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奚似乎早已料到玉染的回答,倒也没说什么,也是洒然一笑,接着转而道:“殿下确实不急。不过,现今还有一事希望殿下明了。”
“哦,说来听听?”玉染提起左手,摸了摸下颚。
秦奚沉默片刻,随后口中吐出三字,“颛顼灵。”
玉染听见这个名字,微微眨了眨眼,咧嘴笑道:“其实我还真不怎么想听见有关她的消息。”
“明戌二公主的性情与殿下大相径庭,再者她也从未喜欢过殿下,殿下又何须为她介怀?”樊温替玉染斟了杯茶水,递到玉染跟前,娇美的脸上也是露出不解之色。
玉染提了提眉,“介怀?我这不是介怀。颛顼灵,她至少
是我所有妹妹里我看得最顺眼的一个。”
“怎么个顺眼法?”宋泽好奇问。
玉染偏了偏头,微笑说:“她长得好看啊,而且对谁都能脾气温柔,最重要的是,她静得下心啊。”
“殿下,她那是假温柔,她长得再好看也没有殿下好看,她静得下心是因为她要想办法让自己显得与众不同一些,这叫装模作样!”宋泽一手握拳,一一评论说。
玉染拿扇尖抵了抵下巴,接着道:“是么,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那还真是可惜了。”
“殿下,有哪里可惜了啊!”宋泽一把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着玉染这种随意的神情又顿时无语起来,“我怎么越听越瘆人了呢?”
“行了吧,殿下那是在同你说笑呢,你还没听出来吗?”樊温忍不住出声提醒,唇边止不住的笑意。
宋泽静默了一瞬,恍然对着樊温道:“殿下她不会对我说笑的。”
此话一出,倒是让在场的几个人都静默了一瞬,须臾之后,还是秦奚开口打破了这层诡异的气氛。
“殿下,你有让人在颛顼灵的居所外暗中看守。”秦奚语气平平。
玉染点头,“诚然。”
“那殿下可知,有人乔装经常在深夜进出之事?”秦奚又问。
玉染继续点头,“诚然。”
“看来殿下早知进出的究竟是何人了。”秦奚笑说。
玉染也是微笑,回答的还是同样的二字,“诚然。”
“此去安国路途虽说不远,但恐怕又要绊住殿下脚步晌久,还请殿下务必顾己为先。”秦奚向后退了一步,接着竟是双袖一甩,朝着玉染恭敬一揖。
玉染轻轻晃了晃折扇,莞尔道:“我若是照顾不好自己,莫非秦奚你还要快马千里来追我吗?”
秦奚眼底明亮,他的神色温和,唇边含笑,“只要殿下想,秦奚自然乐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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