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顿打,谢宸只会打碎了牙往肚里咽,若是宣扬出去,那他在百姓心中翩翩君子的形象不保不说,还会被御史台那群老古董弹劾,太子之位都得岌岌可危。
“阿昭,我就知……”
“啊!”谢宸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宋昭,你疯了,你敢打本宫!”
“啊!本宫的手……”
“唔……,咳咳咳……”
宋昭的鞭子牢牢地勒在他脖子上,膝盖抵着他的后背,但头还是晕得厉害,手里的力道自然也就不至于勒死谢宸,顶多让他吃些许苦头,感受一下濒临死亡的绝望。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房门应声倒地,宋老夫人带着一家子站在门外,个个衣衫整齐,半点没有刚起身的样子。
一如前世那般的好算计,只为将她这个长女送进东宫,为他们的宝贝孙女、女儿铺路!
镇国公宋斯年见此情形大惊失色,随意拿起个杯子朝宋昭扔去,宋昭闪避之际不忘将谢宸推出去挡住这个茶杯,好巧不巧,偏偏就砸在了他的额头上,鲜血顺着额角流下。
宋斯年趁着这个机会,将连连咳嗽的谢宸扶起来:“太子殿下,老臣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吧?”
“宋昭!你真是失心疯了!竟连太子殿下都敢打!”
宋昭甩了甩沉重的脑袋,收回手里的鞭子,缓缓抬起头:“父亲在说什么?女儿怎么听不懂?这三更半夜的,太子殿下不在东宫,怎会出现在国公府?”
“女儿打的,分明是个登徒子!”
“不过,国公府守卫森严,女儿住的院子虽然偏僻,却也不至于让个采花贼摸了进来,女儿倒想问问父亲,这是怎么一回事。”
前世,他们三言两语将自己驾在了荡妇的耻辱柱上,可她落水高热不退,南枝又去给她抓药不在院中。
现在她先发制人,她倒想看看,太子都得死死瞒着的事情,镇国公府敢不敢宣扬出去。
“阿昭,本宫知道让你做侍妾委屈你了,但这是唯一能保住你的法子,要不这样,本宫许你奉仪之位可好?”谢宸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恳切道。
然而那所谓的深情之下,却藏着深深的厌恶。
“本宫这也是为你好,赶明儿我会安排一顶小轿将你抬进东宫,现在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本宫也很难做。”
谢宸说着,就要去拉宋昭的手。
宋昭冷笑,恶心感涌上心头,说好听了叫奉仪,不好听了就是个妾,时隔两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她冷冷地瞥了一眼谢宸,“我和太子是太后定下的婚约,敢问太子何来的资格贬妻为妾!谢宸,东宫没有水也有尿,你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逆女,你清白已失,就该三尺白绫一杯毒酒自我了断,还敢肖想太子妃之位?太子肯许你一个奉仪之位,你就该三跪九叩千恩万谢!至于你和太子的婚约,自然是让嫣然来履行!”
宋斯年恶狠狠地瞪着她,那眼神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方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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