢,是有多恨他!
宣德帝也气的够呛,“这些刁民,都让四弟给蛊惑了心神了!这哪里是天生异象,分明是山雨欲来,刮点风有什么稀奇!来人,把向梓月带上来!”
“遵旨!”
不大会儿,两名侍卫就押着五花大绑的向梓月上来,她惊恐地大叫,“救命!救命!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怎么办,谁来救救她?
要是一切重来,她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可惜,她没机会了!
宣德帝残忍地冷笑,大声喝道,“向佩明,你看到了吗,这是你的宝贝女儿!你想不想救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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