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意垂眸,许是齐王看在她曾经要嫁他的份上,愿意施以援手。
虽不知是福是祸,可终究无法躲过。
时倾意刚打算把那纸条放到烛台上烧了,就听到门口钟应顺的声音,“太子殿下到!”
裴亦寒怎么来了!时倾意赶忙将纸条压在身下。
“太子殿下。”白芷率先行礼。
裴亦寒沉着脸,走到时倾意面前。
还未等时倾意反应过来,一道凌厉的巴掌先落了下来。
“你好大的胆子!”裴亦寒倾身,如同一头蛰伏的猛兽。
时倾意着实被打蒙了,她捂着脸,怔怔地看着裴亦寒。
裴亦寒冷笑一声,“压上来!”
时倾意循声看去,只见影三压着小忠子走了进来。
“胆敢在东宫向外传情报,当孤是不存在的吗!”裴亦寒猛地用手捏住时倾意的下巴,“想让齐王那个窝囊废来救你,真是做梦。”
时倾意感觉浑身发冷,竟比病时更甚。她整个人轻轻地颤抖着,“我……”
“就那么想去到齐王身边,对吧?”裴亦寒阴沉一笑。
时倾意受不住这一句一句犀利的质问,她侧开头,并未吭声。
“这么想跑,看来孤需要给你个教训。”裴亦寒扭动着手上的玉扳指。
时倾意感到后背发凉,她整个人向后挪了挪。这一动,本藏在身下的纸条露出了一角。
修长的手指抓住那一角,快速抽出。
“真是好。”裴亦寒看着那纸条发笑,“时倾意,你记好了。你这辈子,都只能做我的贴身宫女。哪里都不能去!”
“不。”时倾意着实怕了,她想要抓住裴亦寒的衣襟,却落了个空。
“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凌迟。”裴亦寒转过身去,“顺便,让她看着。若有下次,这也是她的后果。”
裴亦寒说罢,又看向白芷,“你,十大板。”
一听白芷也要挨打,时倾意悔得不行。她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形象,磕磕绊绊地下床,“不要打白芷,这和她没有关系!”
裴亦寒转头,给了她一个眼神,而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时倾意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冰冷的地上。
……
齐王府
“王爷,东宫那边送了东西过来。”
裴亦成喝着歌姬递到嘴边的美酒,又在那雪白的傲人上揉了一把,“哦?拿过来。”
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摆到了裴亦成的面前。
“成郎~这是什么呀。”歌姬笑靥如花,纤细的手指在裴亦成身上轻轻划过。
“调皮。”裴亦成抓住歌姬作乱的手,“好人儿,你去替我打开。”
歌姬走过去,将那盒子打开。
“啊!!!!!”
......
“人头送去了?”裴亦寒站在院外,负手而立。
钟应顺弓着身子,替裴亦寒举着伞,“已经送去了。”
裴亦寒冷笑一声,“敢把主意打到东宫来,真是可笑。”