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别院内。
“处理好了?”裴亦寒负手而立。
“处理好了。”影一站在距离裴亦寒不远处,汇报道。
裴亦寒看着别院里来得正盛的腊梅,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才开口道:“按照太医的方子,每天按时拿药。找个人去缀锦阁看着,确保她每一副要都按时喝了。”
“是。”
“告诉钟公公,就说是我的话。等她好了以后,直接安排到我那里。”裴亦寒脑中浮现出那白皙如瓷,看上去一碰就碎的人儿,“别让她随便折磨折磨就死了。”
“是。”
虽说那太医的方子着实苦,但效果极好。
时倾意连着喝了几日,便觉得身上无不适之感了。
“白芷姐姐,我好多了。今日的药,就免了吧。”时倾意拉住白芷的袖子,颇为可爱的晃了晃。
白芷看着时倾意一双鹿眼中满是期待,心一软。可她又想起太子殿下的冷脸,着实有些为难,“恐怕不行呢。”
“这药,定要吃吗?”时倾意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白芷看了看四周,伏在时倾意耳边说道:“太子殿下那边派了人来,说是要检查你是否按时喝药。”
“好吧。”时倾眼底含愁。
又连着灌了几日的药,时倾意终于可以不必在喝这药了。
“太子殿下让我直接带你去找钟公公。”白芷道。
“钟公公?”
“钟公公是先皇后身边的大太监,如今太子被寻回,便成了东宫的统领太监。”白芷边走边解释道。
“原是这样。”时倾意点了点头。
白芷带着时倾意来到太子府前院,对着正指挥匠人搬弄花草的一位年长地太监行了礼,“这位便是钟公公。”
“见过钟公公。”时倾意微微欠身。
钟应顺抬眼看到时倾意,语气平静,“你以后就是殿下的贴身宫女了。如今殿下正在处理政务,你先将茶送去。”
说罢,他挥了挥手。一旁的小太监将托盘递到时倾意面前。
时倾意接过托盘,心里只打退堂鼓。可已如此,她也无法,只一步一步地向正殿走去。
走到门口时,她硬着头皮,学着自己以前的丫头那样,轻声唤道:“殿下。”
“进。”裴亦寒沉稳的声音响起。
时倾意抬脚迈过门槛,轻咬樱唇,将热茶从托盘中取下,放到裴亦寒的面前,“殿下,热茶。”
“嗯。”裴亦寒并未抬头。
时倾意刚准备走,裴亦寒看了她一眼,“谁准你走了。”
“臣女……”
时倾意话还没说完,就被裴亦寒打断,“臣女?据孤所知,你现在是罪臣之女。孤之所以将你留在这太子府,是因为孤念在定远侯对孤有恩的份上。现在,你只是一个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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