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盆水直接泼在了宋泽宇身上,转身便进了屋子合上门。
宋泽宇正欲发怒,想到此行的目的竟冷静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长姐,再怎么说嫣然都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你真的忍心看着她受尽折磨就此死去吗?”
“长姐,嫣然也不是故意要抢你的太子妃之位,实在是你已经丢了清白,她也是为了保全镇国公府才牺牲自己的幸福。”
“长姐……”
平日里宋昭长宋昭短,此刻倒是知道礼仪为何物了。
“砰!”
一个杯子砸在他面前,瓷片碎了一地,溅起来的碎瓷片刮破了他的手背,细细密密的血珠从手背上渗出。
“滚!”宋昭被吵醒,正愁一肚子气没处发。
“长姐!求求你了,打断骨头连着筋,嫣然是你的亲妹妹啊!”
“她害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是她的新姐姐?爱跪就跪着吧,再叫我不介意把你毒哑。”宋昭冷声道。
脑海里不由地想起了前世,这一家子人没一个好鸟,她的苦他们都看不见,只一味地让她除掉谁又除掉谁,只为了给宋嫣然铺路。
若她表现出一点不愿意,这一家人就用断绝关系来威胁她,而且心脏还会犹如万千蚂蚁钻心般,这样的痛苦,直到她后来去了边关才减弱了许多。
真是可笑,她宋昭有钱有本事,根本就不稀罕这家人做所谓的后盾!
前世竟像中邪了似的,他们说什么她都乖乖听话。
自己被关在地牢受尽折磨,他们还在一旁笑得开怀,在她面前如数家珍般地说着他们是如何害她落到那个下场的。
夏季的雨说下就下,分明才申时二刻,天空便迅速地暗了下去,乌云铺天盖地而来,一道闪电又照亮了黑沉的大地,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娘子,就让二郎君在外面跪着吗?万一要是病了,主君和主母又要找您麻烦了。”南枝扫了外面的人一眼,担忧道。
“他爱跪就让他跪着,又不是我逼他跪的,病了活该。”宋昭说着,咬了一大口西瓜后心满意足地躺在榻上。
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这些话自然一字不漏地落进了宋泽宇的耳朵里。
他身形微不可查地晃了晃,他从未想过,宋昭会如此心狠手辣。
这些年来,府里并未亏待过她,就因为这一点小事,她竟就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此毒手,终归不是养在国公府的姑娘,和国公府的人隔着心呢。
但想到还在床上痛苦难耐的宋嫣然,他又狠下心来,继续道:“长姐如今觅得良人,又何苦再为难三妹妹?”
“是吗?长安城谁不知道谢珩的名声,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良缘?既然你们觉得是良缘,不如让你的三妹妹去嫁啊。”
宋昭撑着伞站在他面前,微微挑眉。
“不可!”宋泽宇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有何不可,既是良人,我嫁得,三妹妹为何嫁不得?”宋昭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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